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凌硯追問:“今天這麼晚了,我就直接走嗎?”
黎頌有些無語:“你不走,待在這里干嘛?”
傅凌硯直白問:“能留下來嗎?我想在這住一個晚上。”
“為什麼?這又不是你家!”黎頌口而出,就看到傅凌硯的目暗了暗。
頓時抿,覺得自己說話有些過了。
好歹傅凌硯剛幫解決了一個大難題,還幫涂藥。
手不打笑臉人,說完之后也有點過意不去。
黎頌也不知怎麼,腦子一熱便又改口:“你要想在這住就住唄,黎家空房間那麼多,又不是住不下,別打擾我休息就好。”
掙開傅凌硯的手,回房間。
黎頌刷了會手機,躺在床上準備睡。
瞧瞧這時,房門又被敲響了。
撐著子坐起來,向門外:“進來。”
傅凌硯進來了,手中抱著一只枕頭,看起來已經洗漱過。
“你干嘛?”黎頌擁著被子,警惕地盯著他。
傅凌硯面不改,將門關上走至床邊。
“讓一下,我要睡覺。”
黎頌不肯立刻躺下來,躺一個大字霸占著床。
“你睡其他地方,我都說了黎家空房間很多的,干嘛要跟我睡在一起?”
看完全癱在床上,警惕到眼珠滴溜轉,跟遇到危險的兔子一樣,傅凌硯有些想笑。
他垂眸,看著黎頌:“昨天看了部鬼片有點害怕,自己睡不著。”
黎頌不信他的話,滿眼懷疑:“怎麼可能?你害怕這種東西,向來不看鬼片的,怎麼給自己找罪?”
傅凌硯面不改:“是我無意間在網上刷到的,我也沒有想到會突然彈出來鬼臉,現在我一閉上眼就睡不著,老是想到那張臉。”
黎頌沉默。
傅凌硯繼續:“我明天要去黎氏一趟,幾個項目的業務因為這次出事都到重創,如果我今晚睡不好神衰弱,明天就不能去幫黎氏理這些事。”
黎頌抿了抿,開始猶豫。
傅凌硯抱著枕頭的手松了松,看著地板。
“算了,可能最近我有些想我母親了,晚上一個人容易失眠吧,我走了。”
他轉離開。
不知怎麼,黎頌看著他的背影,總覺得孤零零的。
忍不住開口:“等等!”
傅凌硯腳步一頓,回頭看。
“怎麼了?”
黎頌一陣無語。
私心里很不想跟傅凌硯同床共枕,不過這接連幾個理由砸下來,就算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忍不住了。
想到傅凌硯母親的忌日剛過去還沒多久,只好不不愿地側了側。
黎頌拍拍邊空位:“馬上睡,不許,我已經很困了。”
傅凌硯眸閃爍:“謝謝。”
他繞到另一邊,將枕頭放在床上,在邊躺著。
黎頌警惕地繃。
兩人躺在一個被窩里面,誰都沒有靠近誰,始終留出空隙。
傅凌硯像是只想睡覺一樣,閉上眼就不再了,呼吸逐漸均勻。
黎頌看了他半晌,才關掉床頭燈,也跟著睡下。
不知不覺,閉上眼睛,手中亮著屏的手機,不自覺從掌心落下。
傅凌硯睜開眸子,循著將的手機拿走,關掉放在桌上。
他長臂一攬,將黎頌抱在懷里。
白天,黎頌袒護他,說永遠不會離婚的樣子還歷歷在目。
傅凌硯一再克制,輕輕親吻黎頌的。
……
黎頌醒的時候,是被熱醒的。
做了個很奇怪的夢,夢見自己明明抱著抱枕睡覺,那只抱枕忽然變了火爐。
的服因為溫度過高瞬間起火,把燒得無完。
黎頌到驚嚇,猛地睜開眸子,渾都已微微出汗。
躺在結實溫暖的懷抱中,被邊的人抱著,幾乎都要不過氣。
黎頌瞬間清醒,推開傅凌硯的胳膊坐起來。
怎麼跟傅凌硯抱到一起去了?
黎頌連忙了下角的口水,觀察傅凌硯。
見他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才呼出口氣,手腳并用的爬下床。
“去哪?”
后忽然傳來低沉的聲音。
黎頌嚇得一,差點跌倒,被傅凌硯及時扶著胳膊,一把給撈回到床上。
黎頌甩開他的手,臉頰滾燙。
“我說了讓你老老實實睡覺,你干嘛抱著我?”
傅凌硯深深看一眼,言又止,像是到什麼委屈。
黎頌叉腰等著:“說話,你是不是就想趁我睡著占我便宜?”
傅凌硯沉默兩秒,出一抹毫無辦法的無奈。
“你晚上睡覺,非要抱著我,還在我上流口水。”
他指前了一塊的地方,定定看著黎頌,好像在無聲的控訴。
黎頌尷尬極了,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。
流口水這種事,也太恥了。
傅凌硯定定看幾秒,蹙眉:“你不會是饞我吧?”
黎頌到驚嚇:“什麼饞你?你在胡說八道什麼!”
“那你為什麼流口水?”傅凌硯的語氣很是篤定,“以前沒見你睡覺流過口水。”
黎頌無語:“睡覺姿勢不正確就會流口水好嗎?而且你又沒跟我睡過多次,你怎麼知道我以前從不流口水?”
一口一個流口水,都要被繞暈了。
怎麼這麼像小學生吵架……
“是,我以前沒跟你睡過多次。”
傅凌硯著:“以后我們都一起睡不就行了?”
“不可以。”
黎頌毫不猶豫拒絕。
傅凌硯面無表的哦了一聲:“那你就承認你流口水是饞我。”
黎頌:“……”
這兩者有關系嗎?
傅凌硯:“否則,我會合理認為,你拒絕我睡在一起是因為心虛,怕流口水被我看見。”
黎頌扶額,再一次嘗到教訓。
怎麼就忘記了,傅凌硯是辯論高手。
他不會就是靠在這種說謊胡扯,把合作方氣暈才談到項目的吧?
黎頌妥協了。
相比起同床共枕,更不可能承認剛才傅凌硯的那套說辭。
“傅凌硯你口才真好,以前我覺得你沉默寡言,是我最大的錯覺。”
傅凌硯抿沒有說話。
黎頌犯了個白眼,下樓去喝水。
等人走了,傅凌硯才漫不經心道:
“口才不好,也睡不到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