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魚能不能釣上來,釣多大,要考慮的的因素是很多的,如果是竿的問題,那就去換竿,要是你自己的問題,那就去調整,去改正。”
“但如果說,該做的你都做到位了,還是釣不上魚來,或者釣的不合你意,那就是魚的問題了。”
“懂了嗎?”
裴知好像懂了,又好像沒懂!
“現在不懂不要,慢慢去想。”
他這個孫,被保護的太好,心思過于細膩了。
容易自困于心,過度去耗。
“老裴,你一個指揮員,現在也開始干起政委的工作來了。”李爺爺打趣道。
“那你看我這政委的工作,干的可還行?”
“嗯,是有兩把刷子。”
“行了,你們兩個先回去吧,我跟你李爺爺再釣會兒。”
“好嘞。”裴煜早就待夠了,天熱,曬得上都快皮了,一聽這話,連忙應道。
“帶好妹妹。”
“知道了,爺爺。”
“爺爺再見,李爺爺再見。”裴知起把東西收拾好,隨后跟兩位爺爺道別。
“再見知知。”李爺爺說。
“走吧。”
裴知跟著哥哥往停車的地方走。
走出幾步后,估著爺爺已經聽不到了,裴煜說:“爺爺還當你是小屁孩呢!還讓我帶好你!”
他把手臂搭在裴知肩上,故意把大半重量都在上。
“你別我,我會長不高的。”
“要點臉,你都多大了,還長高!”
“我就長。”
……
準備去學校的那天,裴知意外的發燒了。
本來想著要不就晚一天再去,但后來吃了藥,燒退下去些,最后還是正常去了。
小鄭叔叔送到學校,到的時候,宿舍里其他人都還沒來。
兩個多月沒有住人了,地面上,桌子上都積了一層塵土。
把行李放好后,把地拖了一下,又把桌面和櫥上都了。
等做完這些后,覺上的能量就都已經耗盡了。
好像又燒起來了,腦袋懵懵的。
趴在桌子上,瞇了一會兒。
不知道過去多久的時間,宿舍門口傳來靜,半睜了睜眼,看過去,是周斯琪。
“你來啦。”裴知扯了扯角,嗓音暗啞,有氣無力的。
“嗯。”
周斯琪神怪怪的,很明顯,裴知現在這種狀態都能覺到。
等看到后隨之出現的人時,裴知就明白過來,這樣是因為什麼了。
“他非要來送我,我攔不住。”周斯琪苦笑一聲,表無奈。
裴知點了點頭,沒說什麼。
剛好是新生學的時間,會有家長陪同過來,宿舍會暫時允許家長或者陪同的人員進。
但在這里見到他,裴知還是有些意外的。
上次都把話說那樣了,還以為按照他的子,肯定不會再出現在面前了。
裴知站起來:“你先收拾吧,我去樓下曬曬被子。”
放假的時候,沒有帶回家,本來也應該要去曬的,只不過剛才太難了,就耽擱了下來。
現在是因為不想跟周斯禮待在同一個空間里,很尷尬。
抱起被子要往外走,周斯禮站在門口的位置上,要出不出,要進不進。
見過來,也遲遲沒有作。
裴知只好著頭皮,從他側過去。
“我幫你。”肩而過的時候,他試圖從裴知手中把被子接過去。
裴知側了側子,避開了:“不用了。”
他便轉而去握了的手臂:“瘦了。”
手指握上去骨分明。
“不舒服嗎?”見面不好,周斯禮又問。
“關你什麼事!”
爺爺那天說的話,還沒有完全消化掉,很多事都還沒辦法釋然。
又不舒服,對他自然也沒了好脾氣。
明明跟他說過了,以后都不要再見面了,也開始逐漸的去習慣,生活里面不再有他。
他為什麼還要出現在面前?
這樣,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。
周斯禮神微怔,隨后無奈的笑了一聲。
脾氣變大了,小兔子現在也學會咬人了。
“我早就跟你說過了,不想見你,你非要來干嘛呢!”周斯琪一邊收拾著東西,一邊悠悠說道。
周斯禮沒回應,只是說:“我去樓下等你。”
裴知把被子晾好,又在外面磨蹭了很長時間,后來難的厲害,實在是堅持不住了,才回來。
見周斯禮不在,先是松了口氣,但隨后卻無端升起些失落,很是矛盾。
“我一會兒出去吃飯,你想吃什麼,我給你帶回來。”周斯琪問。
裴知晃了晃沉的跟灌了鉛一樣的腦袋:“不用了,我不想吃。”
現在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,強撐著走到書桌跟前,又在桌面上趴了下來。
意識越來越不清醒,周圍的聲音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,只余下耳邊持續不斷的嗡鳴聲。
“知知……”
“知知?你怎麼了?”
裴知一直沒有回應,周斯琪才后知后覺的察覺到不對,在這方面一向都很鈍。
“怎麼這麼燙!”
意識到裴知是發燒了,忙打電話給周斯禮。
裴知無意識的哼了幾聲,子微微有些發,周斯琪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燒這樣,急得快要哭了。
“哥,知知發燒了,你快上來啊。”
說完,那邊也沒有回應,電話就掛斷。
但沒過多久,周斯禮便出現在宿舍門口。
他應該是跑著上來的,的很厲害。
“知知……”他試了試裴知額間的溫度,燙的厲害,隨后俯下子,去抱。
“我帶去醫院。”
裴知睜了睜眼,看到是他后,推了他一把:“不要,不想要你抱。”
低聲喃喃,嗓音卻是黏黏膩膩的,很像是在撒。
“知知乖,哥哥先抱你去醫院,等病好起來,你如果還是不想見我,我會走。”
裴知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,但的確不再反抗了,周斯禮趁機將抱起,往外走。
周斯琪也跟了上去:“先去校醫院吧,校醫院比較近。”
“帶我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