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靳堯張了張,他蒼白無力的解釋在眼里不過是狡辯。
季朝瑜對著霍靳堯嘲弄地扯了扯角,“聽見沒,不要你了,滾蛋吧!”
姚予白也站起,語氣依舊平穩,卻是第一次對霍靳堯直擊,“小舅,糾纏沒意義,溫被氣病,沈琦雇人下黑手,再加上這次網暴……翹翹那點耐心和分,早被耗了。”
霍靳堯被溫翹主切割的宣言,和敵的指責,徹底到了懸崖邊,尤其是那句“我讓程恰恰發的”,像一把刀捅進他心里。
他猛地揮開季朝瑜阻攔的手,赤紅著眼睛沖溫翹低吼,“溫翹,你非要這樣?用這種方式報復我?讓這兩個男人守在這里看我的笑話?”
半個月的思念與疲憊,沒想到回到家卻看到這樣一副場景。
“報復?”
溫翹在聽到“報復”和“笑話”兩個詞的瞬間,眼神冷得能凍死人。
“唰”的掀開毯子站起來,聲音帶著刺骨的寒意:
“霍靳堯,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!”
近一步,“我只是在清理門戶!清理掉那些消耗我、讓我惡心、讓我不痛快的垃圾人和垃圾事!”
“至于他們……”下朝季朝瑜、姚予白二人方向一揚,神態倨傲,“我的地盤,我想讓誰待著就讓誰待著,他們樂意在這兒,是他們的選擇。
他們比你強多了,至能讓我清凈會兒,不像你,只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和糟心!現在……”
“帶著你那套自以為是的‘深’,立刻、馬上,給我滾出去。”
“別我警察,那樣更難看,我們之間,早就徹底完了。”
“你給我記住——是我溫翹,不要你了!是我不、要、你、了!”
霍靳堯如遭雷擊,臉瞬間慘白如紙。
“清理垃圾”、“不要你了”這幾個字像一記記重錘,狠狠砸碎了他僅存的驕傲和幻想。
他看著溫翹那張冰冷決絕、找不到一留的臉,再看向那兩個被定義為“比他有用”的男人,巨大的絕和滅頂的恥辱將他徹底淹沒。
他踉蹌了一步,眼神破碎,但下一秒,一蠻橫的沖倒了一切。
他猛地抓住溫翹的手腕,強行將拖進了旁邊的臥室,門“砰”地一聲關上,接著里面傳來拉扯和一聲抑的悶響——是強吻被推開的聲音。
門外的季朝瑜立刻用力拍門,“霍靳堯你他媽放開!我報警了!”
姚予白拉住他,聲音平靜:“季總,算了,說到底,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。”
說完,他轉走了。
季朝瑜扯了扯,眼中閃過一復雜的——呵,有意思。
他最后狠狠瞪了一眼閉的房門,的拳頭骨節發白,帶著濃濃的不甘,也轉離開了。
臥室。
溫翹狠狠推開霍靳堯,手背用力了下,眼神冰冷:“霍靳堯,我最后說一遍,網上的輿論我隨時有辦法翻盤,你要是不手解決,就別怪我出手不留面了。”
霍靳堯著氣,盯著:“哦?你想怎麼解決?”
溫翹冷笑,“兩年前……兩年半前,霍大哥研發出了國最先進的航電系統,而當時在工業審計司的沈安若爸,正卡在晉升的關鍵節骨眼上,急需要把這個項目牢牢攥在自己手里當政績。
怎麼辦呢?干脆把兒嫁給項目負責人唄,正好,霍大哥也喜歡沈安若,一拍即合。”
歪了歪頭,眼神卻像淬了毒的針,“你說,我要是把這個‘佳偶天’的真相捅出去,沈家那位還能不能往上爬?沈安若那朵‘無辜小白花’的人設還立不立得住?”
霍靳堯看著冷靜的狠勁,反而低低地笑了出來,帶著一無奈和……欣賞。
果然是他的小狐貍,夠狠也夠準。
“好。”他啞聲應道,“我現在就解決。”
對他而言,這種事本就不該臟了的手,無論發什麼,都該由他來扛。
然而,溫翹心底深,其實只想要一句,“好,我支持你。”
這個念頭剛冒出來,立刻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一掌。
自嘲的苦瞬間彌漫開來。
不是早就結束了嗎?
為什麼還會對他有這種可笑的期待?
為什麼……總是不長記?
.
霍靳堯被溫翹趕了出來,剛坐進車里,手機就響了,沈安若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輕,“靳堯,我剛到家,網上鬧得……好兇啊,需要我澄清一下嗎?”
“不需要。”霍靳堯聲音冷淡,直接掛了。
沈家,沈安若握著手機,一的歡喜蔓延開。
不需要澄清?
他這是……默認了?
角彎起一個和的弧度。
默認……本就是一種態度。
“真是太好了。”沈母也歡喜,沒白籌劃這次輿論風波,“聽說在國外,他為了保護你傷了?”
沈安若臉頰微紅的點點頭……
然而,這份竊喜連五分鐘都沒維持住,當沈安若再次刷新熱搜,整個人瞬間僵住。
霍靳堯那個長草八百年的微博,竟然更新了——
十七歲的那一眼,便鎖定了余生,再無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