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看著門口站著的陸宴,微微一愣。
不知南熒在搞什麼鬼,竟然把他來了。
陸宴見被人按住,半張臉高高腫起,眼中閃過一心疼。
一天之,竟然被人打了兩次。
這些人真當沒人護,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。
他冷著臉大步走過去,一腳踹向摁住的男心口:“滾開!”
男被他踹得跌坐在沙發上,不由臉一沉:“你他媽找死!”
他放了一句狠話,正要跳起來,被陸宴當一腳,踹倒在地。
陸宴踩著他的口,居高臨下俯視著他:“你要是不想死,就給我滾開!”
男著他要殺人滅口的眼神,心里沒由來一。
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并不好惹。
他只是拿錢辦事,沒必要為了一點錢得罪惹不起的人。
他看了一眼章文雯,只見臉蒼白,呆愣在原地。
很顯然,這個男人是惹不起的人。
既然來人是金主都不敢招惹的人,他自然不敢招惹。
男移開視線,著頭裝死。
他的表現還算識趣,陸宴沒再刁難他。
他收回腳,冷眼看向剩下幾人:“還不松手!”
幾人雖然平時靠武力吃飯,但也不是沒腦子的人。
他們觀察了一下當前的局勢,見章文雯被來人嚇破膽,自然不敢忤逆他,都乖乖松開手。
陸宴上前一步,將盛扶起來。
他仔細檢查了一遍,見盛除了臉上的掌印,并沒有其他傷口。
“沒事吧?”他看著盛臉上的傷,恨不得將這幾人的手剁掉。
盛拉了拉被皺的服,淡淡道:“沒事。”
陸宴見的緒還算穩定,這才稍稍放下心來。
他轉頭看向章文雯,眼中如被冰雪:“章小姐,看來之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?”
章文雯聽著他冰冷的聲音,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。
不甘心陸宴這麼護著盛,這才鋌而走險,想要抓住盛的把柄,把徹底攥在自己手里。
為了讓盛放松警惕,剛才盛進來時,故意沒有搜。
不過一直注意著盛的舉,要是敢通風報信,就立刻收走的手機。
沒想到這個賤人,心思遠比想象中縝,竟然在還沒來之前,就先做了完全準備。
這個賤人明明聯系的人是南熒,不知道陸宴為何會出現在這里。
這件事要是讓章嵐欣知道了,一定會連夜把發配去非洲,讓這輩子都回不來。
章文雯后知后覺地覺到了害怕。
下意識地想要求饒,轉念一想,以陸宴殘忍的秉,就算跪地求饒,他也不會放過自己的。
而且讓當著盛的面求饒,也太沒有面子了。
冷笑一聲:“陸,禮尚往來,你讓我不好過,我就讓這個賤人不好過!”
陸宴見這樣不知死活,上前一步,一把住章文雯的脖子:“既然你找死,那我如你所愿。”
章文雯被他掐得幾乎窒息,臉變得青紫起來。
下意識地手拍打陸宴的手,陸宴手上的力度卻越來越大。
在場幾人見狀,都嚇得掉頭就跑。
陸宴余瞥見他們的作,冷喝道:“站住!”
幾人見陸宴一副要殺人滅口的樣子,哪肯聽話,撒就跑。
他們跑到門口,才發現門外站了幾十個黑壯漢,將門外圍得水泄不通。
盛看到外面的架勢,明白陸宴是有備而來。
不想把事鬧得太大,上前一步道:“陸,你快松手。”
陸宴手上力度毫沒有減輕,語氣倒是和下來:“這種蛇蝎心腸的人,你為求,可不會領。”
盛見章文雯的臉已經變得青紫,要是再繼續下去,可能真會出人命。
急忙去掰陸宴的手:“我不需要領。”
不在乎章文雯會怎麼看,需要章嵐欣記一個人。
陸宴見神焦急,就勢松開手。
章文雯跌坐在地上,著口大口著氣。
盛手想要幫拍背順氣,章文雯卻猛地了一下脖子,顯然是嚇得不輕。
“別怕。”盛收回手,面無表道,“沒事了。”
章文雯被掐得大腦缺氧,聽見盛虛假意的聲音,心里條件反地涌出一恨意。
礙于陸宴在場,不好發作,咬著牙不說話。
盛假裝沒有察覺到的敵意,手將扶起來:“起來吧!”
章文雯心里百般不愿,但不得不夾著尾做人。
心里清楚,今天他們想要完好無損地走出去,就必須有盛的庇護。
借著盛的力道站起來,怯生生道:“謝謝。”
盛知道在自己面前裝可憐,不過是為了讓陸宴放過。
配合演戲,看向陸宴道:“陸,我沒事,不如放他們走吧!”
陸宴和盛對視一眼,猜到的心思。
他立刻配合,冷聲道:“想離開,沒那麼容易。”
章文雯聽見陸宴的聲音,下意識抖了一下。
抬頭看向陸宴,神惶恐。
陸宴看了眼盛臉上的傷,冷著臉看向眾人:“的臉誰打的?”
在場幾人被他冰冷的眼神注視著,立刻出賣了金主,一致指向:“打的。”
陸宴把視線移到章文雯上,冷聲道:“我可以放了你,但是這筆賬得先算清楚。”
章文雯注視著他冰冷的目,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:“你,你想怎麼樣?”
陸宴視線掃過在場幾人,語氣淡淡道:“自己手吧,什麼時候我滿意了,你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。”
眾人沒想到火還是燒到自己上,面面相覷。
“還不手?”陸宴眸一沉,“還是你們想讓他們手?”
眾人看向門口虎視眈眈的黑人,認命道:“我們自己手。”
一時之間,房間里響徹“啪啪”的打臉聲。
陸宴見章文雯站著不,一個冷眼掃過去:“還不手?”
章文雯屈辱地咬著,淚水涌眼中。
陸宴卻半點不憐香惜玉,臉上閃過明顯的不耐煩。
章文雯怕惹怒他,閉上眼睛,抬手朝自己臉上打去。
胳膊卻被人抓住,睜開眼,看見盛抓住的手腕。
“算了。”這話是對陸宴說的,視線卻落在章文雯臉上。
章文雯還沒反應過來到底要做什麼,就聽見陸宴冷聲道:“既然盛小姐給你求,我今天就先放過你。”
他閑庭信步走過來,不怒自威道:“要是敢有下一次,你們知道下場,滾吧!”
眾人聽見最后兩個字,如蒙大赦,屁滾尿流地跑出去。
章文雯滿心憤怒,但也不敢當著陸宴的面發作,不甘心地離開。
盛見眾人離開,繃的緒放松下來,只覺得突然涌出一燥熱,應該是酒里的藥效發作了。
咬了咬口腔壁,用疼痛迫使自己冷靜下來。
“不好意思,又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“這件事不怪你。”章文雯是因為他,才再三刁難。
剛才幸好南熒的電話打得及時,不然肯定會傷的。
陸宴心疼道:“盛,你以后別再冒險了,我會……”
話音未落,門口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:“你們怎麼會在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