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語婳瞬間無語,眉頭直跳:“你能別這麼自作主張嗎?”
轉頭看向雷逸,出一抹歉意的笑:“你別理他,他有病。”
雷逸輕笑一聲:“沒事,我對病人向來寬容。”
顧瑾衡被噎得不輕,看著陸語婳:“你看著別人這麼罵我都不心疼?你的良心呢?”
陸語婳一副“你果然有病”的表,不想理他。
顧瑾衡了一鼻子灰,場面有些微妙的尷尬。
雷逸看了他一眼,隨口問道:“一起走嗎?”
顧瑾衡目卻一直停在陸語婳臉上,冷淡開口:“你先走,我還有點事要和語婳說。”
雷逸沒走,反而看向陸語婳,仿佛在征求的意見。
這個眼神在顧瑾衡看來極不順眼,他冷哂:“我跟我老婆說幾句話,你也要管?你是什麼人?”
陸語婳又要炸了:“跟你說了多遍了,我不是你老婆!你再喊的話,這輩子都別在我面前出現!”
顧瑾衡慫了:“不就不。”
陸語婳頭痛地看了雷逸一眼說: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雷逸雖然擔心,卻也識趣地不再多言。
他倒不是怕顧瑾衡會對做什麼,以他對顧瑾衡的了解,他這點分寸還是有的。
但雷逸也清楚,這兩個人在一起,最后顧瑾衡總有本事把陸語婳氣哭。
顧瑾衡看著雷逸那副依依不舍的樣子,心底的醋意泛濫災。
他嗤笑一聲,語氣酸得滴水:“你到底在擔心什麼?有我在,哪里得到你來擔心?”
“你算哪蔥?”陸語婳嗆他,“你現在在我這里只配待車底,別說得自己好像是什麼重要人似的。”
顧瑾衡:“……”
氣得傷口都要裂開了。
雷逸了眉心,覺得自己再待下去確實尷尬,于是對陸語婳說:“那我先走了,有事給我打電話。”
陸語婳朝他點點頭:“嗯,今天謝謝你了,找個時間請你吃飯,路上開車小心。”
門被關上,屋瞬間只剩下顧瑾衡和陸語婳。
一片靜默里,那微妙的緒,又悄然浮了上來。
顧瑾衡眉頭鎖,神里寫滿了猶豫和言又止。
陸語婳靠在門邊,語氣冷淡:“你想說什麼就說吧。”
顧瑾衡垂眸,看一眼,試圖讓語氣顯得輕松點:“你跟雷逸……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?”
陸語婳覺得他簡直有病:“這跟你有關系嗎?你是我什麼人?”
顧瑾衡被這句話刺了下。
他盡量心平氣和:“我只是……關心你,怕你被人騙。”
“除了你,”陸語婳說,“沒人會騙我。”
“還有,你有空關心別人,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自己。你邊大騙子小騙子一堆,只有你自己不知道。”
顧瑾衡咬牙:“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嗎?為什麼總要用這種態度?”
陸語婳不理會他,只是抬手將門打開:“你想說的就這些嗎?說完了嗎?如果沒其他事的話,你現在可以走了。”
顧瑾衡不喜歡這種冷漠疏離的態度,于是抬手,將門“砰”地一聲拍上。
他站在那里,鼓起勇氣開口:“雷逸能給你的,我一樣能給。語婳,你再給我一次機會,好不好?”
他的聲音里著幾分卑微和小心翼翼,像是在求一場原諒,又像是在祈求施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