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頭的職員聞言詫異,這人是瘋了嗎?對方可是傅家長兒媳,這是要得罪傅家!
傅大夫人見依舊漫不經心,不懼不怕,也是氣笑了,環抱雙臂走來,“像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野丫頭,初生不怕牛犢,倒也正常了。傅廷洲那小子不過是傅家私生子,他的一切都是我們傅家給的,他都還得乖乖聽我們傅家的話,你當真以為你傍上他,就能跟傅家耀武揚威了?”
“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,不過是出來傍男人的撈而已,還真以為給自己長臉了?”
的聲音洪亮,生怕別人聽不見那般,貶低,嘲諷,任誰聽了都不舒服,愧難當。
可偏偏對面的人是阮。
阮后仰,靠在沙發,單手支住額角笑起來,“是啊,我給我自己長臉了,那又怎麼樣,沒礙著你吧,我傍的又不是你老公你管這麼寬做什麼?”
“你——”
“傅大夫人,你該不會是暗傅總吧?”
傅大夫人臉一陣青,一陣白,怒不可遏,“你胡說八道什麼!”
阮聳肩,“要不然我跟傅先生在一起你生什麼氣啊,口口聲聲說他是私生子,瞧不起他,又非得在我面前指手畫腳,顯擺自己很會罵人?”
傅大夫人氣得渾抖,哪里過這樣的委屈?“你爹媽是怎麼教你敬重長輩的,這麼沒素質!”
“我沒爹沒媽。”阮起,“他們沒教我怎麼尊敬長輩,但我只知道一個道理,誰尊重我我就尊重誰。”
打量,諷刺道,“就你也配讓人尊重?”
阮也笑,走近,“所以啊,我這個人對你就是沒素質,你知道的,這沒素質的人不講道理,什麼都做得出來的。”
傅大夫人似乎有了害怕,下意識后退,“你…你想做什麼,我警告你,外面這麼多人看著呢,你敢我?”
阮朝手。
傅大夫人惶恐躲避,抬手護住自己,半晌沒見手,睜眼卻看到阮從后拿出一本書,返回沙發坐下,就像是置事外,從頭到尾波瀾不驚。
傅大夫人意識到自己被耍了,且還被外頭這麼多人看了笑話,氣不打一來。
傅廷洲出現在門外,其余看熱鬧的人也都散了去,他目從阮上挪向傅大夫人。
傅大夫人訓斥道,“傅廷洲,看看你在外找的什麼野人,你爸讓你接管公司可不是容你放肆!”
傅廷洲走進辦公室,語氣不咸不淡,“大嫂怎麼來了。”
“這是傅家的公司,我還不能來了?你把這樣的人帶到公司,也不怕將公司攪得烏煙瘴氣!”
傅大夫人說完,瞪了眼阮,“外面的人你玩歸玩,但別忘了南小姐才是你今后要娶進門的人,這人仗著你恃寵而驕,你爸就算不管,可今后要是因為得罪了南家,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。”
話語間帶著警告,也有暗示,對付不了這個沒素質的瘋人,還不能拿一個私生子開刀?
傅廷洲松了松領帶,走向阮,“你又做了什麼?”
阮無辜地抬起頭,“我沒做什麼呀,我就在辦公室等你,誰知道傅大夫人一進來看到我就開始罵我,外面的人都聽得到,罵得可難聽了,我都沒說什麼。”
傅大夫人見狀,更是不依不饒,“你在男人面前倒會裝可憐啊,要不是這麼多人在場,你估計都要對我手了吧!”
“傅大夫人,您誤會了,我真的沒有…”阮紅了眼眶。
任誰看,都像是對方在咄咄人。
“你還敢——”
“大嫂。”傅廷洲打斷的話,喜怒不形于,“小阮不懂事,你難道也不懂事嗎?”
“傅廷洲,你什麼意思,你難道要為了這種人忤逆傅家?別忘了,你有今天都是傅家給的!”
“我自然沒忘。”傅廷洲笑了聲,眼神刀刃般的鋒芒,“父親既然說了不干涉我的事,那你何來干涉的理由,南家都沒手的事,你就迫不及待手了,莫非,在為誰出頭?”
他意有所指,傅大夫人聞言一激靈,臉好不到哪里,“我只是來給你個忠告,別玩過頭了,忘了你應該做的事。”
轉離開。
阮目送離去的背影,眉眼稍稍沉下,跟傅廷洲的對話,不明不白,卻暗藏玄機。
想起自己被跟蹤的事,難道跟有關?
傅廷洲將辦公室門關上,回頭向阮,“看你把人家給氣的。”
話中帶著責備,卻可沒有半分責備語氣。
阮將書本合攏,聲氣,“罵我那麼難聽就算了,還瞧不起傅先生,我哪里忍得住呀,就嗆兩句,就自己破防咯。”
傅廷洲止步在前,彎下腰,手撐在側椅背,“是因為我?”
阮抬手他廓,“我就見不得別人瞧不起我男人,怎麼了?”
的男人…
傅廷洲幽暗的眸里摻雜了半分,含著深濃笑意,“甜的。”
順勢環抱住他脖子,“跟蹤我的那些人會是傅大夫人的人嗎?”
他蹙眉,“為什麼這麼問?”
“畢竟我得罪了誒,沒準想整死我呢?”
不管跟蹤的人是誰,勢必是有目的,只要他們的目標不是孩子,其他的,就無所謂。
傅廷洲直起腰板,折回辦公桌,“林一已經在查了。”
阮看著他,若有所思。
經過跟傅大夫人這麼一鬧,在傅氏以恃寵而驕“出名了”,那些以前跟共事過的同事都不敢相信,原來是這樣的格。
以前還是總裁書的時候,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態度,哪有現在的盛氣凌人,跋扈張揚呢?
阮數日沒去醫院,但也經常會發消息給護工詢問,護工說沒看到有人在醫院打聽過辰安消息,才悄然放心。
如果不是奔著孩子去的,那目標就是自己。
想必也是得罪的人。
除了傅大夫人,那就是林家的人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