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朝瑜一接到消息,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他咬著后槽牙,聲音里著火,“霍靳堯怎麼回事?這麼重要的事他居然擅作主張?我要告他違背合約!”
霍靳堯就在旁邊,聲音不咸不淡地接上,“合約白紙黑字寫著,不損害對方利益的前提下,我有獨立置權,季總,給我扣帽子。”
季朝瑜那火“噌”地就上來了,“霍靳堯!大半夜的,你在翹翹家干什麼?”
霍靳堯嗤笑一聲,帶著明晃晃的輕蔑,“我們是兩口子,在自己家待著,還得挑時辰跟你匯報?”
“你們是快離婚的兩口子!”季朝瑜吼出來。
“呵~”霍靳堯那聲冷笑更刺耳了,“只要一天沒離,就是我老婆,季朝瑜,你語文是育老師教的吧?”
“霍靳堯!一個眼看就要過去式的男人,你在這兒跟我擺什麼譜?”季朝瑜氣急敗壞。
“那也比某些連將來式都不進去的強吧?得到你跟我板?”霍靳堯反相譏。
溫翹聽著兩個男人你來我往,腦仁疼。
煩了,一把將手機塞給霍靳堯,“行,你們倆慢慢吵,我睡了。”
末了,又聲音冷的加了一句,“出去的時候,給我把門帶好。”
霍靳堯二話沒說,掛了電話,抬腳就跟進了臥室。
溫翹猛地回頭,眼神像刀子,“走不走?再不走我報警了。”
霍靳堯盯著看了兩秒,肩膀一垮,“……行,我走。”
“等等。”溫翹又住他。
霍靳堯腳步一頓,心里剛騰起點希——
就聽到溫翹毫無波瀾的聲音,“門口那倆保鏢,以后工資我付。”
霍靳堯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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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溫翹收拾好準備上班,張姨端著一碗黑黢黢的湯藥過來,擋在面前,笑道:“把這個喝了再走。”
溫翹看著那碗藥,臉都皺一團,覺活著都沒啥意思了。
張姨另一只手從圍兜里掏出來一個東西,攤開掌心——是顆話梅糖。
溫翹眼睛一亮。
張姨卻麻利地把手一收,“喝完藥才有糖哦。”
溫翹:“……”
著鼻子,是把那碗苦藥灌了下去,一把抓過糖,剝開糖紙塞進里。
酸酸甜甜的味道在里化開,總算下了那惡心勁兒。
溫翹咂咂:“張姨,這糖哪兒買的?”
小時候最吃這個味兒的糖,可惜后來廠家黃了,再也買不到原味的了
張姨支吾了一會兒,還是照實說了,“……是先生給的。”
溫翹眨了眨眼:“那……能再給我兩顆嗎?”
“都在先生那兒收著呢。”張姨說,“一次就送一顆來。”
溫翹表一言難盡:“……一天跑兩趟?就為了送一顆糖?”
張姨嘆氣:“先生說,要是都拿來,怕你一天就給吃完了呀。”
“……真不嫌麻煩。”溫翹氣著了,甩頭就走。
霍氏總裁辦。
程偃敲門進來,走到辦公桌前,聲音發沉,“從他上搜出個U盤,里面滿滿當當全是咱們數據庫的機,要不是太太激他打賭,他還不會這麼快暴。”
霍靳堯熬了一夜,眼睛里都是紅,“查清楚他是什麼背景了?”
“全代了。”程偃接著說,“這人背后是國外一個‘Umbra’的組織,老巢在緬國,早些年就是個黑客團伙,現在只要給錢,什麼都干,機、殺人越貨,全是臟活兒。”
程偃頓了一下,帶著點不解:“其實他當時沒被當場摁住,把U盤一扔,死咬著不認賬,我們還真有點麻煩,這人……像個新手,派他來干這麼大一票,八是沖著他懂飛機。”
霍靳堯有節奏的在桌上輕敲。
程偃話鋒一轉,“還有一件事,太太檢報告被的手腳……也查到了兒上,就是‘Umbra’干的。”
上次審完那些醫生后,霍靳堯找了個頂尖黑客調查這事,正好調查出結果。
霍靳堯聞言,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,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。
“程偃,”他聲音不大,但每個字都像淬了冰,“我要見會會他們。”
程偃驚得倒吸一口涼氣:“總裁!‘Umbra’那可不是一般的團伙,七十年代就扎了,盤錯節,水太深了,您親自去……”怕是有危險。
霍靳堯沒等他說完,就抬手截斷。
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:他們早就盯上翹翹了。
一天不把藏在暗的黑手揪出來,翹翹就一天懸在刀尖上。
他盯著程偃,眼神像刀子,不容置疑,“去準備。”
程偃看著他眼里那豁出去的狠勁兒,心知勸不了,重重一點頭。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