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靳堯一把將溫翹摟進懷里,目像燒紅的烙鐵似的死死盯著霍父,“溫翹是我老婆,以前是,現在是,以后到死都是。”
“離不離婚,生不生孩子,不到外人放屁。”
“媽,生日快樂,這地方空氣太臟,飯我們不吃了。”
溫翹從他懷里掙出一點,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,“聽見了吧?我要把你寶貝兒子拐走了,讓你們霍家斷子絕孫了,哦——”
拖長了調子,目落在沈安若微隆的小腹上,“喏,這不還懷著金疙瘩呢嘛?可得千萬保護好你們霍家唯一的‘太子’,等著繼承皇位呢,大~嫂。”
沈安若了,剛想開口。
溫翹眼神一厲,“閉!再多說一個字,我撕爛你的!”
兩人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程墨深和韓子躍二話沒說,跟著起離開。
客廳瞬間空了大半,一片狼藉的死寂。
門剛關上,陸令慈一直繃著的那弦“啪”地斷了,指著門口,聲音抖得不樣子,“霍鎮山,給我滾,立刻滾出我家!”
……
從公寓樓出來,溫翹一把甩開霍靳堯的手。
“用完就扔,夠無的啊。” 霍靳堯頓了一下,聲音有點,“我真不知道他會來,也不知道沈安若會來。”
溫翹停下腳步,看著他,語氣平靜,“既然你都知道了,就別再纏著我了,我就是個……”
“溫翹!” 后面那難聽的字眼還沒出口,就被霍靳堯一聲暴吼打斷。
他眼睛都紅了,“你再敢說那幾個字試試?老子真弄死你信不信?”
溫翹抿了,就那麼直直的、平靜地看了他幾秒。
然后,轉就走。
確定,不會再回頭了。
霍靳堯也破天荒地沒手拉。
小區的天停車場,車來車往,喇叭聲此起彼伏。
可對霍靳堯來說,全世界都靜了。
他看著溫翹決絕的背影,肩膀瞬間垮了下去,像被掉了骨頭。
韓子躍走過來,拍了拍他的肩,“誒,我以為你多會裝裝樣子,先冷著。”
他猶豫了一下,低聲音:“你怎麼就確定,那鬼不是你爸,或者……沈安若?”
霍靳堯搖搖頭,嗓子啞得厲害:“裝不了。”
他本來是想先冷一段時間的,可他太高估自己了。
就算演戲,他也說不出半句不在意的話。
……
回家的路上,溫翹接到父親溫承晦的電話:“你的病怎麼樣了?”
溫翹剛要回答,那邊就打斷:“你回來一趟,我有事跟你說。”
溫翹以為是問病,應了聲,掉頭開往溫家。
剛踏進客廳,一本雜志就“啪”的飛到腦袋上,要不是躲的快,非被紙頁劃破臉。
“給我說清楚,網上那些新聞,到底怎麼回事?” 溫承晦坐在沙發上,臉鐵青。
“就你看到的那樣,字都認識吧?” 溫翹大喇喇地在對面沙發坐下,翹起二郎。
“真的?你真不能生了?還離了婚?” 溫承晦猛地抬眼,聲音拔高,“那溫家怎麼辦?溫氏現在全指著霍家輸!”
繼母林瀾趕遞上水果盤,勸道:“翹翹啊,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跟家里說?我們也好幫你想想辦法啊。”
溫翹看著林瀾假惺惺的臉,嗤笑一聲。
繼妹溫莞眨著眼睛,一臉“關切”,“姐,姐夫真因為你生不了孩子甩了你啊?”
溫翹眼皮都懶得抬,笑了一聲,“怎麼,你想替他生?可惜了,你這貨,就算排隊排到黎,也不上你。”
“你!” 溫莞氣得跺腳,“爸,你看,我就是關心!”
“溫翹,怎麼跟你妹妹說話的。” 溫承晦暴怒,抄起手邊的青瓷茶杯,狠狠砸在地上。
“砰——!”
瓷片炸裂,四飛濺!
這聲響像火柴,“噌”地一下點燃了溫翹積的怒火。
想都沒想,抄起茶幾上那個沉甸甸、裝滿水果的水晶果盤,掄圓了膀子,狠狠朝溫承晦砸了過去!
“哐啷啷——”
震耳聾的巨響。
水晶碎片混合著各種水果,像炸彈一樣在客廳里炸開。
溫莞嚇得失聲尖,林瀾驚恐的連連后退。
溫承晦也懵了,被濺了一水果。
溫翹眼珠通紅,指著溫承晦的鼻子,聲音嘶啞:
“溫承晦!在你眼里,我他媽就是個下崽換錢的牲口是吧?錢錢錢,沒錢你全家怎麼還去國外逍遙快活?”
“病那樣,你人影都不見一個,現在他媽的滾回來了,也沒見你去病床前看一眼。”
“霍家的錢?想要?你自己去求!去跪!去!我跟霍靳堯離干凈了,想拿我換錢?下輩子吧!”
吼完,一腳踢開腳邊的碎玻璃渣,轉就走。
“反了天了!你給我站住!”溫承晦氣得渾發抖,想再砸東西,被驚魂未定的林瀾死死拉住。
溫翹拉開沉重的大門,又“砰”地一聲狠狠甩上。
巨大的聲響徹底隔絕了后溫承晦的咆哮和林瀾、溫莞的哭。
小腹一陣悉的痛襲來。
流產后,一生氣就疼,好不容易調養得好了點,又被溫承晦這通火氣給勾了回來。
七月的太烤著地面,熱浪bi人,疼的卻渾發冷。
一道高大的影突然罩下來,像堵墻似的,幫落下一道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