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著年彥臣的側臉。
年彥臣手拿起水杯,低頭喝水,慢條斯理的,看似沉穩冷靜,實則……
他已經張了。
見他遲遲不回答,郁晚璃就更好奇了,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。
“我跟你說話,你為什麼不回答?假裝喝水?”郁晚璃繼續盯著他,“你又為什麼眼神閃躲,不敢直視我?”
年彥臣只回了兩個字:“有嗎?”
“有,很明顯。”郁晚璃說,“你心虛了。”
他抿不語。
“你就是心虛了,”郁晚璃語氣越發的篤定,“年彥臣,你昨天真的來海島了!”
他更用力的抿著。
見郁晚璃揪著這個問題不放,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,年彥臣結滾了滾:“來了又怎樣,沒來又怎樣?”
“你來干什麼?”
他反問:“不能來?”
“能啊,”郁晚璃點頭,“但是這海島上,有什麼事什麼人,值得你昨天和今天都跑一趟?”
有。
在這里,他的心就在這里。
但上,年彥臣回答:“海島有年氏集團的投資項目,我需要過來視察。”
郁晚璃還是半信半疑:“真的假的?”
“嗯。”年彥臣應著,“今天來找你之前,我就去了一趟項目部。”
他面不改的撒著謊。
他怎麼能夠讓郁晚璃知道,他因為想念,白天理完公司的事,晚上就坐飛機去遠遠的看一眼!
這種行為,太腦,太瘋狂了。
用季嘉以的話來說,他這是狗行為。
年彥臣那麼驕傲自負的人,怎麼會坦坦的承認自己的狗行為。
可惜啊,郁晚璃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了。
尤其是……當知道他早已暗多年。
眼都不眨的看著年彥臣,也不說話,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。
盯得年彥臣都有些不自在,輕咳兩聲,又去喝水掩飾尷尬。
“我知道了,”就在年彥臣剛喝一口水的時候,郁晚璃出聲了,“你想我了,所以你昨天來了,但你不敢現。”
心思一下子被猜中。
年彥臣平穩的將水咽下去,轉頭,對上郁晚璃的視線。
郁晚璃挑眉:“是吧?”
他沒有說話,而是傾靠近,越靠越近。
郁晚璃下意識的仰頭后退,想要拉開距離。
可越退后,他越是靠近。
最后郁晚璃都快要躺在座椅上了,面前是年彥臣放大的俊臉,他的呼吸噴在的臉頰上。
“我何止想你,晚晚,”年彥臣音磁,帶著一點點蠱的意味,“我更想……要你。”
郁晚璃沒想到他會來這招。
耍流氓!
語言加肢的雙重攻擊!
這下怎麼招架得住,支支吾吾結結的:“你,你你你來了就來了,大大方方的承認,何必說說說說這……這這這種話……”
“你希我來嗎?”
年彥臣一直都沒有正面回答的問題,而是在用反問句。
他將問題都拋給。
剛開始郁晚璃沒反應過來,這會兒腦子靈了。
雙手抵在他的膛上,防止他繼續靠近,也防止他會在飛機上……大發。
“年彥臣,你來了就來了,點個頭應一聲,這事兒就過去了,”郁晚璃回答,“你在這里反問我,不正面回答問題。一個男人,能不能明磊落一點?”
明磊落?
那年彥臣在上,是真的畏畏。
先是暗,后是強娶。
就是只字不提……他。
“來不來,”郁晚璃咬咬,“管你是因為工作,還是因為……因為想見我,都跟我沒有關系!”
說著,狠狠的用力推開他。
年彥臣坐回自己的位置上。
郁晚璃瞪了他一眼,戴上眼罩和耳塞,趕閉眼休息。
不知不覺中,睡了過去。
這一覺睡得踏實。
白天陪著郁母玩,晚上又折騰一場,確實心俱疲,睡得也比平時沉。
等郁晚璃醒來時,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年家別墅的主臥里了。
迷糊間想起自己還在飛機上,強迫自己睜開眼。
結果一睜眼,看著悉的天花板和四周的環境,眨了眨眼,兩秒過后才反應過來。
回家了。
如年彥臣所說,他就這麼將帶回家了。
郁晚璃躺在床上,覺上僵,心也喪喪的,好久都沒有緩過來。
翻了個,蹭了蹭枕頭,然后坐了起來。
現在是幾點?凌晨還是第二天早上了?
怎麼還亮著燈?
郁晚璃約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,從臺那邊傳來。
定睛看去,過白薄紗的窗簾,一道人影站在那里,長玉立,姿筆。
年彥臣。
“年彥臣?”郁晚璃試探的喊了一聲。
他聽見了,轉過來。
隨后,他推開臺的門,走進了主臥。
郁晚璃這才看清楚,外面的天還是黑的,不過著一的魚肚白。
冷風從門里灌了進來。
“醒了。”年彥臣淡淡道,“我還以為你會一覺睡到明天中午。”
“我記得自己還在飛機上的,不敢睡太沉……”
“還不沉?”他低笑,“從飛機上將你抱下來,又抱到車上,再抱回臥室放在床上,這麼多次你都沒有醒。”
要不是他確定是安全的,他都懷疑……
是不是昏死過去了,或者吞服了大量安眠藥。
郁晚璃臉上一熱。
也沒有料到……自己醒來就在主臥大床上了。
“反正你會將我帶回來的,我睡著或者醒著,都得回到這里,”郁晚璃說,“年彥臣,如你所愿,我們回家了。”
他角還淺淡的笑容,微微一收。
“你接下來想怎樣呢?”郁晚璃著他,語氣平靜,“還是不放過我嗎?”
年彥臣看了一眼,移開了目。
他抬腳往外走去:“你繼續睡吧,天還沒亮。”
“你要去哪。”
他沒有回答。
郁晚璃看著他的背影:“年彥臣,逃避就是你解決問題的辦法嗎?你為什麼這麼的膽怯和懦弱?難道你以為,我們之間還可以維持之前那樣嗎?不,我不欠你的,我也不需要為我的家族贖罪……年彥臣!”
不管郁晚璃說什麼,他都不給予回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