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嘉萍被陸宴到絕路,惡狠狠地瞪著陸宴。
要是承認了,就會與現在這份高薪工作失之臂。
要是不承認,這件事鬧大了,會敗名裂。
陸宴好整以暇地看著,極有耐心地等著的心理防線崩潰。
冉嘉萍看著他云淡風輕的模樣,恨不得用眼神把他殺死。
好不容易才得到現在的一切,全部被他毀了。
瞪著陸宴,雙目赤紅:“陸宴,我哪里得罪你了,你要這樣害我?”
“害你?”陸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,“當初你剽竊別人的勞果時,就該想到今天的下場。今天這些惡果,是你罪有應得。”
冉嘉萍狠狠掐著掌心,當初那件事,做得萬無一失。
要不是因為陸宴,依舊是萬人贊揚的天才。
咬著牙道:“你非要徹底毀了我才開心?”
陸宴瞥了他一眼,語氣譏諷道:“你還不值得費嗎那個心思。”
冉嘉萍揣了一下他這句話,咂出他的潛臺詞,他只是想給一個警告,并沒有想徹底毀掉。
雖然還不知道陸宴的真實份,但這個人能在短短一個小時,調查出這麼驚人的消息,他的人脈和財力,遠非所能想象的。
不敢再挑戰陸宴的底線,轉頭看向校長:“校長,我先回去了。”
校長目睹了這一場鬧劇,現在很心累。
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武,居然是個不定時炸彈。
他擺擺手,示意出去。
冉嘉萍站起來,勉強維持著面,轉朝門口走去。
陸宴也站起來:“我送送冉老師。”
事已至此,他口中的“冉老師”,聽起來格外諷刺。
冉嘉萍鉆進掌心,努力制住自己的怒氣。
小不忍則大謀。
不能現在惹怒陸宴,免得他真的毀掉自己的一切。
等到將來有機會,一定會讓盛那個賤人,付出慘痛的代價!
兩人一路沉默,走到樓梯口,陸宴才淡淡開口:“冉老師,希你能記住今天的教訓。”
他朝樓下看了一眼,語氣不怒自威道:“下一次,我可不會再這麼心慈手了。”
冉嘉萍被他這樣赤地威脅,眼中閃過一惱怒。
偏過頭,強忍著怒氣道:“你到底想怎樣?”
陸宴凝視著的眼睛,冷聲道:“我要讓你滾到國外去,這輩子別再盛面前出現。”
他果然是為了盛!
現在好不容易錦還鄉,他竟然又要去國外。
“陸宴,你仗勢欺人!”
陸宴淡聽了的話,淡一笑:“等你到了我現在的位置,再來說這種話。”
冉嘉萍猜到他家世肯定不一般,不敢再跟他剛。
微微垂下眼眸,再抬頭時雙眸含淚,看起來楚楚可憐。
“陸先生,我為我今天的莽撞向您道歉,希您大人不記小人過,不要跟我一般計較。”
陸宴冷眼看著,想看到底要做什麼。
自從冉嘉萍整容功后,男人們對的眼淚攻勢就毫無招架之力,誰知陸宴竟然無于衷。
轉念一想,他看過盛那種貌,應該很難對別人的長相著迷。
吸了吸鼻子,帶著哭腔道:“我已經在國外住了快十年了,我實在不了國外的生活……”
陸宴冷聲打斷:“你不想離開?”
冉嘉萍繼續裝可憐:“我不是我不想,是我實在不了國外的環境了。”
話鋒一轉,從善如流道:“您放心,我以后絕對不會出現在您面前,以后要是在外面遇到,我遠遠就繞道,絕對不會到您面前礙眼。”
著聲音,不聲地撒:“所以,我可以不出國嗎?”
“不可能。”陸宴冷聲道,“我不可能給你們任何機會傷害的。”
他為了盛那個賤人,居然不讓在國生活。
他真以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!
像是猜到的心思,陸宴淡淡道:“你大可以一意孤行,只要你能承得了那個后果。”
冉嘉萍心里所有的不忿,瞬間煙消云散。
承不起這個后果。
咬著牙,屈辱道:“好,我明天就走。”
陸宴繼續道:“你回去告訴晏承歡,要是再不安分,我就把丟到海里喂魚。”
冉嘉萍聽著他波瀾不驚的聲音,只覺得后背一陣發涼。
忙不迭點頭,然后頭也不回地轉離開了。
陸宴掏出手機,撥了沐英的電話:“你讓沈虹繼續的實驗,要是經費不夠,直接找你申請就行。”
沐英正在聯系那個毫無師德恥的史斯教授,聞言愣住:“還是不配合?”
這人頭也夠鐵的,不知道招惹盛小姐,一定會被老板搞死的嗎?
這種陳年黑料都被挖出來了,竟然還敢負隅頑抗。
陸宴淡淡道:“明天出國,到時候你定一下航班信息。”
沐英有點沒反應過來,這不是目的達到了嗎?
“那這事不是解決了嗎?怎麼還要幫沈虹?”
陸宴著樓下冉嘉萍的背影,眼神冷了下來:“我這個人,喜歡趕盡殺絕。”
沐英聽著他冷淡的聲音,在心里默默為那位沒長眼的士點了一蠟燭。
要怪就怪自己沒眼,敢惹老板放在心尖上的人。
他趕應道:“好。”
掛斷電話后,陸宴想了想,打開微信,給盛發了一條消息。
盛找到教室時,班里大多數學生已經到了。
教室里沒有老師,學生正三五群聊得熱火朝天。
看著這群朝氣蓬的年輕人,心里既羨慕又五味雜陳。
在人生最彩的時候,所有好戛然而止。
鋃鐺獄,葬送七年青春。
“同學你好。”頭頂突然傳來一道冷清的聲音,“請問這里有人嗎?”
盛抬起頭,面前站著一個短發生,頭上戴著籃球護額,懷里還抱著一個籃球。
往里面移了移:“沒有。”
“謝謝。”生在邊坐下,主自我介紹,“我吳千雅,來自京市。”
盛見他這樣熱,也只好道:“盛,江城本地人。”
話音剛落,人群中有人說:“原來你就是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