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溫翹回到公寓,一開門就聞到飯菜香。
“回來了?”
霍靳堯聽見靜迎過來,很自然的蹲下幫換鞋,“做了你最吃的紅燒排骨和魚。”
溫翹的目落在他低垂的側臉上,只“嗯”了一聲,“我先去換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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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桌上,霍靳堯細心的把魚刺剔干凈,放進碗里。
溫翹剛拿起筷子湊近,胃里突然一陣翻江倒海。
捂住,沖進衛生間,抱著馬桶一陣干嘔。
霍靳堯跟了進來,大手在背上輕輕拍著,“怎麼回事?哪兒不舒服?還是魚腥著了?”
溫翹撐著直起,臉有點發白,吐出來的只有酸水,“沒什麼。”
漱了漱口,“最近忙,上火罷了,吃點清淡的就好。”
霍靳堯沒多想,回到餐桌,他把那些油菜挪到自己跟前,給夾了一筷子清拌時蔬。
溫翹端起碗,看似隨意的問:“你哪天出差?”
“下周末,或者大下周一。”
“哦。”溫翹的聲音聽不出緒,“正好卡在第一次試飛結束,算好時間的?”
霍靳堯解釋:“國外分公司有個項目,必須我去盯著,本來試飛我不在也不打,但之后的新聞發布會是你的高時刻,我怎麼可能錯過。”
溫翹扯了下角,算是回應。
飯后,霍靳堯照舊收拾廚房。
溫翹窩在沙發里,電視開著,卻低頭按著手機。
溫翹:恰恰,幫我打聽下,沈安若孩子手定在什麼時候?
程恰恰很快回復:包在我上。
霍靳堯著手從廚房出來,走到沙發邊,語氣帶著點試探:“那我……先過去了?”
溫翹抬起頭看他,語氣不明,“討厭我了?”
霍靳堯一愣,隨即俯一把將摟進懷里,聲音愉悅,“我能留下?”
“嗯。”溫翹悶在他懷里,“不過就老老實實睡覺,別干別的,這幾天我累得很。”
“好。”霍靳堯抱了。
夜深了。
霍靳堯洗完澡躺下,小心翼翼的往溫翹那邊湊了湊。
溫翹卻主轉過來,鉆進他懷里,像只尋求溫暖的小。
霍靳堯心頭一,仿佛又回到了從前最撒的時候。
因此這晚,霍靳堯睡的極好。
均勻的呼吸聲在黑暗又安靜的房間里漾開,已經“睡”的溫翹睜開眼睛,看著旁邊的男人。
——這個曾經斬釘截鐵的說,“不管到什麼時候,在他心里都是頭一份兒”的男人。
如今要拿命去救別人的孩子。
也許有人覺得他該救,可站在的角度,接不了。
第二天早上,溫翹要去試飛基地,特意要求他送。
這份難得的依賴讓霍靳堯心舒暢。
到了基地,他還想多陪會兒,可霍氏那麼大個攤子離不開人,只陪吃完午飯,他就不得不趕回公司。
下午,季朝瑜也來了基地。
溫翹空跟他聊了幾句。
簡單寒暄后,突然問:“如果我現在說想去國航,會不會太晚了?”
季朝瑜先是一怔,隨即眼底閃過亮:“不晚!怎麼會晚……不過,你怎麼突然改主意了?”
“我從來沒明確拒絕過吧?談不上‘改’。”溫翹狡黠的挑眉。
“是是是,我口誤。”季朝瑜仔細看了看略顯蒼白的臉,“你臉不太好,霍靳堯欺負你了?”
溫翹沒接話。
欺負?他哪敢。
他的百般討好,看在眼里。
大概是自己太自私了。
不想失去他,可對他而言,難道就能眼睜睜看著侄兒失去希?
他們才是一脈相連的骨親。
他曾說,立場在他那里沒有姓氏,當時有多容,現在就覺得有多扯淡。
季朝瑜雖然聽說過沈安若孩子病了的事,但不了解霍靳堯的況,因此也不了解溫翹此時的心。
不過見溫翹和霍靳堯之間氣氛不對,他心里莫名的竊喜。
“晚上一起吃飯?”他邀請道。
溫翹正想著怎麼婉拒,手機就響了。
程恰恰:寶兒,晚上火鍋走起?
溫翹直接把手機屏幕亮給季朝瑜看:“不巧,姐妹局最重要。”
雖然猜到多半是借口,季朝瑜也只能無奈笑笑。
他也是空過來看進度,很快也開車返回市區。
目送他的車開遠,溫翹手機又震了一下。
瞥了一眼,又是一條經過理的短信。
點開一看,腳步微頓。
「小知更鳥護不住的巢,注定要傾覆。」
看似文藝,字里行間出的冰冷威脅,卻比之前那句赤的“弄死你”更讓人脊背發寒。
溫翹攥了手機,用力敲下兩行字:
別他m的只會口嗨,有本事放馬過來,姑等著!
誰不敢出現,誰是孫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