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。
考慮到他現在眼睛不便,宋霜枝扶他進浴室幫他洗了澡后,自己才開始慢慢收拾。
等到出來后,薄靳鶴岔開雙躺在床上,浴袍系的松松垮垮,出大片僨張悍的。
宋霜枝擔心他冒,正要給他把松垮的系帶系好。
薄靳鶴卻抓住了的手腕:“熱,不想穿。”
“那我把空調溫度調低點。”
宋霜枝說著就要去拿床頭柜的遙控板,卻不知道電池早已經被他扣了出來。
他臉不紅心不跳地道:“遙控板壞了。”
宋霜枝下床:“那你等我一會兒,我去拿個小風扇過來。”
薄靳鶴圈住了的腳腕,把人拽回了床上,又掉了自己上的浴袍,只剩條衩子躺在那兒。
“寶貝,我們可以玩一個游戲,說不定就能給我降降火了。”
宋霜枝還不知道自己掉進了大灰狼的陷阱,一臉單純道:“什麼游戲?”
“盲人象。”
宋霜枝頭頂問號。
薄靳鶴耐心給解釋了一遍。
所謂的盲人象,就是一個扮作“盲人”,另一人抓住“盲人”的手開始逐一自己的部位,“盲人”據手判斷是哪里。
宋霜枝臉“騰”地一紅。
這游戲本就降不了火,只會玩火上。
薄靳鶴還振振有詞地說:“高中時學過熱傳導吧?熱能會從高溫向低溫轉移,所以同理,只要讓我多你,就不熱了。”
宋霜枝:“……”
怎麼聽起來,好像有點……歪道理。
想到醫生說的那句“盡量滿足病人要求”的話,猶豫了片刻,就答應了。
薄靳鶴又說:“為了游戲公平起見,你也要服才行。”
宋霜枝臉頰泛紅。
慶幸他現在幸好看不見,不然玩這種游戲真的很恥啊!
看著慢吞吞服的舉,薄靳鶴眼底躥起了一團濃烈的火,燒的他小腹一熱。
明明這張臉生的清冷,毫無半分刻意勾引的意味,可對他而言,的一舉一都像是在赤地勾引他,讓他逐漸失控。
宋霜枝抓了下的床單,心跳不自覺加快。
“要開始了嗎?”
薄靳鶴結了,握住放在床上的手,發出嘶啞的聲音。
“嗯。”
……
一場游戲下來。
薄靳鶴明正大地作弊。
偏偏宋霜枝被他蒙在鼓里,被他占盡了便宜不說,還差點失了,被人吃干抹凈。
到頭來,出了一汗的人反而是,又得重新去洗一次澡。
這一覺,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。
剛下樓,就聽見客廳里傳來了重砸碎的聲音。
“出什麼事了?”
宋霜枝穿著拖鞋急急忙忙跑到樓下,就看見薄靳鶴坐在地上,旁邊是不小心打碎的煙灰缸。
沖過去把人扶了起來,擔憂道:“你沒傷吧?”
薄靳鶴不安地揣著手手,眼神閃爍道:“乖寶,我要是做錯事了,你會原諒我嗎?”
宋霜枝疑:“你做錯什麼了?”
薄靳鶴慢吞吞地拿出那張被燒毀的英萊公司offer:“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放在茶幾上,剛才我了煙,不小心把它給燒了。”
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呢。
“沒了就沒了,反正我也沒打算畢業后去國外,大不了重新找個公司。”
宋霜枝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二十年,過去的習慣形后很難改掉了,并不覺得自己能很好地適應國外的生活。
既然打定主意要和薄靳鶴在一起,也沒打算嘗試異地,這對雙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。
“你真的不怪我嗎?”
宋霜枝關心他:“煙頭有沒有燙到你?”
薄靳鶴搖頭:“沒有。”
正在廚房里暗中觀察的保姆阿姨,佩服得五投地。
要不是親眼看見自家爺故意拿煙頭燒了那張offer,還打碎了煙灰缸,差點也被他的演技騙過去了。
果然,男人一旦爭寵耍起心機來,毫不輸給人啊!
……
吃過午飯后。
家里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。
保姆阿姨看著出現在門口的男人,驚訝道:“趙爺,你怎麼來了?”
趙津庭手里提著一個裝有保健品的禮品袋,不冷不淡:“聽說表弟眼瞎了,小姨和姨父讓我過來看看他。”
阿姨看著保健品上寫有“中老年”包裝的幾個大字,又看了看薄靳鶴那張比煤炭還要黑的臉。
趙津庭仿佛沒察覺,把東西拿給了阿姨。
“這保健品是我托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,雖然治不了眼睛,但治腦子好使。”
薄靳鶴表分外嫌棄:“誰讓你來的?這里不歡迎你!”
“關門,放旺財!”
聽到主人的指示,六個月大的金撒跑了過來,站在主人面前對著趙津庭大吼大。
“汪汪汪!”
趙津庭一個冰冷的眼神掃了過去,金夾著尾嗷嗚了幾聲,瑟瑟發抖地趴在了地上。
薄靳鶴咬牙:“沒骨氣的家伙!”
趙津庭表淡淡:“要不是小姨拜托我過來看看你的況,我也不會大費周章跑一趟。”
薄靳鶴不爽:“那你看完了,可以滾了!”
趙津庭眼眸掠過一旁穿著子出半截白皙小的宋霜枝,厚臉皮地走到沙發上坐下。
“來者是客,來都來了,不吃個晚飯再走,豈不是太不劃算了。”
薄靳鶴正要趕人,卻接到了薄母的電話。
“靳鶴,我和你爸暫時趕不回來,我讓你表哥過來看看你,看在我的面子上,對你表哥態度好點,不許吵起來哦!”
薄靳鶴心更不爽了。
趙津庭跟待在自己家里一樣,對阿姨道:“阿姨,今晚多炒幾個菜,我口味比較清淡,不要放辣椒。”
薄靳鶴冷笑了聲。
“阿姨,今晚我們煮火鍋吃,要重辣重麻!”
趙津庭神淡定地開口:“表弟有沒有聽過一句話,喜歡吃辣的人,說明氣重,腎虛。”
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兩個字的語氣。
薄靳鶴冷嗤了聲,懟他:“那你有沒有聽過另一句?能吃辣的男人說明.能力越強,這麼喜歡清淡,我看你是.無能啊!”
趙津庭搖了搖頭:“表弟還是一如既往的毒。”
他似乎并未生氣,反而饒有興致地看向了宋霜枝:“枝枝妹妹,不給客人倒杯茶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