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喲,”余雪無辜的眨了眨眼,“許大小姐,您就醒了啊。”
“我……”
許可薇剛說了一個字,年彥臣已經沖了過來,抓住的領將從地上拎了起來。
“為什麼要騙我?”他質問道,“為什麼!?”
他雙眼猩紅,滿是濃烈的恨意。
恨不得現在就殺了許可薇!
“你從頭到尾都沒有進過我的房間,卻聲稱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了我,和我發生關系……甚至,甚至還說那一晚后,你懷上我的孩子!”
“許可薇,你的孩子怎麼來的!啊!”
“你本沒有懷孕,因為我本沒有你!什麼懷孕什麼流產,全是你的算計!”
“還是說,你和別的男人懷上孩子,謊稱是我的?又或者,從頭到尾你肚子里都沒孩子!全是你一張在編造!”
年彥臣終于醒悟過來了。
可惜,為時已晚。
太晚了。
他都不需要再去看監控,是許可薇那幾句話,他就全部明白了。
別說上床了,那一晚,許可薇連他的房間都沒進去過!
許可薇意識到,自己大勢已去。
完了,全完了。
想狠狠的整郁晚璃一次,結果,把自己給搭了進去。
最大的,最想遮掩的真相,就這麼暴在人前。
“說話!”年彥臣的雙手死死的扣住的肩膀,幾乎要將的骨頭都給碎,“許可薇,你在找死!”
許可薇先是怔了怔,然后哈哈大笑起來。
鐵證如山。
已經無法辯解了。
局面已定。
輸了。
輸給郁晚璃,輸得徹底,忙活了這麼久到頭來是一場空!
“阿臣,你現在很恨我是嗎?”問,“你不得弄死我,去討好郁晚璃,對嗎?”
年彥臣咬牙切齒:“你為什麼要這樣做!”
“因為我你啊,阿臣。”許可薇癡迷的看著他,抬起手想要去輕他的臉,“我是最你的人,我一心一意只想陪在你邊,和你長長久久……可是你呢,你的人和心,從來沒有屬于過我。”
“我認識你的時間,不比郁晚璃短,我們都是江城的世家名門,家族之間都有往來,互相悉。你只記得你和郁晚璃青梅竹馬,卻不曾想過,我們也是兩小無猜。”
“我你的這些年里,你都在著郁晚璃,我如何甘心?不管我怎麼主示好,你的眼里都沒有我。直到……直到郁家和年家反目仇,我以為,我的機會來了。”
許可薇的手還沒到年彥臣的臉,就已經被重重的揮開了。
年彥臣厭惡的。
他只想將這個惡毒的人,碎尸萬段!
許可薇也不在乎,手垂落下來。
“阿臣,你再怎麼郁晚璃,也抵不過殺父之仇,你和沒有可能的。我不停的這麼安自己,心想著,接下來的日子,只要我對你更加好,你就會看到我,喜歡我,我們會在一起。”
“可是你做了什麼……”許可薇聲音一揚,“你明知道郁晚璃是仇人之,你還娶了!明正娶,盛世婚禮!你唯一的報復,就僅僅只是讓郁晚璃一個人完婚禮儀式,沒有上臺!”
“海深仇啊,阿臣,你就這麼拋到腦后,只為了和結婚。我到底差在哪,輸在哪?我盼了這麼久,盼到的是你和郁晚璃結為夫妻!”
“所以我不甘心,不甘心……”許可薇連連搖頭,“我組了一個飯局,借著商討合作項目的事,將你請到包廂,一起吃飯喝酒應酬。”
說到這里,年彥臣立刻明白了:“酒里有東西?”
“是的。”許可薇回答,“是藥。”
年彥臣瞳孔猛,看向許可薇的眼神,又凌厲了幾分。
眼神要是可以殺人,許可薇早就被千刀萬剮了!
許可薇卻笑著說道:“我一開始還想著,該怎麼勸你喝酒。你是出了名的不應酬,自己想喝才喝,別人沒膽子勸酒,更別說灌酒了。出乎意料的是,那晚,你一杯接著一杯沒停過。”
“你喝得越多,我越開心,藥效就越強烈。終于,你醉了,藥效開始發作了,我趁機扶你回酒店房間,然后……按照我的計劃,生米煮飯。我要為你的人,在你新婚后的第二天晚上。”
然而……
計劃趕不上變化,人算,終究不如天算。
許可薇機關算盡,無所不用其極,到最后是為郁晚璃做了嫁裳。
而郁晚璃也是害者。
并不想和年彥臣發生關系,只是去送文件的。
結果年彥臣醉酒加上中藥,意識迷離的況下,強行要了。
從那開始,一切都變了,都偏離了原本的軌道。
許可薇的笑聲越發的凄涼:“結果你推開了我,我沒趕上那趟電梯。結果你還了郁晚璃過來,那晚你和待在一起……而我,連門都沒有進去過。”
“現在想想,我做了這麼多的事,全是徒勞的,沒有任何作用。可我為什麼還一而再再而三的策劃呢?阿臣,我是真的你,沒有人比我更你啊……”
年彥臣的眼眶里滿是紅。
難怪那晚,他燥熱,口干,意識也迷迷糊糊的。
他只以為,是自己太久沒有喝醉了,不習慣大醉的這種。
原來,許可薇在酒里放了藥。
如果他沒有推開許可薇,如果他和許可薇一起進了電梯,再一起進到房間……
只怕在藥效的作用之下,他絕對會和許可薇上了床!
年彥臣又是后怕,又是慶幸。
只是……
等等!等等!
他中了藥,那必須要有人來解啊!
那晚,他雖然酩酊大醉,但他還是記得,他跟一個人纏綿到天亮!
那不是夢,不是幻想,是真實發生過的。
既然許可薇沒有得逞,那麼那一晚,在房間里的人……
是郁晚璃!
郁晚璃!
年彥臣的腦海里,反反復復的閃現這個名字。
他的心臟都在此刻仿佛停滯了,沒有跳。
短短一秒過后,心臟才開始瘋狂的劇烈的咚咚咚,一下一下撞擊著他的腔!
他僵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