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坐在對面位置,“該看到的都看到了,不過你放心,我沒跟任何人提起。”
傅江兩手十指叉握住,“你知道傅家的一切,卻還敢拿這件事挑釁我父親,你就不擔心嗎?”
“你是在試探我嗎?”
“阮小姐多慮了,我只是好奇,阮小姐就沒有自己顧慮的東西。”
后仰靠在椅背,不疾不徐,“人都有自己顧慮的東西,傅大公子也有,您想保護那對母子,而我也有要保護的人,那正好,我們合作。”
傅江蹙眉,“合作?”
“您跟二公子雖為親兄弟,但也是窩里斗的關系吧,不過您比二公子更為沉穩,更善于藏自己。”阮將茶杯擱下,看著他,“正好我與令千金瑤瑤有些淵源,看在瑤瑤的面子上,我能幫到您,同時您也要幫到我。”
那天在如意樓看到的畫面,以及他臉上的笑,都是出自于一個父親最真實的樣子,知道,傅江很是珍視那個孩子。
雖然對方婚外的事沒資格管,但剛才提到傅瑤瑤時,他臉上出現了些許愧疚,猶豫。
傅瑤瑤是他的兒,他對兒不是沒有虧欠。
而傅江從未針對過,甚至還將那對母子保護得這般,連傅老都不知,所以賭,賭傅江或許不會是的“敵人”。
傅江面沉了沉,對仍存在質疑,“我憑什麼相信你。”
“就憑我們都是有孩子的人,您是一名父親,而我也是一名母親。”
傅江沉默良久,“你想要我幫你什麼?”
面無表,“我們有共同的敵人,幫我也是幫你自己,你也不想你養在外面的孩子被傅家的人威脅到吧?”
傅江放在上的手蜷。
…
半個小時后,阮送傅江到門口,目送他上車離開,低頭,攤開掌心握住的紙條。
上面的寫字樓地址,正是一個高利貸公司。
他不會無緣無故留下這麼個線索,也說明,這個高利貸公司有問題。
不管傅江是否真的誠心跟合作,但至他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阮將地址發給了高曜,讓他暗中打聽這個高利貸公司的黑幕。
正要折返,后突然傳來車鳴響聲。
腳步一頓,轉頭。
映眼前的越野車,令的心驀然沉下,將紙條在掌心,悄無聲息揣口袋。
傅廷洲下了車,他依舊是神如玉,讓人挪不開眼的存在。
他邁步走向,沒等阮有所反應,拽住手腕,將帶到柱子后,抵在墻上,阮掙扎,“你做什麼?”
“昨天他們找你了?”
阮笑了聲,“你丟下你未來的老婆趕回來就是為了這個?”
傅廷洲雙手握住肩膀,手背青筋顯現,“這件事,我以后會跟你解釋。”
“你跟我解釋什麼呀,你直接告訴我,你是跟南蕖一起出差就好了,何必遮遮掩掩。”
很平靜。
不哭不鬧,更沒有撕心裂肺的心痛跟憤怒與質問。
仿佛真的與無關。
傅廷洲著鼻梁骨,聲音嘶啞,“我沒跟在一起,那天只是剛好被記者拍到,我沒想到也在滬城。”
阮了無波瀾,“你跟誰在一起,是你的自由。”
他眼神沉翳,質問在傅家的事,“那些你本不知道,你為什麼要把自己暴在他們面前?我說了傅家的事你不要參與進來。”
“那不然呢?你前腳一走,他們后腳就想弄死我,你讓我等你回來?”笑意漸冷,“我不拋出那些能夠為他把柄的東西,不等自救,是等著你回來給我跟孩子收尸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