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衡之對上了霍寒琛冷厲的雙眸,也不知道是給他解釋還是給自己解釋:“我是醫生,現在是我的病人,我當然要關心。”
霍寒琛只是隨口搪塞,他不想提東銘那件事兒,哪怕是在陸衡之這群兄弟跟前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他道。
言柒躺在病房里,在霍寒琛進來之后,眉眼中閃過一抗拒。
霍寒琛當然也捕捉到了,他心中惱怒,面上卻沒有表。
很快走到了言柒病床前,手把剛才陸衡之準備的抗生素拿了出來;“衡之說你還有藥沒吃完。”
言柒只是疲倦的轉過了,不想理霍寒琛。
霍寒琛走過去手撐在面前,一雙黑眸微寒:“剛才衡之喂你藥,我看你不是很乖嗎?怎麼,換了我就不行,喜歡衡之?”
想起剛才病房外看到的那一幕,霍寒琛并不是懷疑言柒和陸衡之,他就是……嫉妒。
不知道從哪天開始,言柒的乖巧在他眼前消失了。
留給他的要麼是一張冷漠的臉,要麼就是歇斯底里的哭著喊著要離開他。
原本閉上的眼的言柒睜開了眼,直勾勾的看著霍寒琛,他從來都不肯給一點的信任,因為有喬宴池這個‘前車之鑒’,所以他就能隨意的給自己潑臟水了。
言柒角一抹譏諷:是,我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婦,既然你這麼說了,我會盡我所能的去勾引陸衡之,不會你失的。
霍寒琛眉心一擰,手里的水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:“言柒……”
他想解釋自己不是這個意思,但話到邊卻說不出來,他不習慣解釋,也不習慣低頭。
“先喝藥。”
消毒水味不斷刺激著言柒,那場折磨一般的手在言柒腦海中反復。
失去孩子的痛苦也同樣在反復,讓的緒再度趨近于崩潰,無數張臉在言柒的腦海中閃回。
婆婆拉著去打胎,喬予詞給的那一耳……
然而這一切都比不上他給的痛。
言柒一手打掉了他遞過來的水杯:霍寒琛,我恨你,你殺了我的孩子!
霍寒琛眉頭都沒皺一下,他重新接了一杯水,不愿意吃藥他就吃下藥片,再掐住的下以喂了進去。
雙拳拼命捶打,發狠似的要咬他,霍寒琛卻已經提前離開。
言柒心里一陣疼,咬牙看著霍寒琛。
“那個孩子就讓你這麼恨我?”霍寒琛著的下,把邊的水印干凈:“言柒,我們以后還會有孩子的,我們的孩子。”
言柒冷笑:你能確定那就是你的孩子?
霍寒琛眼一冷,他對上的眼睛:“你要是敢,我就把你鎖在公館的床上,言柒,你知道,我做得到的。”
言柒無奈又憤恨的看著他:離婚!
霍寒琛開口,“不離。”
言柒搖頭:你憑什麼不離,你憑什麼鎖著我?我要離婚,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!
霍寒琛眼中暗一閃而逝,他嗓音冰冷:“憑什麼?就憑你爸欠我的債。你爸的債他沒還清,就得你來還,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離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