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凌硯猛然一頓。
“為什麼這麼問?”
黎頌挑眉:“你就說,是不是喜歡我?”
“你想讓我喜歡你嗎?”傅凌硯繼續反問。
黎頌嚴防死守:“別問我想不想,我只是好奇你的真實想法,你直說就好。”
傅凌硯垂眸,慢條斯理吹涼勺子里的粥,送口中。
黎頌等得都快急死了,忍不住催促:“你說呀。”
傅凌硯這才開口:“那你同意讓我喜歡你嗎?”
黎頌都快被他繞暈了,無語道:“喜不喜歡我是你的主觀,我不可能左右,也不能強求。”
傅凌硯嗯了一聲:“好。”
“好是什麼意思啊?”黎頌有些氣悶。
問來問去繞了一大圈,還是沒明白傅凌硯這模棱兩可的態度到底代表什麼。
緩緩呼出一口氣,干脆不想了。
吃完早餐后,傅凌硯匆匆出門去黎氏。
黎頌琢磨著,看向管家。
“要不你幫我到醫院掛個號吧?今天我正好有空去檢。”
管家嚇了一跳,老臉唰一下白了。
“小姐你別嚇我啊?怎麼了?哪里不舒服?要不先請個家庭醫生過來啊?不,請個老中醫給你把把脈吧!”
“別激別激,你一大把年紀千萬別激上火!”
黎頌做了一個手掌往下的手勢,示意管家冷靜下來。
“我想去醫院檢一下,看睡覺流口水到底是不是病,今天我夜里我流口水了,這麼大一塊……”
黎頌抬起雙手,比劃了一下。
管家認真嚴肅地了下。
“那小姐以前不流口水嗎?”
黎頌搖搖頭:“很。”
“你覺得今天流口水,是不舒服嗎?還是怎麼了?”
黎頌又搖搖頭,眼神閃爍了一下。
完全沒有意識到,探討這件事有多詭異。
“其實吧,我這口水是流到傅凌硯上去了,我覺得丟人,這個病必須要治好。”
管家愣了下。
“小姐,你嘰里咕嚕說什麼呢?大聲點,我沒聽懂!”
黎頌無奈地著他:“我是說,今晚我跟傅凌硯一起睡的,以前沒跟他在一起的時候,我很流口水,不知道昨晚怎麼回事,越想越覺得丟人,必須得把這病治,不然他以后有的是機會逮著嘲笑我!”
管家著,出一抹難以言喻的眼神,幾秒鐘之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
黎頌叉腰:“你笑什麼呀?”
管家笑了好一會兒才收住,急做了表管理。
他語重心長道:“小姐,你口口聲聲說要跟傅先生離婚,可是你在他面前流個口水都這樣在意,還說什麼以后不以后的,你這是真想要跟他一刀兩斷嗎?”
黎頌一愣。
管家背著手,轉離開了。
坐在沙發上,良久都沒回過神來,直到手機在此時忽然響起。
看到來電顯示上的號碼,黎頌著實愣了下。
接通后,試探地了一聲林姐姐。
“我到江城來了,還帶了朋友一起,有機會出來喝杯咖啡嗎?”
電話那邊,林向晚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優雅。
黎頌笑了:“你都來到我這兒了,我必須有時間啊,沒時間也得空,等著我,我帶你們好好去玩一玩。”
隨即化妝出門,開車前往機場,跟林向晚會合,接了跟朋友,又到了江城一家最出名的甜品餐廳。
這家餐廳的預約位置很貴,不是會員不能在里面消費。
黎頌去的時候,外面排隊的人絡繹不絕。
拿著專屬會員卡,帶著林向晚以及的朋友溫淺,就在一眾羨慕的目中到達了用餐區。
們坐在位置最好的窗邊,點了一堆里面的特甜品。
“林姐姐,你們怎麼有空到江城來?”
黎頌將伯爵紅茶蛋糕推給林向晚。
林向晚笑道:“我來江城辦點事,正巧我朋友溫淺想跟我一起過來玩,我就帶著過來了,沒有打擾到你吧?”
“沒有沒有。”
黎頌邊說邊跟溫淺掃了下微信,互換聯系方式。
“你能來,并且帶我認識你的好朋友,我高興還來不及呢,你不知道,我在江城朋友很的。”
林向晚喝了口茶。
“你不是從小到大在這長大的嗎?為什麼沒朋友?”溫淺心直口快,疑詢問。
黎頌微微一滯,不知該怎麼解釋。
自從苦苦追求傅凌硯得不到,后來又有他們黎家攜恩圖報的傳聞,黎頌就自隔絕了和外界的聯系。
除了關系很好的陳蓉之外,其他人都淡了。
那些自以為很好的朋友,也會跟風和其他人一起背地里嘲笑而不得,沒有任何人是抱著最大的善意,希過得好的。
黎頌早就把這些人看了,所以不必要的人,不必要的社,也都斬斷了。
見黎頌臉不對,林向晚拍拍溫淺的時候,隨即轉移話題。
“對了,這麼久不見,你跟傅凌硯的關系怎麼樣?”
黎頌捂著額頭。
最近發生了很多的事。
簡要的跟林向晚說了。
“不知怎麼,傅凌硯跟變了個人似的,莫名其妙的對我示好,就像一個機人在學著做我丈夫,努力變得有人味一點。”
聞言,林向晚沒忍住笑出聲。
“你這個形容還切的,傅凌硯在外面做事滴水不,整個人嚴肅又冷冰冰的,確實很像個只講工作不講的機人。”
話鋒一轉,笑語嫣然:“可你想過沒有?既然他對這麼遲鈍,這麼孤僻古怪,卻為了你做這麼多事,是什麼原因?”
黎頌一頓,被問住了。
見還在迷茫,林向晚點破:“給你的腳涂藥,在任何時候都護著你和你的公司,對你好,他的所作所為是出自本心,是對你付出真心之后不自覺的表現。”
黎頌愣了愣。
遲疑道:“怎麼可能?今天早上我問過,他表達的模棱兩可,本不像是喜歡我的樣子。”
林向晚笑了:“不要看他怎麼說,要看他做了什麼。”
托腮:“你要是不信傅凌硯喜歡你,我可以幫幫你。”
黎頌來了興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