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海面不改,“你也知道了,我跟老二是競爭關系,在傅家,沒有親,只有利益,即便我不老二,老二也會我。”
阮了然,傅大夫人將證據給自己的丈夫,也是為了替自己的丈夫搬倒傅海。
只可惜的丈夫不僅在外有人,還有私生子。
盡管站在道德上,傅江是個對婚姻不負責的混蛋,但別人的婚姻如何,都與無關。
而這些證據也足以讓斷了傅家一條臂膀。
傅海,必須付出代價。
果斷將U盤的容復制下來,發送給姚隊,旋即起,“,那就多謝傅大公子了。”
離開包廂。
傅江仍舊坐在位置上,看著出門的背影,若有所思,他分明給了阮高利貸公司的地址,而也知道高利貸公司的法人是誰了吧。
看來這人眼底也真只有利益而已,他放下茶杯,也罷,一舉兩得的事,他也完全沒有再出手的必要了…
阮剛走出如意樓,驀地看到林一從越野車里走下,一僵,垂在側的手擰。
難道保鏢這麼快就發現沒在別墅?
但又怎麼知道會在如意樓?
林一止步在面前,“阮小姐,傅總在等您。”
阮抿,邁開腳步坐進車里。
傅廷洲神翳,“你跟傅江做了易?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…”阮噎住,別過臉,也笑道,“我為什麼不能跟他做易,你讓我不要摻和傅家的事,可你傅家的人非要我,為了我的人安全,我只能先下手為強。”
他轉頭看,眸子一寸寸寒下,“所以你就跟傅江合作,你了解他嗎?”
“我了不了解他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要傅海付出代價!”
“阮。”傅廷洲握住肩膀,破直面自己,“傅家的把柄沒你想的那麼容易抓,你這是在給我添。”
阮平靜地看著他,倏然冷笑,“我添?是啊,你明知道傅海殺我養母栽贓給我的事,你什麼都不做,這件事就過去了?你去滬城出差傅家就對我下手,有這一次,還會有下一次,我指你什麼?等到你出手的時候我還有命活著嗎!”
從那天開始就知道,不可能真的等到傅廷洲來救!
任何人都救不了。
與其一直被,還不如主。
傅廷洲口驟然一,無力地松開,林一似乎有些看不過去了,“阮小姐,您真的誤會傅總了,傅總現在沒能傅家,是因為——”
“林一。”傅廷洲沉聲打斷他話,“算了。”
林一言又止。
阮看向窗外,也不再說話。
回到別墅,保鏢看著阮從他車上下來,徑直走向傅廷洲,“傅總,抱歉,是我們疏忽…”
“再有下次,不用來了。”傅廷洲越過他們,踏別墅。
林一這時接到了個電話,匆忙跟上傅廷洲,“傅總!”
他將西裝外套下,搭在沙發椅背,“什麼事。”
“姚隊拿到了傅海雇兇殺人的證據,是兇手自殺前留下的錄音,這應該是…”林一看向進屋的阮。
傅廷洲視線落在上,“錄音是傅江給你的。”
環抱雙臂,“是我給姚隊的,怎麼了嗎?”
難道傅海犯罪的事實,不應該出去嗎?
傅廷洲驀地發笑,他松了松領口,口漲起又沉落,神晦暗復雜,“那他告訴你,高利貸公司的事了嗎?”
阮怔了下,瞇眼,“你怎麼知道他會告訴我高利貸公司的事?”
雖然讓高曜去查了,不過那家高利貸公司怎麼說都跟傅海不了干系。
傅廷洲斂住笑,面沉靜,沒有一波瀾,“所以你知道了。”
疑,“知道又怎樣?”
不是,他為什麼問這個?
他沒再有下文,看著的眼神有些冷,是那樣的陌生,甚至夾狹著失?
傅廷洲拿起外套,頭也不回地出了門。
阮只覺得莫名其妙。
他什麼意思?
…
傅廷洲一連三日沒回來,直至大清晨接到了高曜的電話,高曜說大事不好了。
犯著困,還未清醒,“什麼大事啊,奔喪嗎?”
“新聞出來了,你沒看啊,傅家被查了,傅廷洲要有事了!”
緩緩睜眼,扶著額坐起,“傅家被查,關傅廷洲什麼事?”
“你上次不是喊我查高利貸公司的幕后嗎,我昨天剛查到的,本來想告訴你,但是你關機了一整天,我查到不僅是那家高利貸公司不正規,違法收債,所有地下行業的娛樂場所傅家都有份,小到洗錢,走私假貨,大到騙,以高價賣到東南亞從事服務,從中獲取相當大的利潤,而這些傅家私下所有的違規場所法人代表全都是傅廷洲。”
愣住,腦子頃刻清醒,“你說什麼?”
高曜說,“我還查到,傅家早年是靠黑吃黑起來的,說白了,就是賺的錢不干凈。后來傅老娶了妻,靠老婆的家世背景洗白,金盆洗手做起了正經生意,但實際上,私底下一直都賺黑錢,傅海那些揮霍出去的錢全都是這些不干凈的來路。傅老也是聰明人,擔心哪天暴了,所以就把那些違規行業的法定代表人改了傅廷洲,這是要讓私生子背鍋啊。”
“結果還真出事了,傅家老二因為雇兇殺人的證據一出來,結果傅家老底都給了,傅廷洲現在兇多吉啊,這事兒要是真的,判下來他也得是無期,這輩子恐怕都要在牢里度過了。”
阮定在那,驀地想到當初傅廷洲對傅老說的話,他說,傅老需要他。
一個不被看重的私生子,繼承了傅氏集團,只是因為看重他的能力嗎?
不,這所有甜頭,都不過是為了更好地利用傅廷洲。
忽然想到傅江給的高利貸公司地址,倘若一開始就知道了那個高利貸公司法人是傅廷洲,就不會這麼快把傅海的罪證提上去了…
因為就算把傅海雇兇殺人的證據上去,傅海真的判刑,傅家被查,傅廷洲就是傅老推出去的人。
沒想到,鷸蚌相爭,漁人得利。
而漁人,就是傅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