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代言人九九要定宋語禾,周總還是有些不甘心。
“李總,我們真的要定宋語禾這麼一個不專業不敬業的藝人做代言人嗎?的表現你也看到了,貨都帶不出去。”
李總抬手打斷周總的話,“不要再說了,事到如今,我們兩個哪里還有話語權?這是夫人做的決定,電話里讓我懂點事,順著傅總的意思來,我能有什麼辦法?董事長不出面,那就是夫人說了算。你記住,我們倆都是給上面打工的,別引火燒。”
“我知道,我只是替小姐惋惜,明明那麼敬業,那天的直播銷量也很可觀……如果是,真的會對我們品牌正向有效的幫助。”
“敬業有什麼用?比不過有人撐腰。傅總和夫人,我們這種小角都開罪不起,暫時先這樣吧,有人負責,總比我們自己得罪人好,至于其他的,咱們做好咱們分事就行。”
宋語禾這邊見辦公室只剩下幾個老人,又忍不住開始犯賤。
“黛姐,我真是看不懂你,你怎麼還能這麼若無其事地坐在這里的?不得不佩服你,不愧是從底層一路爬上來的草明星,臉皮不是一般的厚。”
黛沒有罵回去,很認真地盯著宋語禾的眼睛,左打量右研究。
“你好像很恨我,我真誠地問你一句,你到底是因為什麼,事事都要跟我搶呢?”
只為了一個男人?
那也太沒出息了。
宋語禾厭惡地盯著黛,“因為你曾經也搶走了屬于我的東西,我現在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。你不用在我面前裝什麼善良的好人,你到底是什麼臉,只有我知道。”
黛覺得莫名奇妙。
在宋語禾足傅聞州和的婚姻之前,本就不認識宋語禾這號人。
宋語禾的咖位不夠格做的競品,沒有傅聞州撐腰,甚至資源都和不同檔。
能搶宋語禾什麼?
還不等再詢問,李總已經回到辦公室。
沒有繼續追問,只在心里默默琢磨宋語禾那句“曾經也搶走了屬于的東西”,指的到底是什麼。
李總負責招待仍然賴著不走的談溪云。
他猜不談溪云為什麼還不離開。
黛也不明白,但談溪云讓留下來等,就等。
按照以往的經驗,談溪云這人是有能力在關鍵時刻扭轉局面的。
只要他在,事就會變得很簡單很安心。
對他有種迷之信任。
談溪云發現黛在看自己,深邃的眼眸里閃爍著細碎笑意:“小黛,相信我嗎?”
黛被抓包,心虛地收回目,用力點點頭,“當然信。”
然后,一只修長的手握上來,力道不輕不重。
“那麼接下來,看小爺替你扭轉乾坤。”
宋語禾此刻完全放松。
試圖學習傅聞州上位者的神態氣質,想要制住黛。
但外形太小家子氣了,顯得有些不倫不類。
黛發現宋語禾東施效顰的樣子,十分搞笑,但又懶得跟打仗,便耐著子,和談溪云一起,悠哉游哉地品嘗著咖啡。
李總在旁假笑作陪,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談溪云閑聊,話題卻一個比一個,心里只盼著老周那個慢子能快點把合同送上來,趕簽完了事。
過完今天,他作為中年男士的寶貴頭發,怕是又得多掉幾了。
熬了差不多半小時,周總總算拿著擬定好的合同出現了。
他將合同給李總,做最后的審閱。
談溪云抬眼瞥了李總一眼,神淡漠:“李總,其實你不用這麼著急看這份合同,反正是無效的。”
宋語禾急了。
“談總你什麼意思,什麼無效的?你是想趁聞州不在欺負我嗎?明明說好給我的……”
談溪云懶得搭理這人。
宋語禾裝弱這一招只對傅聞州有效,他可看不上。
論欺負,一直都是他們欺負黛,不是誰看起來弱誰就有理。
他勾起角,氣定神閑地提醒李總:“好像你們董事長,一直沒發過話吧?”
李總賠笑:“談總可能不太清楚我們公司的況,董事長已經很久不過問這種小事了,公司的日常運營和事務,都是黎總說了算的。”
談溪云聞言,懶散地挑挑眉,不急不緩,“哦,是嗎?那我們就拭目以待。”
司思十點鐘被談溪云一通電話吵醒,帶著滿起床氣殺進司家別墅。
還記得二十分鐘前,對著電話那頭的竹馬哥哥河東獅吼。
“哥哥,你知道我幾點才睡著的嗎?這麼早打電話給我,是想我英年早逝嗎?!”
“要逝等會兒再逝,現在哥這邊有點急事,需要你這位大小姐親自出馬,你立刻、趕收拾好自己,回家找老爺子去。”
“你有事不會自己去找爸爸說嗎,又不是不認識他,非得吵醒我!”
“我不行,這事黎夢也手了,我搞不定。”
“什麼?!”聽見黎夢的名字,司思立馬坐起,跟打了似的,“到底什麼事?””
“黛你還記得吧?”
“當然了,漂亮姐姐,我很喜歡。”
“上次跟你說的香水代言,就你家那個,被人搶了。黎夢親自開口保的人。”
“啊?哪個狗膽包天的人敢搶我未來嫂子的代言,還是我家的品牌!你等著,我現在就去找我爸,黎夢算個屁!”
司思起床胡地收拾好自己,一路火花帶閃電地趕往司家別墅。
前一晚跟幾個朋友在酒吧玩到很晚,醉酒到現在頭還昏昏沉沉。
但為了哥哥嫂子未來的幸福,豁出去了。
談溪云路上跟說了事的經過,提到了宋語禾,還提到了傅聞州,引得心里竄起一無名火。
幾年前,司思這位偽善的繼母黎夢士,曾背著向父親提出要和傅家聯姻。
那時候司思單純地以為,黎夢只是為了家族事業在找個豪門大家搞商業聯姻,隨意選中了青年才俊傅聞州。
直到后來才發現,黎夢是有別的目的。
黎夢不喜歡自己,很不喜歡。
司思從國外回來,不愿意住在司家別墅,本原因就是不想見黎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