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。
溫翹為了緩解尷尬，一把抓起來看，是朋友圈提示。
點開一看，愣住了。
立刻退出，給程恰恰打電話：“恰恰，溫莞進娛樂圈了？跟的好像還是個金牌經紀人？”
程恰恰：“正要給你打呢，就是霍靳堯介紹的資源，今天我帶團隊去VERSA了……”
“談得怎麼樣？”
“順，VERSA決定長期合作……”程恰恰“哎喲”一聲，“扯遠了，我是想說在VERSA我看見溫莞了，跟著段讓呢！”
溫翹起離開餐廳：“段讓？就是帶出了不影后那個？”
“就是他！”
溫翹眉頭擰：“恰恰，幫我打聽打聽，誰引薦的？”
“包我上！”
程恰恰消息向來靈通，這次卻栽了。
兩天，愣是半點風聲沒探出來。
溫翹想起季朝瑜提過，溫莞找過霍靳堯，下班后，直奔辦公大樓。
到了頂樓才想起剛放過狠話，只好進安全通道給他打電話。
響了很久，那邊才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：“想我了？”
溫翹：“……我問你件事，溫莞進娛樂圈，是不是你暗中幫的？”
“想知道？當面來問我。”
“沒必要。”
“我覺得很有必要，萬一我說謊，你可以當場罰我。” 男人嚨里滾出悶笑，“畢竟，我很樂意接懲罰。”
安全門“吱呀”一聲被推開。
溫翹猛的轉，霍靳堯高大的影了進來，瞬間籠罩了。
下意識后退，忘了后就是樓梯。
“啊！” 一只腳踩空！
腰間一，被霍靳堯死死攬住。
安全通道的燈滅了，只有墻上幽綠的“安全出口”映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眸，“人都上來了，躲這兒干什麼？”
出電梯，他就看見了，就想看想做什麼。
一尷尬，掠過溫翹的臉。
“放開！”擰著眉，一拳捶在他口，反倒把自己手硌得生疼。
霍靳堯帶離開危險邊緣才松手，隨意往墻上一靠，歪著頭看了半晌，“不是我，你知道的，我在追你，怎麼可能做讓你不高興的事？”
這是回答之前的問題。
溫翹被他這直球打得一時語塞。
“知道了。”半晌，才邦邦出三個字，手去拉安全門。
霍靳堯一把扣住手腕，“你很關心？”
“我不是關心，我是關心溫家有沒有把我賣了，既然不是你，抱歉霍總，打擾了！”
霍靳堯瞇起眼，“你覺得我會拿你做易？”
“我沒這意思。”溫翹頓了頓，“你非要這麼想，我也沒辦法。”
霍靳堯氣笑了，“嘖，標準的渣語錄。”
溫翹知道他不點頭，自己走不了，索不急了，“霍靳堯，你有沒有一點離婚的自覺？”
“怎麼沒有？”霍靳堯俯近，氣息灼熱，“要是沒有，咱倆就不會站這兒，而是……床上。”
說著他又上前一步。
溫翹條件反地后退。
霍靳堯沒再近，只是手，像小貓一樣了發頂，“那事兒，我會查。”
“用不著，我自己查！”溫翹甩下一句，拉開門快步走了。
應燈應聲而亮，將霍靳堯的影子拉得老長，孤零零地映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溫翹沒接霍靳堯的“好意”，但第二天，他的消息還是來了。
盯著微信上那冷冰冰的三個字，溫翹“騰”地站了起來。
正在討論問題的何老和蔣工都嚇了一跳，“溫工？怎麼了？”
“……啊，不好意思，有點急事，出去打個電話。”
何老溫和地笑笑，“快去吧。”
溫翹沖出辦公室，立刻撥給霍靳堯，“你沒弄錯？他們怎麼會攪到一起？！”
“來我辦公室說。”霍靳堯聲音淡淡的。
“電話里說！”
“來不來。”
“你……”溫翹剛要炸，電話已經掛了。
氣得牙，咬咬牙，還是先回辦公室把會開完。
中午食堂，溫翹眼睛就沒離開過門口。
從來沒像今天這麼盼著霍靳堯出現。
結果等到食堂阿姨開始拖地了，人影都沒一個。
從食堂出來，猶豫了一秒，還是走向辦公樓。
程偃正好拎著飯盒殘渣出來，撞見，立刻笑著上前，“太太，來找霍總？”
溫翹：“別太太了，溫翹或溫工。”
“好的太太。”
溫翹：“……”
丫的，跟霍靳堯一個德行！
“呃…太太您快進去吧。”程偃怕發飆，趕幫推開總裁辦的門。
“霍靳堯？”溫翹走進去，辦公室空的，喊了一聲。
沒人應，休息室卻約傳來水聲。
想起上次沈安若那事兒，溫翹沒進去，敲了敲門：“霍靳堯，在里面嗎？”
“進來。”里面傳來男人低沉的回應，混著流水聲。
溫翹推門進去，霍靳堯的聲音從浴室傳出來：“幫個忙，幫我拿下服，柜里。”
“哦。”
溫翹打開柜，隨手抓了件白襯衫和西裝，順著門塞進去：“快點，我有事問你！”
門里靜了兩秒，傳來男人戲謔的低笑，“溫工這是打算讓我真空上陣？”
溫翹：“……”
霍靳堯：“幫我拿條。”
溫翹臉“轟”地一下紅了，“……你自己出來拿！”
話音剛落，浴室門“嘩啦”一聲被拉開。
霍靳堯渾漉漉，就那麼直地站在面前！
溫翹的臉瞬間紅得能滴，轉就想跑！
卻被男人準地一把抓住手腕，“不是你讓我出來的嗎？”
溫翹腦子嗡嗡的，“我……我是說，等我出去你再出來！”
“哦……你沒說清楚。”霍靳堯另一只手順勢攬上的腰，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，若有似無地挲著。
溫翹就算鐵了心要放手，對這軀的記憶卻騙不了人。
電般猛地一。
“霍靳堯！”聲音都變調了。
“嗯？怎麼了？”他聲音帶著點剛出浴的慵懶沙啞，故意裝傻，手上的作卻沒停，甚至把往自己熱的膛帶近了一點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