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聽說陸宴也要一起來,下意識改了口:“熒熒,我突然想起來,我下午還有事。”
“那好吧,我們下次再約。”南熒毫沒有懷疑在找借口,“對了阿盛,你跟陸宴很嗎?”
“我還想問你呢,你跟他很嗎?”
“不啊!”
“不你邀請人家一起玩劇本殺?”
“嗐,那不是昨天巧一起約過嗎?我想著今天周六,大家應該不忙,就上他一起玩。”
這倒完全符合南熒的做事風格,頭腦簡單到讓人不知該說什麼好。
“我看你跟陸宴的啊,他對你……”
盛趕撇清關系:“我跟他不。”
南熒本不信:“不他怎麼知道你的行程?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剛才我給他發消息,說上你一起去玩劇本殺,他說你應該不會去的,我問他為什麼,他說你肯定有事要忙。”
盛一噎,陸宴這人真是太討厭了!
他早就猜到,會拒絕參加有他在的任何活。
現在要是不去,反倒顯得小氣。
“沒關系阿盛。”南熒道,“你有事就先忙正事,咱們下次再約。”
“還是今天吧,我那事也不著急,改天再做也一樣。”反正下次再約,也還是會上陸宴。
“好呀,那你把定位發我,一點半我去接你。”
“好。”
掛斷電話,給南熒發了地址,退出聊天界面,一眼就看到陸宴的名字。
昨晚給陸宴發了那條絕信息后,他就只回了一個“好”。
至于他的幫助能轉化多錢,他沒有說。
距離一點半還早,盛收拾完廚房,上樓去洗了頭,換了服,提前十分鐘出門。
剛出小區,一輛紅法拉利就穩穩停在腳邊。
“我還以為得等你半個小時……”話音未落,發現車里坐的竟然是陸宴。
見皺眉,陸宴主解釋:“南熒堵在二環上了,我剛好順路,就讓我來接你。”
這人是狂嗎?
昨天話都說得那麼難聽了,他今天竟然還來找?
“陸,你不是答應過我,會提前打聲招呼再出現的嗎?”
“我沒有貿然出現啊!”陸宴一臉坦誠,“我給你發消息了。”
話音剛落,盛的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。
打開微信一看,是陸宴的消息:“盛小姐,你朋友南熒小姐堵在二環了,委托我來接你,我到樓下了。”
“你這提前通知嗎?”再晚一秒就可以直接當面說,還省得費勁打字了!
陸宴無辜道:“我們約的時間是一點半,你提前十分鐘下來了。”
盛一向不喜歡讓別人等自己,就提前十分鐘出門了,沒想到遇到這麼尷尬的事。
深吸一口氣,埋頭給南熒發消息:“你走哪兒了?”
寧愿在這兒等南熒三個小時,也不想坐陸宴的車。
昨晚才說了狠話要跟人絕,現在又上人家的車,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?
消息剛發出,南熒的電話就打來了。
盛背過,小聲接起電話:“你走哪里了?”
“我直接到店里了。”南熒說,“陸宴說他順路去接你,他還沒有過去嗎?我給他打電話。”
盛趕阻止:“不用了,我看到他了。”
“那太好了,我在店里等你們。”南熒非常單純,毫不知閨心的苦楚,開心地掛斷了電話。
盛苦大仇深地做了一番心理斗爭,一回頭看見陸宴正似笑非笑地看著。
“上車吧!”他長臂一,替打開車門。
事已至此,盛也懶得負隅頑抗了,認命地鉆進車里:“謝謝。”
一上車,就側過頭閉目養神,打算一路裝睡到目的地。
陸宴知道的心思,識趣地沒有開口。
盛見他沒有拉著自己尬聊,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氣。
就在昏昏睡時,忽然聽見陸宴說:“昨晚的事,是我言辭不當,我向你道歉。”
盛睜開眼,意外地看向他。
陸宴說:“我相信容其不是故意的,我不該那麼說他。”
他知道容其一直把當親妹妹一樣疼,以前在國外時,他每天能在自己耳邊念叨幾十遍我們家怎麼樣。
如果容其知道昨晚的遭遇,一定會比他更生氣。
盛見他主道歉,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昨晚回家后,仔細一想,就覺得自己的言辭太過激烈了。可事關容其,又不想低頭認錯,便一直僵持著。
“那個,我也不對。”
“那你不生氣了?”陸宴偏過頭看,帶著笑意的眼睛溫又迷人。
盛下意識地移開視線:“我沒有生氣。”
陸宴笑了笑,沒再說什麼。
既然勸不住,那他以后就多注意一點,不讓江秋月有機會傷到就好了。
許是因為兩人說開的緣故,盛覺得空氣中尷尬的氣氛消散了。
重新靠在座位里閉目養神,后來竟然昏昏沉沉地睡著了。
陸宴從后視鏡里去,見睡得正香甜,腦袋小幅度的一點一點的。
他沒忍住彎了下角,手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兩度。
不知過了多久,盛覺被人輕輕地搖了搖,迷迷糊糊地睜開眼:“到了嗎?”
“到了。”陸宴熄了火,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。
盛還想醒一下神,車門就被打開了。
接著南熒的半個鉆進來,一下子撲到懷里:“阿盛~”
盛勒得不過氣來,下意識地手拉的胳膊:“你讓我先下車。”
“好。”南熒乖乖退出去,讓下車。
盛從車上下來,沒有看到容其的影。
“容其還沒到,他應該還得幾……”
南熒話音未落,一輛車銀灰邁赫在腳邊穩穩停下。
容其從車上下來,看見盛后,朝溫一笑,視線移到旁邊的陸宴上,眼神冷了下來。
盛察覺到他的反應,趕過去打招呼:“容其哥,你來了。”
容其的眼神又溫起來:“嗯。”
“既然都到了,我們快進去吧!”
“先等一下。”南熒神兮兮道,“我有個禮要送給阿盛,大家跟我來吧!”
察覺到容其有話要跟自己說,盛特意放慢了腳步,跟他走在后面。
陸宴也注意到兩人有話要說,故意找話題岔開南熒的注意力:“南小姐,陸照最近沒給你添麻煩吧?”
南熒沒心沒肺道:“沒有啊,他的新電影票房大賣,我爸可高興了……”
盛見距離已經拉開,這才低聲開口:“容其哥,出什麼事了嗎?”
容其面凝重:“從昨晚到現在,江秋月上發生的事太反常了,一個頂級流量小花,公關團隊能力怎麼可能這麼差,直接就人掀了老底?”
“你是說……”
“有人對江秋月下手了。”
而且這人的目的和他們一樣,要讓江秋月敗名裂。
昨晚他把江秋月的對家都篩查了一遍,沒有人有這樣的能力。
“你知道是誰嗎?”
盛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陸宴,心里大概有了答案。
事出在“蘭亭會所”,而陸宴又是“蘭亭會所”的幕后老板,若是他有心封鎖消息,不會得到毫消息的。
而且能在那麼短時間,打得江秋月毫無招架之力。
除了陸宴,實在想不出別人了。
只是不知道,陸宴費了這麼大勁打擊江秋月,到底是為了什麼?
“不知道。”知道容其和陸宴關系不好,便沒告訴他實。
容其不疑有他:“沒事,反正這事對我們有利,不知道就不知道吧!”
盛敷衍地“嗯”了一聲,正準備加快腳步去追前面的人,南熒突然折返回來,捂住的眼睛。
驟然降臨的黑暗讓盛有些張,下意識去拉南熒的手:“你干什麼?”
“別。”南熒捂著的眼睛,帶著走了十幾步,然后站定,“準備好了嗎?”
盛配合地點點頭。
南熒松開手:“喜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