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這些,都很難讓人不得不懷疑,他是不是對這人玩出了真?
南蕖低垂著眼,喝著杯中的酒,索然無味。
黎看到這一幕,心中似有氣,將杯子重重擱下,力道或許過了,杯子在大理石桌面碎裂,也割到了他自己的手。
眾人紛紛看去。
江書銘急忙走過去,“黎俊,你干嘛呢,喝多了?”
阮也看向他。
黎俊揮開他,“別管我,我就不明白了,傅廷洲你什麼意思,你玩歸玩,我們兄弟幾個都不說什麼,但現在南蕖回來了,你什麼態度!”
“黎俊。”江書銘阻攔他。
他把人推開,朝傅廷洲走來,“你是不是該給南蕖一個代!”
包廂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,仿佛下一秒,兩人都能大打出手。
江書銘前來拉他,“黎俊,先回去坐好。”
“我難道說得不對嗎?”黎俊甩開人,質問著傅廷洲,“玩了這麼多年,你還沒收心,你對得起一直等著你的南蕖嗎!”
南蕖起,“黎,你不要再說了,你這樣會讓我跟廷洲哥很為難的。”
“我為難他?”黎俊氣笑了,“我要是為難他,這麼多年會對他玩的那些事視而不見!”
阮轉頭看著傅廷洲,傅廷洲不不慢晃著酒杯,眉眼不為所容,“我的事,你心什麼?”
他急道,“傅廷洲,你什麼意思,把話說清楚。”
傅廷洲后仰,靠在沙發椅背,神喜怒不辨,“我說的還不夠清楚?”
黎俊氣不過,把目標轉向阮,“你手段真不小啊,你是怎麼有臉坐在這的,沒點眼力見,是真覺得南蕖好欺負是嗎?”
“黎,你不要再說了。”南蕖愧難當,“我不要你們因為我吵架!”
阮也沒給面子,仰頭看他,倏然一笑,“你腦子是不是不清醒,首先是傅先生非要帶我過來的,其次,南小姐也說了我是客人,歡不歡迎是另一回事,何況你這待客之道丟的是我的臉嗎,是傅先生的臉面。再說了,南小姐跟傅先生既沒往也還沒結婚,我目前還是傅先生的朋友份,確實不到你說三道四。”
黎俊臉鐵青,“朋友?你不過就是跟他以往那些人一樣,是個玩,你也配?”
阮冷笑,“在你們這些臭釣魚的富二代里,沒份背景的人被你們這些臭男人給哄去了子就只配是玩了?九年義務教育沒教會你尊重,連基本的禮貌都學不會,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道德上指責我,就憑你家里有的那點臭錢嗎?大清都亡了,真當你是皇帝,人不僅要跪你,伺候你完了,轉頭被你踹了還得恩戴德?”
黎俊一噎,他不過是指責過分而已,怎麼就變不尊重了?
包廂里的人都啞口無言,因為他們聽出來,這話多有點指桑罵槐。
江書銘尋思著不太對,“不是,阮小姐,您這話…是不是也把傅總給帶進去了?”
傅廷洲起眼皮,沒說話。
阮環抱雙臂,“他自己惹出來的禍端,關我屁事,憑什麼我得這氣啊?柿子都還挑的,惹急了我,把你屎都給打出來。”
江書銘尷尬地笑,“阮小姐,咱們文雅一點得好。”
起,“不好意思,我是鄙之人,擔不起文雅二字,我也就不打擾你們了,免得某些人一直跳腳,壞了你們的興致,我都替他尷尬。”
阮拎起包,徑直走出包廂。
剛走到電梯,手臂驀地被人扯住,回頭看著追出來的傅廷洲,頓了下,“你不在包廂,出來做什麼?”
傅廷洲盯著,“生氣了。”
回手,“我生什麼氣,為了一些無關要的人,說一些無關要的話啊?”
他著鼻梁骨,眉頭皺起,“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。”
也沒想到黎俊會刁難于。
阮笑了起來,“傅先生的人際關系跟我都不是一個圈子,無法融到一起很正常。”
他要說什麼,南蕖也追了出來,“廷洲哥。”
看到阮還在,走上前解釋,“抱歉,阮小姐,黎他可能是喝多了才會出言不遜,讓你為難了。”
“南小姐言重了,我并沒有多為難,我先走了,祝你們玩得愉快。”
電梯門打開,阮走了進去。
返回傅公館,劉姨見只有一個人回來,詢問,“先生沒回來嗎?”
“他陪南小姐呢。”阮換了鞋,朝電梯走去。
回到房間,收到了裴敬的短信,整理好緒,回復短信后,便去洗了澡。
傅廷洲當晚也沒回來。
…
隔天,阮來到三角大廈,公司樓層已經安排了人裝修,裴敬他們三人在場監督。
看到出現,裴敬走來,“阮小姐,咱們的新公司大概半個月就裝修好了。”
阮點頭,“進展也算快了。”
陸辛琪拿著一杯茶走過來,遞給,“買給你的。”
阮笑著接過,“謝謝。”
“話說,咱們公司都已經確定下來了,那投資那邊怎麼辦…”陸辛琪問。
裴敬叉著腰,沉思了下,“投資確實不容易找。”
阮將吸管封口,“投資那邊我會看著辦,放心吧。”
這時,手機收到了江書銘的短信:你行啊,傅廷洲昨晚為了你把黎俊給打了。
阮驀地愣住,遲疑片刻,走到一旁回復短信:他怎麼樣了?
江書銘:傅廷洲沒事,黎俊有事啊,不過,黎家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,你是沒事,但傅廷洲就不一定了。
阮抿,從通訊錄里翻出了傅廷洲的號碼,撥過去。
沒多久,電話接了,他聲嗓悶啞,似剛睡醒,“怎麼了?”
“你沒事打黎俊做什麼?”
傅廷洲啞笑,“給你出氣。”
阮一怔,“我還不需要你幫我出氣。”
“打都打了,現在說這話。”
阮垂眸,“那黎家你怎麼代?”
對方沉默了半秒,嚨溢出笑,“擔心我?”
阮要說什麼,一道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,“廷洲哥,你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