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秒過后,其中一個保鏢說:“你去。”
另外一個保鏢回答:“你去。”
“那,猜拳。”
“行!”
兩個人一拍即合。
一個出石頭,一個出剪刀。
好了,出剪刀的那名保鏢,喪著臉去給年彥臣打電話匯報了。
愿賭服輸。
他們剛剛站在這里,無意中聽見了郁晚璃打電話。
郁晚璃也沒有防備太多,更沒有刻意低,聲音就是正常的音量,所以,門口的保鏢聽得一清二楚。
謝景風要來了。
并且是晚上抵達。
年太太好似在籌碼一件事,要和年總對著干。
這麼大的信息量,保鏢們肯定要跟年總匯報,但這種差事,只能是倒霉的那個保鏢去執行了。
要承年總可能發的怒火。
年彥臣接到電話的時候,剛剛落地,正往機場外走去。
他現在趕去公司,正好來得及主持早會。
“什麼事。”他音沉穩。
“年總……太太這邊,有些況要跟您匯報一下。”
年彥臣腳步不停,握著手機,目視著前方:“說。”
“今晚,謝景風要來海島,已經跟太太約好了。”
年彥臣腳步一頓。
保鏢又說道:“另外,太太似乎在籌備著什麼,要跟您板。”
年彥臣徹底的停下腳步。
半晌,他問:“還有麼?”
“暫時只得知這些信息,年總。”保鏢回答,“您代我們不能距離太太過近,所以,我們能探聽到的,只有一些皮……的,可能還是需要您親自追查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年彥臣應了一聲,掛斷電話。
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,繼續往前走。
先去公司,開會!
謝景風晚上到是吧?
沒關系,他晚上也一樣可以趕過去!
反正昨天晚上他都去了一趟了,今天晚上再去一趟又怎樣?
何況,今晚,年彥臣可以見到郁晚璃了。
就在和謝景風相見的時候,他突然現……不知道會出怎樣的表呢?
年彥臣冷笑一聲,渾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冽氣息。
他就知道,郁晚璃不可能乖乖的在海島上待三天的。
一定有很重要的事。
和他板?
那就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了。
年彥臣從來不覺得郁晚璃有足夠的謀略,可以和他對抗。
之所以能贏,不過都是因為他在讓著,以及,他罷了。
走出機場,早已經有商務車在等候。
年彥臣彎腰上車。
白天理公事,晚上理家事!
保鏢看著掛斷的電話,長舒了一口氣,表一派輕松。
年總的反應,比想象中的要緩和多了,沒挨罵也沒罰!
本以為,年總會責怪他們探聽得不夠清楚仔細,又會命令他們年太太,不許和謝景風見面……
結果,年總只是應了兩句。
而此時的餐廳里,保姆已經在收拾餐了。
江筠筠去洗手間了。
郁晚璃和郁母起,慢慢的往客廳走去。
“晚璃,”郁母問道,“昨晚你從我這里得知了那麼多的事,你接下來是準備干什麼呢?”
眉眼里有著擔憂和關心。
“媽,我有分寸的,你不用管。”郁晚璃回答,“很快,這一切就要結束了。”
郁母盯著郁晚璃看了幾秒,忽然問道:“你是不是要和年彥臣攤牌。”
知莫若母。
郁母還是了解自己兒的。
沒等郁晚璃回答,郁母更憂心忡忡了:“其實從你爸出事以來,我也反反復復的想過,該如何去證明你爸是清白的……可是,這個問題無解。我們郁家沒有任何有力充分的證據。”
“哪怕知道年彥臣的世,哪怕心中坦坦問心無愧,可是就是手里沒有籌碼。年老爺走得突然,沒有給我們留下什麼自證清白的東西啊。”
“晚璃,你貿然的去告訴年彥臣,他是養子,年老爺在病房里是跟你爸托付,他怎麼去相信你呢?”
郁晚璃握著郁母的手:“媽,你的顧慮,也是我正在思考的。”
“這條路太難了,而且……很危險。”
惹怒了年彥臣,郁晚璃的日子更不好過了。
郁母倒是無所謂,反正一把年紀了,可郁晚璃的人生還很長。
郁晚璃看著:“媽,我有年老爺的真實病歷本。”
“病歷本?”郁母很意外,“你怎麼找到的?”
“景風哥幫我找到的。”
“謝景風?他……他一直在幫你?”
“對。”郁晚璃點點頭,輕聲道,“他還找到了那位給年老爺治療的主治醫生。醫生已經親口承認,年老爺當時的病已經無力回天,時日不多了。”
短短的幾句話,說得輕松,但卻是歷經了千辛萬苦。
郁母懂。
能查到這些,該有多困難啊。
郁晚璃繼續說道:“媽,如果只知道年彥臣的世,或者只有這本真實病歷,確實不了什麼氣候,也證明不了什麼。但是如果……這兩樣東西,加在一起呢?是不是會有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?”
“你的意思是,”郁母定定的看著,“和年彥臣攤牌,對質?”
“沒錯。有病歷在,也有醫生的口供,再加上年彥臣的世,我們的勝算贏面就很大了。”
因為,年老爺都愿意相信郁父,將最重要的,在生命的最后關頭,全部告知,并且囑咐拜托,可見郁父的人品多貴重,多值得信賴。
年彥臣憑什麼不相信?
何況,在郁家破產,郁父臨終的時候,也死守著年老爺的代,沒有將年彥臣的世說出來半個字,這還不足以證明,郁父的清白無辜嗎?
一個答應了別人就會信守承諾,哪怕自己遭遇危機也不背信棄義的人,怎麼可能會去害人?
郁父要是想要搞垮年家,想害年老爺,有的是辦法。
他大可以利用年彥臣的世,大做文章,聯合年家的旁系外戚,攪和得天翻地覆,然后獲取利益。
但是,郁父從頭到尾都沒有這樣做。
好人卻沒有好報。
不是郁家欠年家的,而是年家,欠郁家太多了啊!
年老爺欠郁父。
而年彥臣,欠郁晚璃的。
郁晚璃已經有足夠的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