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秋月醒來時,腦袋像是裂開了似的,又脹又疼,眼前一片黑暗。
掙扎著想要坐起來,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了,被牢牢固定在一張椅子上,讓掙扎不開。
這才恍惚地想起來,晚上在家準備睡覺時,突然有人敲門。
對方說是快遞小哥,吳鑫讓他來給送夜宵。
門一打開,就被人按在房門上,還沒等反應過來,就被打暈了。
看來這是一起有預謀的綁架。
只是不知道,到底是誰綁了。
后突然傳來“啪”的一聲巨響,接著有過厚厚的布袋傳進來。
江秋月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,頭上的黑布袋突然被取掉了。
瞇著眼睛好一會兒,才看清對面坐著一個人。
是陸宴!
江秋月心里瞬間警惕起來,卻不想在陸宴面前怯:“陸宴,你居然敢綁架我?”
陸宴靠在椅背上,長隨意疊:“我有什麼不敢的?”
江秋月知道陸宴這人瘋起來有多可怕,不敢跟他,卻也不想被他看輕。
外強中干道:“陸宴,我要是失蹤了,吳鑫他們一定會報警的,警方肯定會查到你的。”
陸宴角噙著一抹冷笑:“你別忘了,嘉盛小區是誰家的樓盤。”
江秋月這才想起來,江城所有中高檔住宅區,都是“陸氏地產”開發承建的。
就算是被人綁走的,只要陸宴在監控里做一點手腳,警方就查不到證據。
陸宴盯著彩紛呈的臉,繼續摧毀的心理防線。
“警方會在監控里看到,今天中午十二點五十五分,你和吳鑫出了小區之后,就再也沒有回去。”
江秋月聽了他這話,心涼了半截。
到時候警方順藤瓜,說不定會查出和吳鑫被那人帶走的事,不想死,更不想死后還聲名狼藉。
“陸,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,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您了,您說出來,我一定改。”的態度與之前判若兩人。
“誤會?”陸宴著,神嘲諷,“你覺得有什麼誤會?”
江秋月一臉無辜:“我不知道啊,我一直很尊重您的……”
陸宴瞇起眸子:“你以為,你和陸照那點勾當,我當真不知道?”
他果然查出來了。
原本江秋月也沒指能瞞他多久,只是想今晚拖住陸宴,好讓的計劃順利實施。
現在盛應該尸都涼了。
一想到盛再也不能出現在自己面前,就忍不住心底的喜悅。
“陸,這您就冤枉我了。”的笑是發自肺腑的。
陸宴見死不悔改,眉宇間都是厭惡:“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,那我就如你所愿。”
他招了一下手,從黑暗中走出來兩個強壯的黑人,手腳麻利地解開江秋月手腳上的繩索,然后像抓小仔似的,把往黑暗中拖去。
“知道這是哪里嗎?”陸宴的聲音如鬼魅一般從后傳來。
江秋月不知道這個瘋子要做什麼,不敢招惹他,乖巧地搖頭。
陸宴起走過來,周圍突然亮起十幾輛車燈,把四周照得宛如白晝。
江秋月這才發現,他們一個平坦的高地上。
“鹿鳴山。”陸宴幽幽道。
這是給盛選的葬之。
江秋月瞬間明白過來他要做什麼,惱怒地大吼起來:“陸宴,你果然是為了盛那個賤人來的。”
陸宴聞言眉頭一皺,旁邊的保鏢很有眼力見,揚手就是一掌扇在江秋月臉上。
江秋月被扇得腦袋邁到一邊,半張臉頓時沒了知覺,耳朵里嗡嗡作響。
恍惚聽見陸宴說:“丟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保鏢們應了一聲,拖著往懸崖邊走去。
江秋月知道懸崖下是什麼,一旦被丟下去,的人生就徹底結束了。
“別殺我!”顧不上憤怒和尊嚴,毫無形象地癱倒在地上,“只要你放了我,要我做什麼都行!”
“晚了。”陸宴本不給重來的機會,鐵了心要弄死。
江秋月見求沒用,索心一橫:“好啊,你殺了我,盛永遠都不會知道,當年的事真相,會一輩子頂著殺人兇手的名頭。”
陸宴指尖一頓,盛果然是被冤枉的!
他走到江秋月邊,冷眼盯著:“什麼意思?”
“我憑什麼要告訴你。”江秋月知道這是最后的保命符,才不會輕易松口。
“拜你們所賜,我現在聲名狼藉,備侮辱,我的人生被毀了,也別想好過!”
陸宴上前一步,一腳將江秋月踹倒,狠狠地踩在的手腕上。
“江秋月,你的悲慘是拜你的惡毒所賜,你到了今天這種地步,全都是咎由自取。”
江秋月的手腕都快被踩碎了,忍住鉆心的疼,冷笑起來。
“對,我咎由自取,自作自,但盛也別想好過,要為我的不幸付出代價!”
陸宴見死不悔改,腳下的力度逐漸加大:“我的耐心有限,你最好老實代,免得皮之苦。”
江秋月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,臉上卻還帶著挑釁的笑。
“實話告訴你陸宴,我有一封定時郵件,里面有盛的,要是我不按時修改碼,郵件就會自發送,到時候全世界都會知道那些見不得人的。”
陸宴功被激怒,他蹲下,一把掐住江秋月的脖子:“什麼郵件?”
江秋月被他掐得幾乎斷氣:“咳咳,我……憑什麼告訴你?”
陸宴手上的力度逐漸收:“不說?”
江秋月毫不懷疑他想弄死的決心,但是得賭一把。
“陸,就算你財力無邊,富可敵國又能怎樣?這世上總有你做不到的事。”
的臉已經變得紫青,上卻還在笑:“我和盛之間的恩怨,遠還有沒有到結束的時候。”
陸宴手上力度再次加大,嘲諷道:“江秋月,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?”
江秋月被掐得不過氣來:“那,你就試試,你要是敢拿盛的名聲賭一把,我就舍命相陪。”
陸宴知道江秋月有多貪生怕死,能這樣堅持,手里一定是有什麼東西。
他被江秋月住命門,臉鐵青。
他可以為了一時之快,把江秋月扔下萬丈深淵,但若真有那份郵件存在,傷害了盛該如何是好。
他松開手,強作鎮定:“你以為我不會去問盛嗎?”
江秋月驟然呼吸到新鮮空氣,扶著口劇烈咳嗽起來。
“你去問啊!”揚起頭,笑得惡毒又得意,“你最好把的那些傷口撕開,讓這輩子都活在年的影里。”
陸宴垂在側的手指慢慢收。
江秋月說對了,他不敢賭。
盛的人生已經千瘡百孔了,他不敢再在的傷口上撒鹽。
江秋月看著陸宴的眼神,知道自己賭贏了。
陸宴一向天不怕地不怕,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,但是現在,盛了他的肋。
人有了肋,就有了弱點,有了弱點,就可以被戰勝。
即便陸宴再想弄死,也會投鼠忌,他怕傷了盛。
站起來,拍了拍上的灰塵,輕笑道:“陸,我可以跟你保證,以后只好我平安無事,盛的,我幫保守一輩子。”
“你最好說到做到!”陸宴說完轉離開。
沐英亦步亦趨地跟上來,心里長長地松了一口氣。
剛才他真擔心自家老板,一怒之下殺了江秋月。
雖然他是個霸總,但是霸總也得遵守法律啊!
“去把盛前十八年經歷的所有事都給我查出來。”走到車位前,陸宴突然開口。
“哦,好!”沐英從胡思想中回過神來,還沒來得及開口仔細詢問,陸宴的手機鈴聲響了。
他看到來電顯示后,眼神一冷,接通了電話。
不知對方說了什麼,他冷著臉掛斷電話,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。
沐英見他一副又要去殺人滅口的樣子,十分頭疼:“老大,你要去哪里?”
“回老宅。”陸宴發車子,車子疾馳而去。
有些人的狐貍尾,終于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