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下來年太太在醫院住幾天,休養好,就可以回家了。這幾個月年太太要多注意休息,好好調養,后續才會容易再懷上孩子。”
再懷孩子?
郁晚璃怎麼可能肯為他生兒育。
但是年彥臣的心深,卻還有那麼一盼著……
和有一個孩子。
就算兩個人互相恨著,有著海深仇,無法相相守,但,那個孩子,算是他和婚姻的見證。
總好過,夫妻一場,幾十年間,什麼都沒有留下。
反正……
年彥臣需要繼承人,年家需要子嗣傳承。
與其和別的人或者許可薇要孩子,不如,就要他和郁晚璃的孩子。
悉心栽培,年長大之后,接管年氏。
年彥臣是這麼打算的,可郁晚璃不會配合。
頓了頓,他問醫生:“需要休息多久的時間后,可以嘗試做試管嬰兒?”
醫生愣了一下。
旁邊的艾倫也出意外的神。
年總怎麼突然想到要做試管了?
“問你話!”年彥臣的耐心耗盡,“回答不了?”
“不是的不是的。”醫生回過神來,趕解釋,“額……年總,以我個人建議的話,還是自然孕是最好的。做試管的話,功率低,過程也復雜。”
年彥臣的眉頭皺得更,揮了揮手,示意不要再說下去了。
他也是一時興起問了一。
這時,手室的門完全敞開,兩個護士推著郁晚璃的病床走了出來。
郁晚璃閉著眼,面和一樣的白,靜靜的睡在那里,正輸著。
看上去脆弱不堪。
惹人憐。
年彥臣下意識的邁開腳步,想要往的病床邊走去。
但是走了兩步,他又生生的停下。
他心疼做什麼?
這是活該的。
是流了和別的男人的孩子,又不是他和的!
要是郁晚璃懷上他年彥臣的孩子,那會是何等的尊貴氣,他可以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捧到面前來!
自己輕賤自己。
見年彥臣猶豫不決,要上前不上前的,病床旁邊的一名年輕護士問道:“年總,您要不要來看看年太太?我們要送回病房了。”
年彥臣看也不看護士一眼,只是目依然落在郁晚璃的上,停留了幾秒。
然后,他轉往電梯方向走去。
“艾倫!”
“在,年總。”
“回公司。”
“是,”艾倫應著,“我馬上司機將車開到醫院門口來……”
年彥臣大步流星的走遠,影消失在電梯口。
等郁晚璃醒來……估計天都要黑了吧。
他到時候再過來。
中間的這個時間,他還要去年氏理手頭的工作!
郁晚璃則被推了病房。
有專門的護士隨時關注著的況。
郁晚璃始終昏睡著,安安靜靜的。
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。
夢里,還是郁家的千金大小姐,有父母在邊陪伴,活得無憂無慮。
只是畫面一轉,年彥臣出現在了郁家。
他一如既往的冷漠冷峻,臉淡然,渾都有著一肅殺之氣。
本來溫馨滿的家庭,因為他的到來,變得支離破碎。
從郁晚璃認識年彥臣開始,他就是清冷而高不可攀的模樣。
直到現在,他變了,變得……
更為可惡,面目可憎!
“不,不要……”郁晚璃喃喃的說著夢話,“年彥臣,走,你離我遠一點……你不要到我家里來……”
“我們家不歡迎你……”
“走啊!你會毀了我,毀了我的所有!”
“年彥臣,求求你,放給我……”
郁晚璃額頭上出現了細的汗珠。
語速越來越快,說話也越來越含糊,聽不清楚。
年彥臣已經為了一生的噩夢。
每次夢見,每次都是一汗。
那個清冷的年,為什麼會為的丈夫,為孩子的父親……
郁晚璃從來,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嫁給他。
護士在外面聽見靜,立刻推門走了進來。
來到病床邊,輕輕的推了推郁晚璃:“晚晚?晚晚?”
郁晚璃還是閉著眼,汗珠大顆大顆的往外冒,沿著額角落,落發間。
“醒醒,那是夢,都是假的,”護士溫的呼喊著,“晚晚,睜開眼,不要睡了……”
但是,郁晚璃沒有要蘇醒的意思,還是被噩夢纏著。
護士看了看時間,嘀咕道:“奇怪。按照麻醉藥的劑量來看,晚晚確實該是這個時候醒的呀。”
要不,再多喊喊?
就在護士想要再去推郁晚璃的時候,郁晚璃猛然睜開眼睛。
護士嚇了一跳,抖了抖,差點撞倒旁邊的輸桿。
隨后,郁晚璃又猛地坐了起來。
不停的著氣,口起起伏伏,表著茫然。
這是哪里……
郁晚璃看著眼前的景,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。
記憶慢慢的填腦海。
這是醫院,是在病房,剛做完流產手,沒有保住自己的孩子。
郁晚璃閉了閉眼,幾秒后再次睜開,眼神已經恢復清明。
重新躺下。
不過的手,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。
“孩子沒了……”自言自語,“我不再是一個母親了,我也沒有當母親的資格了。以后,我應該也不會再要孩子了……”
這個孩子的到來,本就是意外。
是郁晚璃想要憑借一己之力,將意外的孩子保住。
可實在是沒辦法了。
痛。
心臟一陣陣的痛。
郁晚璃稍微一呼吸,都覺得痛得撕心裂肺。
想起手前的種種,想起結婚后的一幕幕,郁晚璃只覺得人生如此無趣。
沒有意義,沒有快樂。
只有折磨。
這樣的日子,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。
不能只有一個人痛,年彥臣……年彥臣也該好好的痛一痛的。
護士慢慢回過神來,試圖說些什麼:“孩子他……”
“你去年彥臣過來。”郁晚璃打斷護士的話,“我要見他。”
“額……”
“怎麼,他不方便嗎?沒時間?還是他不想見我,”郁晚璃側頭,看著護士,“孩子沒了,他的心頭大患解決了,他就不在乎我了,是嗎?”
護士穿著制服,戴著口罩,只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