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二暑假,姜舒意回國。
作為傅斯臣的青梅竹馬,姜舒意回國,傅斯臣自然要把介紹給楚瑤認識。
于是沒幾天后,傅斯臣便組了一個聚會,上了季嶼川還有其他一些相的朋友,慶祝姜舒意回國。
對于第一次見到姜舒意的楚瑤來說,就是一個標準的千金大小姐。
漂亮,優秀,氣質好,格也開朗自信,一回來就為了話題的中心,到了所有朋友的歡迎和喜。
在傅斯臣簡單的介紹之后,姜舒意和楚瑤互相知道了各自的份。
而姜舒意對楚瑤的第一印象,卻多帶了幾分詫異。
十五歲之前,傅斯臣都是和姜舒意一起玩的。
因為兩家的關系走得近,姜舒意自小就是傅家的常客,姜舒意漂亮可,傅家上上下下都喜歡,裴婉瑜把當自己的兒看待,傅斯臣也把當自己的妹妹。
有一次家宴,傅家老爺子和姜家老爺子開玩笑,還說要把姜舒意許配給傅斯臣,當時是兩個老爺子逗小孩說的話,大家都沒有當真。
可沒有人知道,十五歲被母親要求去法國生活的時候,姜舒意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晚上。
那時候,姜舒意就已經喜歡上傅斯臣了。
大家都沒有把小時候定的娃娃親放在心上,就連提出這個話題的兩老爺子也早就忘在了腦后,可唯有姜舒意,記在了心里。
姜舒意一去法國,就是六年。
如今回到國,自己也長了一個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,有著無數追求者和傲人的資本。
可沒想到,傅斯臣的邊,已經有了另一個孩子。
這一次回國,姜舒意本來是有打算要跟傅斯臣表白的,可在傅斯臣當著眾人的面,將楚瑤以朋友的份介紹給的時候,姜舒意所有未開口的話,都被迫咽了回去。
作為傅斯臣的青梅竹馬,姜舒意知傅斯臣的一切。
而傅斯臣看著楚瑤的眼神,卻讓到陌生。
那是從未見過的神。
熱,濃烈,寵,憧憬,帶著巨大的與呵護。
他看著楚瑤的時候,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變了可有可無的背景。
包括。
姜舒意是孩子,敏細膩,怎麼可能察覺不到,傅斯臣對楚瑤有多喜歡。
況且楚瑤那麼漂亮,甚至于一個從小被眾人夸著長大的富家小姐,也不免有些嫉妒。
但是姜舒意從小要強,也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格。
大小姐的驕傲和自尊,讓刻意藏起了自己對傅斯臣的意,于是什麼也沒有表出來,就以傅斯臣一起長大的好朋友的份,重新融到了他們的生活里。
KTV里面音樂聲嘈雜,加上人多喧鬧,整個包廂熱絡非凡。
傅斯臣喝得多有點醉了,后來就坐在沙發的角落里,當著眾人的面摟著楚瑤又是親又是抱。
作為平常總是一起玩樂的其他人,大家早就見怪不怪了。
畢竟傅對楚瑤的,從來都肆意張揚,毫不遮掩,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,楚瑤是他的。
這一點,季嶼川最清楚,不過因為從高中開始就深其害,他也免疫了。
單狗避開視線,拿起酒杯看向一旁的姜舒意,“來,舒意,這麼久不見,咱們喝一杯。”
姜舒意從季嶼川手中接過啤酒,點頭喝了一口,視線卻不自覺落在傅斯臣和楚瑤的上。
那一刻,簡直嫉妒地發瘋。
這時候,不知道是哪個朋友喝多了,竟然大聲開起了姜舒意的玩笑。
“誒舒意,我記得你和傅斯臣小時候還定過娃娃親呢,你這出國一趟,回來就把你的未婚夫給丟了,可是虧大了啊~”
姜舒意從未說過自己喜歡傅斯臣,兩個人在朋友們的眼中,也一直是從小打鬧嬉笑的朋友,所以朋友那麼說,完全是場面上的故意調侃。
可那話落在姜舒意的耳中,卻是格外刺耳。
不過當下,姜舒意還是很快調整了緒,裝作無恙地笑著回答道,“什麼娃娃親,那都是開玩笑的。我跟他從小穿一條子長大,在我眼里就沒把他當男的,讓我跟他結婚,算了吧!”
聽見姜舒意的話,一旁的傅斯臣也摟著楚瑤回過頭來,“你倒是有自知之明,畢竟我也沒把你當人看。”
青梅竹馬之間的互相揶揄,眾人跟著笑了。
姜舒意繼續道,“行了行了,你這妖孽終于有人來收了,我高興還來不及。”
一群人嬉嬉笑笑,也就這麼過去了。
那時候的楚瑤,也只是把姜舒意當了一個格活潑好相的朋友,從未察覺到姜舒意對傅斯臣有一一毫的男之。
只是后來,姜舒意越發頻繁地介到和傅斯臣的相中,楚瑤才慢慢發現,姜舒意并非像自己口中所說的那樣,對傅斯臣沒有半點男之。
回到國后,姜舒意也被家里人安排進了北城大學讀書,不過是以換生的份,畢竟在國的時間不定,隨時都有可能被母親回法國。
出國六年,姜舒意對國的一切都諸多陌生。
于是后來,在學校里,姜舒意總是以對環境和人事不為由,來找傅斯臣和楚瑤一起活。
先是一起吃飯,后面變一起逛街,去圖書館復習,甚至連周末,都要找他們一起玩。
一開始,楚瑤是不介意的,考慮到姜舒意和傅斯臣從小關系好,剛回國又確實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,所以就算姜舒意隔三差五介到和傅斯臣的生活里,楚瑤也沒有多想。
只是時間久了,楚瑤難免還是覺得不舒服不自在。
有一次,姜舒意說自己在馬場,家里的司機有事不能去接,馬場又在郊區比較偏僻,打不到車,于是讓傅斯臣去接。
還有一次,大半夜在酒吧,說自己被兩個陌生男的搭訕不開,也要讓傅斯臣去帶走。
類似的況還有很多。
一來二去,楚瑤終究是不了了。
再好的朋友,也不是男朋友。
打著朋友的名義,卻把傅斯臣當的男朋友來使喚,這對于楚瑤這個正牌友來說,完全沒辦法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