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室里的這些死,就了替罪羔羊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,已經沒有東西可供年彥臣打砸了,滿地的碎片,東西七倒八歪,像是被洗劫過的現場一般。
年彥臣這才猛然停手。
他的膛不停起伏著,襯衫扣子崩開了最上面兩顆,手臂上有著劃傷,正在滲出鮮紅的。
他好像不知道疼。
郁晚璃看著他。
半晌,他也側過頭來,對上郁晚璃的目。
四目相對。
只有悲涼。
“郁晚璃,你這樣對我……”年彥臣啞著嗓子,說得極慢,“你會付出代價的。”
說完,他邁步離開,頭也不回本不留。
郁晚璃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。
一打開主臥的門,門口站著管家和好幾個傭人。
李媽也在。
“年先生……”管家誠惶誠恐的說道,“我聽見主臥里有大靜,所以就……”
“全都滾下去!”
“是,是。”
管家趕應著,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。
李媽有點擔心郁晚璃,想往里面看兩眼。
但是年先生就在門口杵著,也沒辦法進去,只能依依不舍的下樓。
年彥臣站在外面的走廊里,拿出火機和香煙。
“啪嗒——”
他點了煙,不停的著,煙霧裊繞,將他的影籠罩著。
他到底要拿郁晚璃怎麼辦。
舍不得離婚放手,也舍不得下死手整。
可是,年彥臣要是繼續將郁晚璃留在邊的話,折磨的,只會是他自己。
曾經以為,他對而不得。
如今他得到了,才又發現,得到了人,卻得不到心。
走廊的地毯上,多了一堆的煙頭。
主臥里,郁晚璃還是坐在床上。
沒有想象過,有一天這一幕會發生在的上。
丈夫打砸東西,大發雷霆,在旁邊親眼目睹,無法阻止,只能看著他。
現在……他走了,還要留在這里。
婚姻就是這樣子的嗎?
好想逃。
被子上都有著幾片飛濺的碎片,郁晚璃手撣了撣,結果碎片太過細碎鋒利,還是割傷了的手指。
一點豆大的鮮,從指尖滲出。
放進里抿了抿。
這樣的日子,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。
還要熬多久。
不,不用再承背負下去了,盡快的找到真相,就能盡快的離苦海啊!
郁晚璃躺下,一個人獨這間主臥。
的手慢慢的輕著小腹:“寶寶不怕,有媽咪在,一定會保護好你的。”
“不怕,沒什麼的,很快就要結束了。”
這到底是在安肚子里的胎兒,還是在安自己……
………
第二天。
郁晚璃下樓時,沒有看見年彥臣的影。
也沒問。
他和,不相見才是最好的。
否則,一見就吵就鬧,真的好累。
李媽端著早餐過來,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:“太太,昨晚您和年先生在主臥里發生什麼事了?怎麼還摔起東西來?”
“沒什麼。”
“您傷了嗎?”
郁晚璃搖搖頭:“沒事,一切正常。”
已經不在乎年彥臣的態度和想法了,只在乎如何早日查到真相。
還有,藏好孕肚。
吃完早餐,郁晚璃就去公司上班了。
知道整個年氏集團里的人,會用怎樣詫異的眼神看……
但都不重要了。
年氏大廈對面,路邊,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黑轎車。
車后座上,坐著兩個人。
們都在盯著郁晚璃的影,看著郁晚璃從公車下來,進年氏集團,們才收回目。
“居然還有臉來公司,”蘇敏說,“我要是,哪里還敢見人。”
說著,蘇敏笑嘻嘻的看向邊的許可薇:“還是許小姐福氣好,家境優渥,長得也漂亮,又是年總心尖尖上的人。”
蘇敏非常會看人下菜碟。
這許小姐,都能為年總懷孩子了,地位肯定不低。
郁晚璃哪里能比得上許小姐。
早晚有一天,這年太太的位置就是許小姐的。
再說,許小姐主的來找,肯定要好好表現。
許可薇高傲的撥了撥頭發:“你蘇敏,是郁晚璃的上司,對吧?”
“是的是的,是副總監,我是總監。”
“被下跪的時候,你躲在遠看好戲的覺……怎麼樣?”
蘇敏愣了一下。
藏得那麼好,而且許可薇都沒有現過,居然知道在看熱鬧。
許可薇嗤笑一聲:“放心,我來找你,是來幫你的。”
“許小姐要幫我?”
“你難道想天天看著郁晚璃在你手下,興風作浪?”許可薇反問道,“雖然副你正,可你真的能使喚得了嗎?”
蘇敏心念一。
要是在許可薇的幫助下,能夠將郁晚璃趕出資產部,那可真是一件痛快的事。
再說,許可薇和郁晚璃也是敵,勢不兩立。
兩個人聯手對付郁晚璃的話,勝算要大得多啊。
許可薇需要蘇敏這個眼線。
蘇敏也需要許可薇的助力。
“許小姐,你想怎麼做?”蘇敏問道,“我愿意配合你。”
許可薇看著:“我呢,也不會你去做一些難辦的事,簡單得很,也很安全。要是出了什麼岔子,你也別怕,我會頂著。”
許可薇迫切的需要一個幫手,不然,靠一個人的力量,很難徹底的搞垮郁晚璃。
于是,盯上了蘇敏。
又能辦事,又能背鍋。
就蘇敏了。
許可薇繼續說道:“你就負責在公司里,盯著郁晚璃,一旦有任何奇怪的舉,你就馬上告訴我。除此之外,你不需要做其他的了。”
“我……就只盯著就行了?”蘇敏有些疑,“這能起到什麼作用?”
“按我說的去做,別急,一步步來。”
許可薇的心里,一直有一個疑。
那就是郁晚璃怎麼會知道,沒有懷孕,是假的。
這件事,天知地知知,絕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!
一定有貓膩。
許可薇要盯郁晚璃,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,然后,消滅清理干凈,不能為郁晚璃手里的一個把柄。
最好……還能反過來再狠狠的整郁晚璃一回。
蘇敏就是許可薇的眼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