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
“不想去就不用去。”周斯禮說。
“再說吧!”裴知還沒拿定主意。
“知知。”隨后,周斯禮喊了一聲,卻沒有看,只是無意識地看著眼前,搭在側的手,無措地收。
裴知看了他半晌,才聽他又緩緩開口:“其實,當時跟徐升定那個賭局的時候,我沒覺得有什麼,大概就是一個玩的心態,像平時跟他們打牌,打高爾夫,一樣的想法,只是覺得是個游戲而已,沒有想過會對你造什麼影響。”
不只是他,他們在場的幾個人,沒有一個人覺得這樣是不對的。
裴知說的對,他們這種人就是不知道尊重該怎麼寫。
“圈子里比這更沒有道德,更沒有底線的事很多,我以前一直以為我跟他們是不一樣的,我沒有像他們一樣去隨便玩人,沒有跟他們一樣去肆意放縱。”
“但事實是,一個人的三觀是會被潛移默化的影響到的,大概就是這種事見得多了,所以對一些事的容忍度也就變高了。”
“我說這些,不是想為自己開,我只是想告訴你,我不是故意要這樣做去傷害你的,也不是因為這個賭局才想要跟你一起。”
“宴會上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,我就已經被你吸引了,賭局是徐升后來提起的,到后來你,跟這個也沒有關系,是因為那段時間的相。”
他徐徐說著,語調和緩中帶著低落的傷。
他不知道自己這樣說,的心結會不會小一點兒。
裴知看著他,但也只能看到一個側臉,他眼尾泛起紅暈,結不自覺的上下滾著。
除了那次他讓周斯琪轉告的話,這算是第一次聽他剖析他當時的心理活。
有點兒意外但也不太意外。
意外的是,沒想到他能跟說這些,他不是一個外向、喜歡表達的人,不意外的是,他話里容。
裴知知道他沒有那麼壞。
他做賭局是不對,但他也不是那種會單純為了一個賭局去玩弄別人的人。
不然他大可像哪天徐升說的那樣,賭局贏了,東西也到手,分了就分了。
也沒必要再來要原諒。
“但不管怎麼樣,在這件事上,都是我的錯,知知,你沒有問題的,所以不用覺得難堪,愧,如果心里不舒服,那就繼續懲罰我好了,我只有一個要求,不要再不理我。”
說到這,他轉過臉無聲的笑了笑,眼眶紅紅的,微微有些潤。
“不然這樣,等哪天我把他們幾個都約出來,當著他們的面,再跟你正式道歉,你之前不是想讓我跪下,哥哥當他們的面給你跪好不好?”
“不要了。”裴知吸吸鼻子,鼻尖有些發酸。
既然答應再給他一次機會,也沒想要揪住以前的事不放,更在意的是現在還有將來。
只不過就像周斯禮剛才說的那樣,一想到要面對徐升,還是會覺得有些難堪。
“不過,私底下該跪還是要跪的!”半是認真,半是玩笑地說道。
“好。”周斯禮失笑:“要現在跪嗎?”
“不用,等什麼時候我想好了,再告訴你。”
“好。”
他眼角的淚花還沒干,裴知出一張紙巾來遞給他。
周斯禮接了過去,隨后笑道:“不打算抱我一下嗎?”
“不要。”裴知嗔他一眼。
周斯禮也沒再說什麼,只是往跟前靠了靠,坐著離更近了些。
兩人就這麼坐著。
“其實就這樣,也好的。”
哪怕什麼都不做,就這麼跟自己喜歡的人坐在一起,也好的,會有一種踏實、落地的幸福。
“哥哥大學的時候,沒有跟孩子這樣過嗎?”
“沒有,大三大四的時候,我就開始創業了,除了正常上課外,其他時間我基本都不在學校里。”周斯禮說。
“那高中的時候呢?哥哥有沒有早過?”
“沒有。”周斯禮笑,隨后說:“沒有過,你是第一個,初是你,初吻是你,還有初……”
“你不許說了!”裴知用手堵住他的。
“好,哥哥不說。”周斯禮笑著將的手拿開,隨后卻順勢握在了手里。
“那應該會有喜歡哥哥的人吧!”
剛才在食堂待了那麼一會兒,就有人要接近他。
“吃醋了?”周斯禮反問。
“才沒有!”
“還說沒有!”
周斯禮了翹的老高的。
“不許我!”
“哥哥不了。”
他們在那里坐了很長時間,也沒有做什麼過分親的事,只是聊聊天,天暗下來后,看看天上的星星,偶爾也會有人在面前經過。
一直到宿舍快要關門的時候,周斯禮將送到宿舍樓下。
與此同時,宿舍樓下還有很多小聚集在這里,依依不舍地道別。
擁抱或者更親些。
“他們在接吻,我們是不是……”周斯禮試探的開口問。
“不是。”
“那抱一下呢?”
“也不要!”裴知再次拒絕:“我上去了,你快回去吧,注意安全。”
“好,早點休息。”
“嗯,走了。”裴知走出兩步后,又回過頭來,跟他擺了擺手。
“嗯。”周斯禮目送著離開,角笑意一直未減。
……
幾日后,周五
趙一舟辦的party,裴知和周斯琪還是去了。
跟他說的一樣,環境的確不錯。
山清水秀,連空氣都是清新的。
剛秋沒多久,楓葉剛開始變紅,一片郁郁蔥蔥中夾雜著幾抹紅。
木板鋪的小路,穿過楓林,通向別墅里。
兩旁枝繁葉茂的楓樹,將枝丫探出。
晚上要燒烤,們到的時候,趙一舟已經安排人把東西都弄好了,就只剩下烤了。
裴知和周斯琪覺得好玩,就把這個工作攬了下來,周斯禮和趙一舟去弄了些別的吃的,海鮮,牛排等等。
“斯禮哥,一舟哥。”
宋琰來了,旁還跟著一個陌生的人。
“斯禮,一舟。”
人笑靨如花,跟周斯禮和趙一舟打了招呼,看起來他們好像很的樣子。
“是誰啊?”裴知小聲問了周斯琪一句。
“清瑤姐,不是在國外嗎?怎麼回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