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文雯看著冰冷的眼神,心里沒由來有些發憷。
盛不是一般生,殺過人,蹲過監獄,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。
章文雯試圖掙扎,掙不了。
看著樓下往來的車輛,嚇得,牙齒都在打:“盛,你先放開我。”
“放開你也行。”盛上答應,手上卻并沒有松手。
章文雯的腰卡在欄桿上,想要掙扎,又怕掉下去。
用力屏住呼吸,小聲道:“那你松手啊!”
盛松開手,但并沒有讓章文雯離開護欄。
“我可以放了你,但你得答應我幾件事。”
章文雯已經見識過的手勁兒了,不敢再跟剛。
反正來日方長,不行了等改日換個地方,找人打一頓也行。
順從道:“什麼事?”
盛淡淡道:“以后在學校,你看到我,要繞道而行,假裝不認識我。”
章文雯聽到的要求,不眉頭一皺。
憑什麼要繞道而行,自己怎麼不繞道離開?
下意識想反駁,正對上盛冰冷的眼神,頓時把到邊的話咽回去。
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反正有些事,未必需要自己親自出面。
盛繼續道:“還有,以后你不許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我的私事,更不許造我和陸宴謠。”
章文雯口而出:“你和陸宴難道不是真的嗎?”
盛冷眼一掃,章文雯立刻噤聲。
對章文雯的反應很滿意,語氣淡淡道:“我和陸宴沒什麼,你要是喜歡他,就大大方方去追他,不要在背后搞這些小作。”
章文雯被不給面子地訓斥,臉一沉,但現在是案上魚,不敢再作妖。
不不愿地點頭:“好,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吧?”
盛后退了半步,示意離開。
章文雯見真的要放了自己,撒就跑。
這個瘋子,要是真的被抓住扔下去,那的大好人生,剛開始就要結束了。
跌跌撞撞地朝樓梯口跑去,一不小心摔了一跤,摔得滿泥。
掌心傳來刺骨的痛意,章文雯恥辱地咬牙關。
一定不會放過盛這個賤人的!
都是拜這個賤人所賜,陸宴連睜眼都不瞧自己一眼,姑姑也不分青紅皂白斷了的經濟來源,現在竟然還沒這個賤人威脅。
盛見努力爬了幾次,都沒有爬起來,無奈地嘆了一口氣。
正要上前去拉一把,章文雯終于站起來,踉踉蹌蹌地朝樓下跑去。
盛著倉皇離開的背影,心里一時間百集。
其實也不想為,一個讓人恐懼討厭的人。
可是現在只想好好讀書,找機會進“周氏珠寶”。
任何想要阻止目標的人和事,都不會輕易放過。
在樓頂站了十幾分鐘,整理好思緒,這才重新返回教室。
剛走到教室門口,就被一個長發生攔住。
盛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人迎面扇了一掌。
“你這個賤人,還要不要臉,勾引別人的男朋友!”
這話就像是一顆石子投平靜的湖面,現場霎時間炸開了。
“怎麼又來了一個?”
“我去,這個盛到底什麼來頭啊,怎麼專搶別人男朋友!”
“不是坐過牢嗎?怎麼那麼多男的喜歡?”
“長得漂亮唄,男人都是淺的視覺。”
“也許是活好,畢竟在監獄里那什麼嘛,你懂的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……”
盛聽著那些刺耳的議論聲,眼中閃過一冷意。
站直了,抬手就朝那生臉上“啪啪”連扇兩個耳。
生被扇得蒙了一瞬,捂著臉尖了一聲,朝盛撲來。
盛沒有跟糾纏,直接一個過肩摔,將摔在地上。
“如果你不會好好說話,那你就從今天開始,給我學著好好說話。”
說著扭著生的胳膊,用力往后掰去。
生痛得大哭起來:“松手!”
周圍圍觀的學生看到盛這樣,也都不敢上前拉架。
畢竟曾是個殺人犯,要是發起瘋來,很可能連他們也一起殺了。
吳千雅去了趟廁所,回來就看到教室后門口圍了一圈人。
過去一看,盛正扭著一個生的胳膊,將對方摁在地上。
那生痛得臉都白了,眼淚把妝都糊花了。
吳千雅趕沖過去,拉住盛的胳膊:“盛,你先松手。”
盛手上的力度稍微松懈,卻并沒有松開那生。
吳千雅以為不肯罷休,湊到耳邊小聲道:“快松手,等下老師來了。”
盛不怕惹事,但是不想在這個時候,因為打架被學校開除。
就勢松開手,吳千雅趕把那生扶起來。
“同學,你沒事吧?”
生涕淚橫流:“盛,你給我等著,我一定要去校長,讓開了你這個殺人犯。”
“開除我?”盛朝樓梯口的攝像頭揚揚下,“那里拍得清清楚楚,到時候孰是孰非,一清二楚。”
生看見攝像頭,氣焰頓時委頓下來。
盛見噎住,這才淡淡道:“現在你可以說了,為什麼要打我罵我?”
生聞言氣結:“到底是誰打誰?你搶了別人男朋友,還有臉打人!”
盛懶得跟爭辯:“你男朋友是誰?”
生捂著臉,氣憤道:“周澈!”
盛冷淡道:“我跟周澈沒關系。”
生拿出手機,打開相冊,調出一張圖片到盛面前。
“證據確鑿,你還想抵賴!”
盛打眼一看,是剛才在后場時,周澈幫擋籃球時被人拍到的。
從照片的角度看過去,像是周澈抱了。
淡淡道:“當時有個籃球砸過來,周澈幫我擋了一下,當時后場有很多人在,不信你去問他們。”
生聞言冷哼道:“你說得輕巧,我又沒見過那些人,我找誰去問。”
盛平靜道:“周澈認識他們,你可以去問周澈。”
生無理取鬧:“周澈不會跟他們串通一氣嗎?”
盛懶得跟掰扯,正準備轉離開,不遠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。
“你的臉被誰打的?”
抬頭一看,陸宴臂彎夾著一本教案,穿過人群遠遠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