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幕好像……很悉。
在的印象中,年彥臣經常在爭吵之后,就丟下一個人,他則是不知道到哪里去了。
可能是在書房,也可能出去了。
這一次,郁晚璃還要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嗎?
不!
“年彥臣!”
大聲的喊著,聲音近乎嘶啞。
他的腳步還是未曾停頓。
為什麼呢?逃避有用嗎?
平時的小吵小鬧也就算了,這一次,是關系到兩家仇恨的大事,郁晚璃不能再眼睜睜的放他走!
于是,咬咬牙,郁晚璃掀開被子下床,鞋子都沒來得及穿,飛快的朝他跑去。
“年彥臣,我不會讓你走的。”
追了上去。
年彥臣回頭看了一眼。
他的臉上閃過顯而易見的慌張。
果然,他害怕面對。
年彥臣加快了腳步,想要趕在追來之前,走出主臥,關上門。
他的手握住了門把。
下一秒就能走掉了。
還有一段距離。
他完全來得及。
年彥臣的心稍稍放了放,有些張又有些惶恐,猛地拉開門。
但是,與此同時,后傳來郁晚璃的驚呼:“啊!”
像是摔倒了。
年彥臣一驚,毫不猶豫的轉回頭,朝看去。
他怕傷。
只見郁晚璃倒在地上,雙手撐在地面,低著頭,頭發散落下來遮住大半張臉。
頭發隙間,約可見咬著下,面痛苦神。
怎麼了?崴到腳了嗎?
年彥臣不假思索的折返回來,走到邊,蹲下。
“你怎麼樣了?”
他詢問著,手輕輕的搭在的肩膀上。
郁晚璃一聲不吭。
“扭到了?疼不疼?”年彥臣又問,“要不要去醫院?”
話音一落,郁晚璃忽然抬頭看著他。
“你不是要走嗎?”問,“怎麼又不走了?”
他只是問:“哪里傷了。”
郁晚璃進他的黑眸深:“我沒有傷。”
年彥臣一怔。
“我,沒有傷。”郁晚璃再次強調,“我騙你的,年彥臣。”
本沒有倒,也沒有摔跤。
全是在演戲在故意的。
眼看著自己攔不住年彥臣了,急之下想出了這一招。
果然,非常的管用。
不需要再去追,年彥臣主的回來了。
他還是關心的,他在乎。
年彥臣這才意識到,郁晚璃在用計謀,而他……居然上當了。
這麼拙劣的騙,他也能上當。
關心則啊!
年彥臣抿了抿,鐵青著臉,作勢就要起。
郁晚璃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角:“你覺得,你還能走得掉嗎?”
攥得極。
兩個人的眼神對視著。
郁晚璃的眼里滿是堅決。
而年彥臣的眼里……是無奈,是痛心,是悔恨。
就這麼定定的看了幾秒之后,年彥臣忽然手將郁晚璃的抱在懷里。
他用了很大的力氣,像是想要把給勒進里,讓永永遠遠的屬于他。
郁晚璃覺得自己要窒息了。
“我不走,我可以不走……”年彥臣附在的耳邊,低聲說道,“晚晚,既然你要留我的話,那你就要想清楚了。”
毫不猶豫的回答:“我想得很清楚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”年彥臣提醒,“留下我,我們白頭偕老。”
郁晚璃立刻想要從他的懷里離開。
年彥臣到了。
他的作更快,更用力的將抱住。
“我,我留下你,是要和你談事。”郁晚璃解釋道,“不是要將你留在我邊……”
“我現在沒辦法冷靜,更沒辦法和你待在一起。”
所以,他離開,是想平復心。
“晚晚啊,”年彥臣嘆息著,“我們還有可能嗎?”
郁晚璃的下擱在他的肩膀上,怔怔的著半開的臥室門。
走廊里寂靜,幽深,只有熾亮的燈照著每一個角落。
郁晚璃也嘆了口氣。
“年彥臣,”問,“你以為我費盡心思的去查真相,還我父親清白,找到證據,是為了什麼?是為了……和你離婚。”
年彥臣的變得僵。
“我想要自由,我想要過我自己的人生,而不是制于你。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,我從未虧欠過你。事到如今,你還在這里執迷不悟,強留我傷害我,不顧我的想法……”
“我郁晚璃,怎麼和這樣自私的男人,一生一世?”
年彥臣閉上眼。
眼里閃爍著淚。
但是擁抱的姿勢,讓郁晚璃看不見他的淚意。
“你還是想和我離婚,”年彥臣喃喃著,“一直一直,想要和我劃清界限。”
“沒錯。”
“你就沒有過我嗎?”他問,幾乎押上了自己最后的全部的尊嚴,意,“晚晚,結婚這麼久,同床共枕,朝夕相伴,你對我沒有一丁點的嗎?”
郁晚璃著他懷抱的溫度,還有氣息。
苦一笑。
“年彥臣,你告訴我,”聲音空靈,帶著漠然,“我怎麼去上一個,我當眾下跪道歉的男人?我怎麼上婚禮上,將我一個人丟在臺上,盡嘲諷的男人?我又怎麼可能去一個,破壞我人生,害死我父親……”
沒等說完,年彥臣的間里溢出抑不住的哽咽聲。
他在哭。
而且,郁晚璃的肩膀上,有一陣潤的涼意。
那是年彥臣的眼淚。
一怔,錯愕,怔愣。
男人有淚不輕彈,只是,未到傷心時。
現在就是年彥臣最悲傷的時候嗎?
認識他這麼久以來,郁晚璃沒見過他流淚。
他現在是為什麼哭呢?
為他錯怪了郁父?
為他沒有好好的調查清楚?
還是,為他即將失去。
“不離婚……好不好?”年彥臣懇求道,“只要不離婚,其他一切都好說。”
郁晚璃偏頭,紅上他的耳廓:“我只要離婚。”
以前沒辦法,沒有籌碼。
現在可以和他談判了。
“你總覺得,我欠你,我們郁家對不起你,所以你心安理得的傷害我折磨我。心好時,念起舊,又對我稍微和悅。心不好時,肆意辱我嘲諷我,認為這是我應該承的。”
“可是年彥臣,如今再回頭仔細的看一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