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念初剛走到辦公室門口,就聽到同事們在議論。
“既然是白富,干嘛還要來做打工人?”
“和之前那個林佳不是一個套路嘛?”有個夏琳的人搶話,“為了爬上總裁的床啊。”
聽到這樣說,周圍不人哄笑起來。
夏琳是夏偉的侄,關系戶出,業務能力一塌糊涂,卻又偏偏喜歡踩別人上位。
一直看蘇念初不順眼,覺得長得,人緣好,工作能力強。
現在有了機會,自然是不余力地抹黑。
“這人啊,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。”夏琳嗤笑一聲,眼里盡是輕蔑,“私生就私生,還以為大家不知道有多想進豪門。”
“這麼看來,”有人跟著附和,“私生果然心機深啊。”
也有人猶豫著開口:“可是……我覺得念初不是這種人,工作一直很認真,對人也很好。”
“你太天真了。”夏琳冷笑一聲,“這都是假象。就是假裝努力博取好,一步步接近宋總,借機一步登天。”
“你這麼說,好像也不是沒道理。”有人跟著點頭,“就算是千金,私生跟嫡出的還是兩碼事吧。要是能傍上宋總,那份就徹底洗白了。”
“怪不得上次總裁還專門去參加那個技會議,”另一個人恍然大悟,“我還納悶他怎麼會對那麼小的項目上心,原來是……去給撐腰啊。”
“那點能耐,誰看不出來?現在還敢說什麼‘努力’?笑死人了。”夏琳語氣輕蔑,“有本事,就別背靠宋總啊。”
旁邊幾人出微妙神,有人附和地點頭,也有人沉默不語。
這時,林斌走過來,臉不悅,語氣得低沉。
“這里是辦公室,你們是來工作的,不是來聊八卦的。你們跟念初共事多久了,什麼樣的人你們心里沒數嗎?”
一瞬間,空氣仿佛冷了三分,所有人的目都聚焦在林斌和夏琳上。
夏琳語不服氣了:“林組長,話也不能這麼說,這次這麼大的紕,不就是蘇念初搞出來的嗎?就是仗著跟宋總的關系,才敢這麼有恃無恐,消極怠工。”
“這次的事件影響這麼大,公司不知道要賠多錢,而且聲譽的損失更是難以估量。”
林斌斥責:“這事不到你在這兒心。總裁家大業大,他自有辦法理。”
說完,他轉頭掃了一圈,“都散了吧,去忙自己的事。”
眾人被訓得沒了聲響,紛紛低頭假裝忙碌。
這時,夏琳又小聲嘀咕了一句:“人長得漂亮就是好,總有男人撐腰。”
這句刻薄的話剛出口,林斌轉厲聲問:“你剛才說什麼?”
夏琳一愣,立刻收起神:“我……我沒說什麼。”
林斌冷笑了一聲:“夏琳,我勸你一句,與其說人是非,不如想想怎麼提高你那堪憂的業務能力。”
說罷,他甩手而去,留下一地沉默。
蘇念初站在外面,聽著這一切,心口像被什麼東西沉沉地住了。
深吸了一口氣,把所有緒按進心底,走進辦公室。
所有的視線齊刷刷落在上,像無數道審視的利刃。
有人迅速低頭,有人假裝專注,有人眼里卻藏著幸災樂禍。
蘇念初神冷淡,走到自己的工位坐下。
打開電腦,練地輸賬號碼,卻發現賬號已經無法正常登錄。
怔了一下,手指微微一。
這時,林斌和夏偉一同走來。
夏偉居高臨下地看著蘇念初,語氣中帶著得意。
“蘇念初,你這次犯的錯誤質非常嚴重。公司決定對你做出暫時停職理,等總裁從國回來后,再進一步商議罰決定。現在你可以回家了。”
辦公室一陣寂靜,所有人都忍不住側目。
林斌輕聲補了一句,語氣中多了幾分安:“念初,你先回去休息一下,不要多想,安心等待調查結果。”
“謝謝林組長。”
蘇念初站起來,輕而緩地收拾著桌上的東西。
沒有多說一句,也沒有爭辯,仿佛一切都已經接。
可眼底的,悄然沉了下去。
那些異樣的目再次聚集,有的譏諷,有的疑,有的麻木。
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刻,腦海里忽然浮現出被宋雅南潑水的那一幕。
而現在,那種無助的覺又回來了。
蘇念初一回到家,就坐在沙發上,一不地著前方的空氣。
想了很久,也不知道代碼為什麼會出問題。
也從來沒想過,最害怕的事會在毫無準備的況下發生。
不僅事業跌低谷,連份的都赤地暴在眾人面前,為笑柄。
想逃,想躲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大哭一場。
可惜,那個懷抱遠在國。
“宋謹言……”喃喃地念了一句,忽然間很想聽到他的聲音。
抖著拿起手機撥號,可電話那頭只響起了冰冷機械的聲音。
“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。”
眼淚倏地涌了出來。
把手機扔到一邊,把頭埋進沙發上的抱枕里,抑著哭聲。
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。
夢里滿是那些惡意的揣測和異樣的目,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排斥。
門鈴突然響起,驚得猛地睜開眼。
坐起,發現枕頭早已被眼淚打,臉上也是一片。
門一開,整個人都怔住了。
門外站著的高大男人,領帶松松垮垮地掛在脖子上,襯衫也有些皺了。
頭發糟糟的,下有著一層淡淡的青茬。
眼下的黑眼圈很重,仿佛徹夜未眠。
這是第一次見到宋謹言這麼疲憊,這麼狼狽的樣子。
“宋謹言……”
還沒來得及開口,眼淚卻先落了下來。
宋謹言什麼都沒說,只是看著,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心疼。
他手拉過,將地抱進懷里。
蘇念初再也忍不住了。
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涌了出來,死死抱著他的腰,在他懷里痛哭。
宋謹言低頭在耳邊輕聲安,手輕著的背,語氣溫:“別哭了……我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