袁願：「沒事啊！又不衝突，努力的，你擺爛你的。」
王晗：「……。」
胡玲玲：「有道理！人和人是無法比較的，實在想比比那就跟自己比唄。」
盛衾想起小時候祖母跟說過的一些話。
人活著總是要吃點苦的，不然沒有對比，就不知道什麼是甜。
「咚咚咚。」
門口響起敲門聲。
盛衾以為是宴槨歧畢竟宴黎不會敲門，一轉頭，卻看見宴黎探出個腦袋瞇著眼睛朝笑。
「怎麼了？」
宴黎：「下去玩會兒？」
盛衾起走過去，問：「玩什麼？」
宴黎提議道：「玩兩把遊戲？等會我就出門了。」
盛衾點頭：「好，你去哪啊？」
宴黎沒回應的話，繞著打量了一圈：「你今天這打扮有點……。」
盛衾抿抿：「很奇怪是嗎？」
「不是，有點太人了吧，跟你平時的風格不太一樣啊。」宴黎開玩笑般雙手環抱在前，「啊……你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！我可不喜歡的。」
盛衾：「……。」
出臥室後，盛衾在公共區域都沒看到宴槨歧的影。
盛衾：「你哥呢？」
宴黎遞給一個手柄：「他好像去超市了，中午你們應該是在家裡吃飯。」
盛衾看他問：「你不在家裡吃嗎？」
宴黎：「我中午出去吃。」
盛衾點頭輕哦了聲，目落在屏幕上。
「你知道我跟誰去吃飯嗎？」宴黎有些得意。
盛衾配合地晃了晃腦袋。
宴黎：「跟我男朋友啊！你沒有吧！」
盛衾：「……。」
打遊戲盛衾不是很擅長，玩兩把後，兩人都沒了興致。
宴黎看了時間還早，無聊又問起：「不應該啊？你這條件不得一大堆人前仆後繼的？居然不談？」
盛衾侷促地攥了指節，正不知道如何回答時，宴黎又說。
「難道你跟我哥一樣，眼高的仿佛不喜歡人類一樣？」
這話，更不知道怎麼回答了，僵地扯了下。
宴黎再次分析道：「如果跟我哥不一樣，那你就是有喜歡的人？」
盛衾點頭輕嗯了聲，承認了。
「誰啊？喜歡你們為什麼不在一起呢？」
盛衾抬眼看向宴黎，竟然有些羨慕，似乎在他眼裡一切都是極其簡單純粹的，喜歡就應該在一起，不喜歡做的事就可以不做。
「我們現在隔得很遠，而且彼此對於未來的規劃可能也是大相逕庭，所有的外在條件都不太適配。」
還有一點盛衾沒說，那就是對方應該不喜歡。
「哎呦我天……。」宴黎長嘆一口氣，「你才多大啊，比我還小一些呢，說起話來怎麼跟我媽一樣。」
盛衾：「……。」
下一瞬，後廚房的水流聲在整個一樓客廳傳開。
宴黎猛地回過頭，驚訝問：「哥，你什麼時候回來的？」
宴槨歧垂眸，還在洗手：「回來半天了。」
「我怎麼一點聲都沒聽到？」宴黎胳膊肘了下旁邊的盛衾，「你聽到了嗎？」
盛衾盯著廚房的方向，心跳如鼓，遲緩地晃了下頭。
回來半天了？他們剛才的對話，他都聽到了？
那他會不會猜出來了？
恍惚時，又聽見宴槨歧低沉悅耳的聲音。
「你們在打遊戲，應該沒注意吧。」
「哦……。」宴黎說，「我中午不在家裡吃，不用做我那份，但我下午就回來了，晚上晚飯怎麼解決記得call我啊。」
「嗯。」
宴黎走後，偌大的空間裡就只剩下兩人。
盛衾放下懷裡的抱枕，緩步走過去，主問。
「我幫你打打下手吧。」
「不用。」
宴槨歧想起什麼，手的作停了下，抬眸，視線在上停留打量片刻後移開。
有些疑，低頭看了眼，才猛然想起自己今天的穿著跟往日反差太大，任誰都會多看幾眼。
「剛才溫洐給我打電話問你的況，說你沒接電話，應該有急事。」
盛衾剛才下樓打遊戲沒拿手機，但算下來時間也就一個小時左右。
「哦……那我等會給他回個電話。」
宴槨歧沒吭聲，兩人周圍除了切菜的聲音以外再無其他聲響。
空氣中莫名有種尷尬和疏離，像是昨天稍顯親的舉雙方都意識到有些越界後的刻意迴避。
不用張，他應該都沒仔細聽，就算聽到了也沒關係，反正也沒說名字。
盛衾站在原地沒，心裡默念安自己，盯著他的側臉，出了神。
男人低著頭垂下的墨髮遮住眼瞼，只見得高的鼻樑以及利落流暢的下頜弧線，黑高領簡潔休閒，不笑時，他上的冷幾乎要覆蓋掉其他所有緒，涼薄又寡淡。
宴槨歧眼皮都沒抬一下，淡淡說：「不去回個電話嗎？」
「好。」
盛衾長睫煽幾下，而後轉上樓。
回到臥室後，盛衾沒立刻給溫洐回電話。
坐在臺沙發看著外面晴朗無雲的好天氣，心裡卻堵得慌，有時候，還是太高估自己。
即使知道馬上就又要各奔東西，以後可能不會再見，還是控制不住，因為他的避嫌和冷淡而難過。
雲緩緩飄過，遮住太，留下一大片影。
盛衾想起來剛才被自己忘的電話。
接通後，溫洐春風般的聲線落耳。
溫洐：「阿衾，剛才怎麼沒接電話？」
盛衾解釋：「剛才在樓下跟宴黎打遊戲，所以就沒接到，怎麼了？」
溫洐：「沒事，就是聽琳琳說你在國外，有點擔心，問問你那邊的況。」
盛衾：「好的，沒什麼事。」
溫洐：「琳琳說，你現在在宴槨歧那裡住？」
盛衾：「嗯。」
溫洐聽出興致不高，思考再三還是問出口：「你還喜歡他？」
當初宴槨歧和裘琳琳相繼離開，盛衾有段時間緒十分低落，溫洐能到盛衾對宴槨歧的心思，畢竟他從沒見過，對別人有那種不舍的神。
溫洐當時問是不是喜歡，承認了。
盛衾雖然不明白過去這麼久了，溫洐突然提這個做什麼，但還是一如既往坦率真誠。
「嗯，喜歡。」
「那……你打算表白了？」
盛衾現在實在是沒那個興致，解釋或者剖析兩人的現狀說給別人聽，緩緩吐出幾個字。
「沒有打算表白。」
溫洐明顯覺自己鬆了口氣：「阿衾……別難過。」
盛衾輕嗯了聲，癱倒在椅子上，安靜聽著溫洐講音樂學院的趣事，偶爾配合笑笑。
「阿衾。」
「嗯。」
「我有點後悔了。」
這幾年，溫洐無數次後悔當初的決定，如果他沒有問出盛衾的那個答案，然後留在邊呢，現在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。
盛衾沒繼續順著他的話往下問，收到宴槨歧下去吃飯的消息，出聲打斷他。
「洐哥，我要吃飯了，改天聊。」
「好。」
——
樓下，兩人對坐著，三菜一湯，營養均衡，全是平時吃的菜，口味也是喜歡的清淡掛。一看就很養胃，盛衾能到，他真的在努力照顧這個客人。
但可能是心原因，盛衾沒什麼胃口，慢吞吞地吃了幾口後，就開始小口小口的喝水。
「胃還是不舒服？」
晃了下頭，溫和說：「沒有不舒服，抱歉，我就是有些沒胃口。」
宴槨歧不咸不淡說：「道什麼歉啊？」
盛衾楞了下，解釋說：「畢竟是你好心給我做的。」
「也不算給你做，我自己也要吃啊。」
沉默片刻後，他抬眸，瞥了一眼，問。
「溫洐在國外讀音樂學院？」
盛衾遲疑了下，顯然沒想到他會問出這個話題，輕嗯了聲。
「他讀完之後不回國嗎？」
回不回國這麼的事怎麼會知道，但盛衾記得有次聊天，溫洐說畢業之後很忙會有各種演出。
「應該不回，國外這邊有演出走不開吧。」
盛衾想起昨天宴槨歧說畢業之後有其他事，什麼事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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