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見,他有多麼的難過。
郁晚璃還是希看見年彥臣意氣風發的樣子。
這個男人,本就是人中龍。
就算年家沒有收養他,他在孤兒院長大,也一定能夠憑借自己的本事和能力,出人頭地的。
有的人,生來就注定不會被埋沒。
郁晚璃快步走過去,想要攙扶起他。
但的力量多麼渺小和薄弱,哪里扶得起他。
反而還被他給拽了過去。
郁晚璃蹲在他的邊。
年彥臣低著頭,額前碎發垂落下來,遮住眉眼,看不出他眼底的緒。
嘆了口氣,郁晚璃看向江筠筠。
江筠筠挑挑眉,無聲的用型詢問道:“干嘛?”
余雪撞了撞江筠筠的肩膀。
還不懂嗎?
走啊!
留在這里看年彥臣的笑話?
江筠筠還是懵懵懂懂的。
余雪趕關掉了攝像機,朗聲說道:“好了,收工,碎了許可薇的齷齪計劃,還撕下了許可薇虛偽的面……大功告,我們該撤了。”
馬上遞了一個眼神給謝景風。
謝景風比江筠筠會來事多了,連忙應道:“嗯,我們走吧。”
他知道,該給年彥臣和郁晚璃一點私人空間了。
他們這些人在這里,只會是電燈泡。
記者們陸陸續續的往外走。
余雪徑直來到許可薇的邊。
許可薇看也不看一眼,眼神空的不知道落在哪個地方。
“是你自己走呢,還是我來手?”余雪問道,“許可薇,從今以后……你是沒資格和我板,更沒有能力和我一較高下了。”
余雪那一個神清氣爽,心里舒坦啊。
這麼多年的死對頭,徹底玩完了,想想都覺得開心。
見許可薇不回答,余雪也懶得廢話,來自己的保鏢:“將帶走,好好的看著。”
“是,余小姐。”
隨后,余雪挽住江筠筠的手臂:“走。”
江筠筠扭頭看著年彥臣,說道:“我就暫時幫你看著許可薇啊,你想要找算賬的話,隨時聯系我。”
年彥臣自然不可能回應。
謝景風是最后一個走的。
出門前,他轉過,準備關門。
他看著郁晚璃蹲在年彥臣邊的側影,眼神里閃過一抹落寞。
即便年彥臣做錯了這麼多的事,傷害那麼深,但是,郁晚璃對年彥臣,卻還是有著一份心。
僅僅只是心嗎?
不止吧。
有,才會有心。
一個人的最高境界,其實是心疼。
郁晚璃在心疼年彥臣。
的這種心疼,一直都有表現,毫不掩飾。
自己卻沒有意識到。
事到如今,郁晚璃完全可以在真相大白之后,瀟灑走人,只留給年彥臣一個背影。
可卻留在他的邊,還試圖攙扶他,甚至在顧及他的面子和尊嚴,所有人都離開。
而,單獨陪著他。
郁晚璃的這份偏,多麼明顯啊……
也許在兩個人結婚后的這段朝夕相中,郁晚璃不知不覺就上了年彥臣。
謝景風勾起苦的笑意。
他,還是遲了一步。
“咔嚓——”門輕輕的關上。
房間里恢復寂靜。
剛才的熱鬧,喧囂還有凝重的氣氛,統統都化為虛無。
年彥臣的鼻尖,只聞到郁晚璃上的淡淡芬芳味道。
在。
還在。
就這樣過了好久好久,久到郁晚璃的都有些麻木的時候,年彥臣側頭看著。
他問:“你為什麼不走。”
郁晚璃被問住了。
是啊,為什麼不走?
留下來干什麼?陪年彥臣嗎?
有這個義務陪年彥臣嗎?
“我……”
郁晚璃張了張,正要回答的時候,忽然,年彥臣手一把將扯進了懷里。
他抱著,雙臂收收攏。
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。
仿佛,年彥臣要將郁晚璃融自己的里面。
他不敢松手,更舍不得松開。
怕這一松,一放,就永遠都回不來了,永遠離他而去。
“別走,晚晚,”年彥臣喃喃道,一遍又一遍,“不要離開我……”
他埋首在的脖頸間,輕輕的蹭著。
很快,郁晚璃察覺到了潤。
一怔。
那是……
年彥臣的眼淚。
他哭了。
他在哭。
郁晚璃本就不那麼絕和堅的心,因為這滴淚,又開始搖擺和放了。
只是,年彥臣為了什麼而哭呢?
為他的錯誤,還是為他和的錯過。
還是……那個孩子。
“晚晚,我還能得到你的原諒嗎?”年彥臣抖著問出這句話,“我們,還能繼續走下去嗎?”
他自己都沒有底氣,更沒有信心。
郁晚璃憑什麼原諒他?憑什麼還選擇他呢?
他誤將當殺父仇人的兒,辱欺負,毀了的人生。
他還得到了的,卻以為自己得到的是許可薇的第一次。
“是不是太晚了,”年彥臣的聲音里夾雜著哽咽,“已經沒有可能了……”
“可是我你,晚晚,我很很你。”
他終于在郁晚璃聽得見、意識清醒的時候,說出了這三個字。
分量多重。
“因為你,所以才娶你,因為你……才會做出這麼多傷害你的事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,但是晚晚,你能懂我嗎?你能懂的吧。”
“我們竟然錯過了這麼久,誤會這麼深。”
“是你,晚晚,那晚是你……你是我的第一個人,也會是最后一個。而我,”年彥臣抬起頭來,對上的目,“我也是你的第一個男人。”
比起年彥臣的失控,郁晚璃顯得冷靜多了。
因為已經痛過了,已經快要免疫了。
而年彥臣的痛苦和悲傷,才剛剛開始。
也好,也好啊……年彥臣該會會,當初的無奈和心酸。
郁晚璃點點頭:“是啊,我們在那晚付了彼此的第一次。只不過,你不知道那是我,但我知道正在發生著什麼。”
“我以為是你!”年彥臣迫不及待的出聲,“晚晚,當時……我是不是喊了你的名字,是不是!”
郁晚璃怔了怔,應道:“是。”
他喊名字時,溫繾綣。
當時很慌,覺得他認出來了。
等他清醒之后,他會跟算賬的,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