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晚璃想說些什麼,張了張,又無從說起。
“對了,你還懷著孕吶,”江筠筠低聲音,張兮兮的,“我好不容易保下來的孩子,我以后可要當干媽的,你給我悠著點,孕婦還同房……年彥臣不知,你可最清楚!”
“還有這孩子,你說是年彥臣的,但你又不告訴年彥臣,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?晚晚,你上有很多,你不想說,我也不問。可事到如今,紙是包不住火的。”
“我不清楚來龍去脈,我怎麼為你著想,幫你出主意?”
郁晚璃安安靜靜的。
可把江筠筠給急死了:“你說句話啊晚晚!”
“我……都告訴你吧。”郁晚璃抬起頭,“這些,我也瞞不住了。”
正要開口,江筠筠制止道:“等等。”
只見,江筠筠站起,從對面坐到了的邊。
“好了,可以說了,”江筠筠盯著,“這樣更方便八卦。”
郁晚璃又無奈又好笑。
將那一晚的事,全部告訴了江筠筠。
和年彥臣是如何差錯的發生關系,懷上孕,許可薇又是如何頂替,如何假懷孕假流產的,以及……陸以恒找來黑客,恢復了那些被許可薇刪掉的監控。
江筠筠聽得無比認真,全神貫注。
“就是這樣的。”郁晚璃喝了口水,“你現在全部都知道了。”
足足花了三分鐘,江筠筠才捋清楚。
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拋出來——
“年彥臣到找的夫,就是他自己啊?”
“他要打掉他自己的親生骨!”
“你寧可被誤會,也不說出真相?”
“現在郁家和年家的仇恨恩怨解開了,你還不想告訴他?”
“就看著許可薇這麼招搖撞騙嗎?”
郁晚璃回答:“筠筠,我想過了。如果告訴年彥臣,那晚的人是我不是許可薇,他更不可能答應離婚了。如果他還知道我懷著他的孩子,我這輩子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。”
“你啊你啊!”
江筠筠恨鐵不鋼,狠狠的了的腦門。
郁晚璃一臉委屈:“疼。”
“你兩下還好意思喊疼,我都想手打你,把你腦子里的水給打出來!”
“為什麼啊筠筠……我做錯什麼了嗎?”
江筠筠氣得又狠了腦門一下:“你早說,我早就收拾許可薇了!”
“可是筠筠,我不能為了懲罰許可薇,把自己和孩子搭進去啊。”
“怎麼就要把你們母子搭進去了?明明可以做到兩不耽誤!”
郁晚璃虛心請教:“是嗎?你有什麼好點子?”
“這還要想什麼辦法!擼起袖子就是干啊!”江筠筠說,“你把手里的監控給年彥臣,拆穿許可薇的虛偽面目。然后你再告訴年彥臣,孩子沒了,是他親自將你送進手室拿掉的。”
“多簡單啊晚晚。許可薇自食惡果,沒有好下場。年彥臣悲痛不已,后悔又愧疚,但為時已晚。他一想到他親手弄死了你們的孩子,他還怎麼有臉面對你,挽留你?”
“你嫁給他以來,在他手里了多欺辱,現在完全可以報復回去了。年彥臣永遠都要活在害死親生骨的自責里,一生一世都不得安寧!”
郁晚璃微張著,愣住了。
“發什麼呆,”江筠筠繼續一頓輸出,“你瞞著那晚的事實,年彥臣永遠不會到痛苦,許可薇永遠狐假虎威。只有你說出來,他們才能遭到報應!”
“你沒錯,錯的是年彥臣和許可薇。你想想你自己這一路走來,承了多,你還不好好發泄發泄!是年彥臣將你送上手臺流產這一件事,就足以將他打十八層地獄!”
“更別說許可薇了,膽大包天,到時候有的。”
郁晚璃低著頭,垂著眼,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朋友。
“你別給我擺出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啊,”江筠筠上下打量兩眼,“支棱起來。”
結果郁晚璃的頭更低了。
江筠筠心了。
“晚晚,”緩和著語氣,問道,“你在手臺上,絕無助的那種覺,你還記得嗎?能忘掉嗎?是我和余雪姐景風哥,聯手將你救下,才讓你的孩子幸免于難。”
“而罪魁禍首,是年彥臣。他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,你不能讓他心安理得的過下去。因為家仇,他強娶你,毀了你一次。因為那晚,他醉酒強要了你,又毀了你一次。”
“至于許可薇,你不將打趴下打服,永無翻之地,那麼還會繼續禍害你的。這口氣,你憑什麼就這樣咽下去呢?”
郁晚璃直接靠在了江筠筠的肩膀上。
悶聲悶氣的回答:“筠筠,我確實不夠狠。我一想到我要告訴年彥臣,那晚是我,那晚我懷上了他的孩子,他卻將我送上手臺時……他會出的表,我就覺得,算了吧,何必呢。”
“他一直以為我已經流掉了孩子,我卻并不打算告訴他孩子還在。他會活在痛苦當中啊,我這樣的懲罰他,是不是有點過了。”
“過什麼過?哪里過了?”江筠筠切了一聲,“他年彥臣做的過分的事還嗎?”
“冤冤相報何時了。”
郁晚璃只想結束這一切,不想再牽扯不清。
誰錯了,誰欠誰的,誰后悔誰虧欠……
都不重要了。
往前走,向前看。
沉溺于過去的痛苦里,是無法獲得幸福和自由的。
“你不是心,”江筠筠一語中的,“你是見不得年彥臣傷心吧。”
郁晚璃怔住了。
“他難過他痛苦,你就于心不忍了,這不是是什麼?晚晚,你怎麼上年彥臣了呢。”
郁晚璃到渾一冷。
冷得刺骨。
……年彥臣,所以才不想去傷害他?
“不是的,”郁晚璃當即否認,“我只是不想惹是生非,多一事不如一事!”
“別給自己找借口了。我還記得你口口聲聲的說,查到年老爺去世的真相時,拿到證據要狠狠的甩在年彥臣的臉上,你甩了嗎?”
郁晚璃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