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彥臣不是年家的脈,他只是抱養的年家養子。”
這是驚天大。
所以,郁母唯恐自己的聲音太大,泄出去。
只跟郁晚璃說,也只敢跟郁晚璃。
整個臥室里,一瞬間陷了無比安靜沉寂,沒有一的聲響。
郁晚璃聽見了自己咚咚的心跳聲,還有止不住起伏的呼吸聲。
腦子嗡嗡的,一片空白,不知道該如何思考。
但是短短幾秒過后,的腦海里又閃過了無數種念頭。
這……太不可思議了!
郁晚璃不會懷疑母親的話,可暫時無法接這個事實。
年彥臣真正的份,怎麼會是這樣子的呢?
他那麼高高在上,運籌帷幄又貴氣驕傲,他……卻是和年家毫無緣關系的人!
那為什麼,他繼承了年家,掌管年氏?
年老爺和年老夫人,只有他這一個兒子啊!
年彥臣是獨生子!
郁晚璃僵的看著郁母,張了張,卻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。
使勁的咽了好幾下口水,才出一句話:“媽,你確定嗎?”
“這種事怎麼敢說,”郁母回答,“是你爸告訴我的。而你爸,是從年老爺那里得知的。”
“也就是說,年家……年家一直都知道年彥臣的世?”
“不,只有年老爺知道。”
郁晚璃更懵了。
信息量太大,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思考。
就這麼眼睛一眨不眨的著郁母,等待著答案和真相。
“其實你應該可以推理出來了,晚璃,”郁母說,“年老爺去世那天,在病房里,在我離開之后,他拉著你爸,說出了這個。”
“他們兩個在病房里,不是敘舊不是聊天,更不是談工作,你爸也沒有做任何刺激和挑釁的事,說過分的話。全程,他都是靜靜的在聽年老爺訴說這個塵封多年的。”
“年老爺覺得,自己時日不多了,他一走,這個徹底的就封存,無人知曉了。他擔心將來有一天,有人無意中發現了年彥臣的世,拿來大做文章,攪和得年家和年氏不得安寧,所以思來想去的,他決定將這個托付給一個人。”
“他選中了你爸,他將所有的來龍去脈都詳細告訴了你爸。這樣的話,萬一年彥臣的世浮出水面,起碼,這人世間,是有一個人知道全部的真相,避免年家大,避免年彥臣被有心人搞垮。”
郁母嘆了一口長長的氣:“晚璃,這恰恰說明,你爸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,年老爺才會在許多朋友里,選中你爸。”
郁晚璃眼眶潤,淚珠大顆大顆的往下落。
好心疼爸爸啊。
“是啊,”郁晚璃哽咽著,“在生命的最后關頭,在被年彥臣迫施,展開報復的時候,他也沒有泄過半個字。分明……分明他可以跟年彥臣直說的……”
可是,郁父沒有這樣做。
他一旦告訴年彥臣,那天在病房里的所有事,年彥臣就會收手,他和郁家也會免去一場災難。
為了承諾,為了不辜負年老爺的信任,郁父自始至終都守著。
直到今天,在郁晚璃的追問下,郁母才說出了真相。
郁母回答道:“你爸走得突然,沒有留下什麼言,但是我很清楚,他不后悔。他有許多次機會可以挑明真相,自保,他都沒有這麼做。”
“那,那年老爺為什麼會在爸爸離開病房后,突然去世了呢?”郁晚璃不解,“怎麼就這麼的巧合?”
但凡晚一點,哪怕晚半個小時,爸爸都不會承這無妄之災。
偏偏,就在爸爸剛剛離開醫院,上車駛離醫院的時候,年老爺就駕鶴西去。
郁母搖了搖頭:“我也不知道。可能,年老爺的大限之日就是那幾天了吧。他又剛好說出了心中最重要的,沒有憾沒有牽掛,可以放心離開了。他也沒有料到,自己會走得那麼快,更沒有想到會連累你爸。”
一切都是巧合,也都是天意吧。
天意如此,命中注定。
年老爺和郁父,是多年的至好友,深厚,逢年過節都會來往拜訪,日常生活中也會經常一起聚會。
喝茶釣魚,談天說地。
可是,因為年彥臣的世,變了,都變了。
翻天覆地,無法預料。
“所以,爸爸不僅沒有害年老爺,還幫了他一個大忙,并且到死都堅守著。”郁晚璃吸了吸鼻子,又心疼又有點無奈氣憤,“到頭來,我們家卻落魄到這個地步。”
“你爸只告訴了我,他信任我,也幸虧他告訴了我,”郁母說,“不然,他和年老爺子相繼離世,這個最終還是,無人得知了。而我——”
郁母拍了拍郁晚璃的手背:“我只告訴了你。”
郁晚璃垂著眼:“年家的事,關我們郁家什麼事呢,最后卻是我們郁家背負扛下了所有……年老爺擔心年彥臣的世將來會暴,會被揭開,他,他可以跟年家人說啊!”
年家里面,總有一個心腹,信得過的直系親戚吧!
“你錯了,晚璃。”郁母告訴,“我剛剛說了,這個,在年家,只有年老爺一個人知道。”
怔了怔,隨后口而出:“連年老夫人都不知道?”
下意識的以為,年老爺和年老夫人為養父母,肯定是知的。
結果……
真的“只”有年老爺知!
“對。”
郁晚璃又愣住了。
為什麼?
年老夫人是年彥臣的母親……就算是養母,那,那也該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份,是怎麼來的啊。
怎麼可能年老夫人都不知道年彥臣是養子?
自己有沒有生下年彥臣,有沒有孩子,都不知道嗎?
這也太離譜了吧!
“年老夫人一直都以為,年彥臣是自己的親生兒子,是自己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獨苗,是年家未來唯一的繼承人,”郁母說,“從來沒有懷疑過年彥臣的世。”
郁晚璃滿臉的錯愕。
聽到了太多的消息太多的,一個比一個勁,一個比一個令人震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