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折騰過后,天已經快亮了。
周政言把臂彎里的人哄睡,才又悄然起。
不知從哪了盒煙出來,他著火機坐在了臺邊。
看著將明未明的夜空,看著仍在閃爍的霓虹。
他的心在散漫的煙霧中,一片。
那個不敢去回想的片段,他還是打開看了。
看到監控里,林彬兇神惡煞的將撲倒在地,用力掐住的脖子……
那一刻,他覺得自己也快要窒息了!
燃燒著的煙頭不知何時被他攥在了掌心里。
沒有灼痛,只有從頭到腳的冷意!
心不計較,不代表他就可以原諒自己。
畢竟所到的傷害,皆是因他而起。
越想越煩躁,越想越疚,腳邊煙頭七八糟扔了一地。
直到后傳來悉的香氣,周政言才微微側頭。
孟靜思手中拿了一張薄毯,走近來,披在他肩上。
“我說了,不怪你。”
從后面擁住他的脖子。
“你不用太自責,要傷害我的人是林彬,又不是你。”
周政言的心再次被。
他出手,拉過坐在自己上。
著的耳朵低聲哽咽:“你怎麼那麼好哄呢?你應該打我罵我,我的心里才會好些。”
“事已經發生了,你坐在這自責有什麼意義?”
孟靜思握住他的手,反過來安他,“我能覺的出來,林彬只是氣極了,并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,他當時……”
“我不管他是怎麼想的。”
周政言打斷,“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,警察也只會相信監控拍到的,等天一亮,我就請律師,把他的罪名坐實。”
只相信眼睛看到的?
那他一定也在監控里看到和顧邵了。
“你不介意嗎?”孟靜思問他,“是顧邵救了我。”
“我介意。”
周政言斂眉,“但比起這些,我更在意你。不管他是誰,只要救了你,那就是我的恩人,我沒那麼小氣。”
孟靜思心放松許多,竟又跟他講起了往事。
“你想知道我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嗎?”
“你如果想說,我就想知道。”
孟靜思笑了:“我和他第一次見面,也是因為他救我。當時我們學校很,門口總是有許多小混混出沒。他們看我一個人,就來霸凌我……”
“然后顧邵就出現了,英雄救?”周政言調侃。
孟靜思沒有反駁。
周政言將人摟的更了些:“救了你兩次,那我更應該好好謝他。”
“我們就是那個時候在一起的。”
孟靜思看著他說,“當時他了點傷,我送他去診所,事后他說他喜歡我。我就想著,他是為了救我才弄傷的,那我就應該照顧他,所以我就答應了。”
“那你喜歡他嗎?我是說那個時候。”周政言問。
孟靜思自己也搞不明白,“剛開始更多的是激吧,但經常接,是會產生的。再加上被我爸媽知道了,他們不同意,你也知道,青春期的人都比較叛逆,他們越反對,我偏要跟他在一起……”
可現在仔細回想起來,也說不好到底哪種居多。
人本來就是多元化的生,不是只有一種存在的。
“剛才他又救了我……我心里還是激他的。但我也看出來了,他在刻意避嫌。”
孟靜思不好意思的了鼻子,“我當時嚇懵了,看見面前是他,就下意識往他懷里鉆,可他把我推開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他已經放下了?”周政言一針見。
“可能是吧。”孟靜思也不太確定。
“但不管怎樣,我都希他也能過的幸福。畢竟當初是為了嫁給你,我才跟他分開的。”
周政言并不想聊這個讓他心虛的話題。
他抱著從椅子上起來,轉往房間走。
“天快亮了,我們倆都睡一會兒吧。”
還有很多事,等著他去理。
果不其然,早晨七點鐘不到,他的手機就一個勁兒的響起來。
他睜開眼,看見是小徐打來的,直接拿掉關機。
可沒過多久,急促的敲門聲又頻繁響起。
周政言煩躁的嘆了口氣。
“去開門吧,該來的躲不掉。”孟靜思催促道。
周政言翻坐起,穿好服走去了客廳里。
他沒急著開門,但門外的小徐顯然已經等不及。
“言哥,我知道你在屋里,你能不能把門打開,聽我說幾句。”
周政言靠在沙發上沒有作聲。
等著孟靜思也穿好服走出來,他才問:“如果他們是來求和解,你會怎麼做?”
“先聽聽再說。”孟靜思平靜的注視著他。
周政言點頭,“但我也要告訴你,不管他們開出什麼條件,我都不接。”
說完,他走過去扭門把手。
林筱哭著進來,兩只眼睛已經又紅又腫。
“嫂子。”
越過周政言,撲通一聲跪在孟靜思面前。
“我哥昨天一夜沒回家,今天早上我們才接到派出所打來的電話,我爸他,已經氣暈過去了。”
孟靜思沒接話,只拉著的胳膊,要起來。
林筱不肯:“我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,我不該來求你原諒,可我只有這一個親哥哥,他要是坐牢了,那我爸媽真的活不了。”
“那你想怎麼樣呢?”孟靜思問,“要我和解?”
“可以嗎?”
林筱仰著頭,“我們找律師問過了,只要你同意和解……”
“我們不接。”
周政言冷冰冰的打斷,“你自己看看的脖子,要不是有好心人路過,就被你哥掐死了。”
“言哥。”
小徐見孟靜思沒說什麼,只有周政言態度堅決,他又把重心偏移到周政言上。
“是你先利用我騙他,說只要他把邊清理干凈,你就放過他,結果呢?”
“什麼結果?”
周政言也惱了,“我他了嘛,我他媽什麼都沒做呢,他丫的急什麼!”
說罷他又指著孟靜思,面慍:“就算是我做了,那跟又有什麼關系,他憑什麼來找?”
小徐跟他從小玩到大,自然了解他的格。
跟他理論,正理歪理都別想辯得過!
他索大一翹坐在沙發上,跟周政言玩兒起了的。
“言哥,那咱倆談個條件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