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他來海島,就是來接晚晚的嗎?那一開始就不應該同意他們兩個單獨待在一起!但是你們都默許,我有什麼權利反對。你說是吧景風哥?”
江筠筠偏頭,看著謝景風。
“我沒有料到,年彥臣在見完晚晚之后,會不打招呼的強行將帶回江城,”謝景風臉凝重,“他不信嗎?”
“啊?信什麼?”
江筠筠沒聽懂。
下一秒,江筠筠聽見郁母長長的嘆了口氣。
郁母也跑得急,臉漲紅,但臉上更多的是擔憂。
“我現在終于明白,年彥臣對晚璃是真的不好,”郁母說,“當著我的面,他可以徑直上車離開,告別的話也沒有一句,不需要給我一個代。那,背著我的時候,私下里,他又是怎麼對晚璃的?”
謝景風想說什麼,但最后還是沉默。
有些事,郁伯母還是不知道的為好。
畢竟都過去了。
晚晚又是報喜不報憂的子,那些屈辱和折磨,就此掩蓋吧,一個字都不必再提。
郁母又喃喃道:“如今,年彥臣得知了全部的真相和事實,卻還這樣對待晚璃……他,他會不會……”
說著說著,郁母暗暗心驚。
查真相,告知世,這些事本意是想讓年彥臣知道,他冤枉了郁家,錯怪了郁家。
但……
萬一年彥臣只覺得面上無,面掃地,從而然大怒呢?
他會不會做出更極端的事?
反正他已經錯了,那就一錯到底,將錯就錯呢?
至于世……他要是想瞞住,那,那郁家人更是他的眼中釘中刺了!
郁母自己倒不要,一把年紀了,對世間沒什麼好留的。
可郁晚璃不能出事啊!
“電話……打電話,”郁母一把抓住江筠筠的手,“快,手機給我!”
江筠筠見緒一下子激,連忙一邊拿手機一邊安:“好好好,給你伯母,你別激啊……冷靜冷靜,來,深呼吸……”
郁母哆嗦著去拿手機,結果手太抖了,本握不住。
只能說道:“筠筠,幫我撥通年彥臣或者是晚璃的電話……隨便哪個,能打通就行!”
“嗯嗯,伯母,我馬上打!”
江筠筠生怕自己慢一點,郁母就急暈過去了,半秒都不敢耽誤。
撥了年彥臣的號碼。
嘟嘟嘟——
鈴聲響了好一會兒,終于,接通了。
年彥臣的聲音傳來:“喂。”
“年總!”郁母對著手機大喊,“你要把我的兒帶到哪里去?你別傷害!”
年彥臣倒是客客氣氣的又很是冷靜:“媽,我只是帶晚璃回江城罷了。您在療養院安心的待著,要。”
“你要是有恨有怨,你沖我來,”郁母說,“你不能再晚璃了,是我們郁家最后唯一的脈,得要好好活著啊……”
“媽,你多慮了。誰都可能有事,但晚晚在我這里,絕對不會出事。”
他說得信誓旦旦。
郁母遲疑著問道:“真的嗎?”
“當然是真的了,媽,”年彥臣回答,“我跟你保證,會平安健康喜樂。”
安靜了幾秒,手機那頭傳來了郁晚璃的聲音:“媽,我沒事。我和年彥臣先回去了,等下次有空再來看你,你別擔心,我好的。”
郁母依然不放心:“晚璃……”
“媽,我真的好,你多保重。”
郁母別無他法,只能應著:“行,行。”
但愿,年彥臣對晚璃的那份意和真心,可以保住晚璃吧。
掛了電話,年彥臣隨手將手機一放。
車靜悄悄的。
郁晚璃不掙扎也不說話,就這麼沉默的窩在他的懷里,任由他抱著。
在他面前每次表現的乖巧,其實都是麻木。
是反抗過后,無能為力的接現實。
年彥臣抬起手,大掌落在的頭發上,輕輕的了。
隨后,他低頭,薄吻住的發心。
“能不能不要來這一套,”郁晚璃說道,“剛剛霸道強勢,這會兒又溫似水,年彥臣,你不覺得很好笑嗎?你是不是表演型人格?”
看不見年彥臣此刻的表。
但想,一定是充斥著怒意的。
因為的話帶著刺,刺耳,難聽。
可其實,年彥臣的臉上是濃濃的落寞。
他的強勢,都不過是害怕失去郁晚璃,才不得已表現出來的。
如果他和氣的勸著,跟他回江城,一定會拒絕。
郁晚璃等了一會兒,也沒等到年彥臣的移開。
他依然親吻著的頭發,親昵親,顯得纏綿悱惻。
“晚晚,晚晚……”
年彥臣低聲呢喃著的名字,一遍又一遍。
然而帶走,抱著,親吻,也無法填補年彥臣心里的空。
他的心臟好像爛了一個大窟窿。
痛。
潰爛。
車輛駛機場部路,年彥臣直接領著郁晚璃走專屬通道,進機場,登上私人飛機。
全程私蔽極好。
年彥臣的手也全程牽著郁晚璃,半點都不曾松開。
直到落了座,年彥臣傾過去,給郁晚璃系好安全帶。
卡扣扣上的那一刻,發出“啪嗒”的清脆聲響。
與此同時,飛機也緩緩行在跑道上,準備起飛。
年彥臣的心,才算是踏實了。
“年先生,”空姐端來兩杯熱水,“本次飛行時間預計兩個半小時,抵達江城時已經是凌晨了。您辛苦了,喝口水休息一下。”
他揮揮手,示意空姐離開。
不必打擾他,暫時也不需要伺候。
空姐點點頭:“好的年先生,有什麼需要的話隨時按服務鈴。我為您準備了拖鞋和頭枕,您可以舒服的睡一覺。昨天和今天,您都在江城和海島之間來回往返,肯定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年彥臣臉一變,凌厲的眼神掃了過去:“嗯?”
空姐愣住了,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說錯了。
不過很快,空姐誠惶誠恐的低頭,趕離開了客艙。
但……
郁晚璃側頭看向年彥臣。
聽見了空姐的話。
“昨天你也來海島了?”郁晚璃問,“是嗎?”
半信半疑,覺得奇怪。
空姐不至于說啊。
但,年彥臣昨天來海島干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