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聽了江秋月的話,都好奇地看向陸宴。
早就聽說陸家這位當家人非同一般,不僅是個經商天才,在其他方面也造詣頗高。
不過沒聽說,他對珠寶設計和鑒賞也有研究。
周亦安看著陸宴,藏在鏡片后的眼中蘊著寒意,垂在兩側的拳頭驀然攥。
他們還敢說兩人沒有關系!
盛這個設計連他都沒告訴,卻跟陸宴說了。
這不是有是什麼!
陸宴察覺到周亦安的目,抬起眼皮,淡淡瞥了他一眼。
他收回視線,看向江秋月,語氣波瀾不驚。
“這款項鏈設計的主元素是宇宙,星月相依,看著漂亮的。”
大家本以為陸宴會說出什麼驚人的見解,沒想到他只是說了一句廢話。
這不是明眼人一看,就能看出來的嗎?
江秋月見陸宴不按套路出牌,在心里狠狠磨牙。
皮笑不笑地扯了扯角:“陸總真會說笑,這個我們都看到了。”
的視線狀似無意掠過盛,意有所指道:“陸總難不還想藏私,和我們玩心照不宣嗎?”
陸宴聽了的話,臉冷了下來。
這個人還真是惡毒,字字句句都在暗指盛和他有染。
他冷聲道:“看來江小姐以前那些同學說的不錯,江小姐不是心直口快,商是真的堪憂。”
江秋月被他當場打臉,臉上一陣白一陣紅。
盛神溫順站在一旁,面上波瀾不驚,心里快笑翻了。
陸宴這張,一開就能把人懟死。
而且他從來不看場合,只要到他的底線,管他在什麼場合,他本就不會給人留面子。
偏偏江秋月還是個沒眼力見的,非要上趕著送人頭。
盛見臉變換了幾,也沒有找到合適反擊的話,把自己憋得面紅耳赤。
忍著笑說:“謝謝秋月姐的介紹,不過你太看得起我了,我沒有我媽的天賦和才華,我的設計只是從本心出發。”
從江秋月手里拿回項鏈,遞到章嵐欣手邊。
“章總,這條項鏈不是什麼名家珍品,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,還章總不要嫌棄。”
章嵐欣知道和陸宴關系非同一般,現在陸宴都開口了,也不好再為難盛。
“盛小姐太客氣了。”從盛手里接過項鏈,臉上帶著恰到好的禮貌笑容,“讓盛小姐費心了。”
盛淡淡一笑:“章總客氣了,您不嫌棄就好。”
把自己擺在很低的位置,臉上帶著三分笑,半點都不討人嫌。
章嵐欣縱使再因為章文雯的關系不待見,也不好再表現出來了
“盛小姐的一片心意,可比那些奇珍異寶珍貴多了,我會好好珍藏的。”
說著把項鏈遞給后的助理,讓收起來。
盛淡淡道:“章總認真看一下吧!”
章嵐欣不知道是什麼意思,遞了一半的手僵在半空中,偏過頭不解地看著盛。
盛上前一步,起吊墜,瞇起一只眼睛,從星月相扣的地方進去。
“這條項鏈是我專門為章總設計的,還是費了一點心思的,希章總能喜歡。”
章嵐欣不明所以,但還是學著盛的樣子,舉起吊墜看過去。
看似平平無奇的吊墜,里面卻別有天。
里面是一幅母相依的畫面,和外面的星月相依,相輔相,別有韻味。
畫中的小孩手捧一束花,花束用碎鉆點綴,熠熠生輝。
母的后,是兩個手寫的字母“XY”,剛好對照兩人名字的寫。
章嵐欣看得眼眶一熱,深吸一口氣,將心底翻涌的緒掩去。
收起項鏈,看向盛:“盛小姐這是專門為我設計的?”
盛點點頭:“我知道章總什麼都不缺,也不稀罕什麼奇珍異寶,就想為章總排憂解難。”
章嵐欣盯著,臉上的表看不出喜怒:“你知道我為何憂心?”
盛點點頭,直視著的眼睛道:“章總當年獨自北上創業,從一個小攤販做起,到如今功名就,家大業大,堪稱我輩楷模。”
頓了頓,認真道:“可是這麼多年,章總一直覺得很憾。”
“憾?”章嵐欣久居高位,上自帶一種讓人而生畏的氣場。
彎了下角:“就像是你說的,我現在功名就,還有什麼好憾的?”
盛凝視著含著冷意的目,不疾不徐道:“您憾當年沒有照顧好江映月小姐。”
章嵐欣聽見這個名字,臉驀地僵住。
盛知道自己賭對了,章嵐欣的肋就是的兒。
之前一直很好奇,像章嵐欣這樣的強人,為何會喜歡江秋月。
于是深調查了一下,才知道章嵐欣早夭的兒名江映月,據說眉眼和江秋月有幾分相似。
能屋及烏喜歡江秋月,可見對自己的兒,有多麼思念。
據說當年創立“顧家集團”,就是為了讓兒有一個幸福的家。
可是這麼多年,從來不在公眾場合,談及立這個品牌的初衷。
由此可見,對兒除了思念,更多的是憾和無法面對。
盛著手里的項鏈,語氣溫道:“章總,這幅畫是我從江小姐當年的兒園里找到的,是江小姐親手畫的。”
這竟然是月月小時候的畫。
章嵐欣的眼眶驟然一酸,挲著吊墜上相互依偎的星月,聲哽咽:“這竟然是畫的。”
盛看著這樣的章嵐欣,心里也有些酸。
此刻不再是強勢的強人,而是一個對兒有著無盡思念的母親。
手拍了拍章嵐欣的手背,溫道:“章總,江小姐一定希您能過得幸福快樂。”
章嵐欣忍著眼眶里的酸,抬頭看向,像是要向求證似的:“真的嗎?”
盛點點頭:“真的,以后它會代替江小姐,一直陪著您的。”
章嵐欣著手里的項鏈,眼眶微紅:“謝謝,我很喜歡。”
盛也笑了笑:“您喜歡就好。”
章嵐欣朝笑了笑,轉頭看向周亦安,又恢復了往日的鐵強人模樣。
“周總,我愿意給周氏珠寶投資。不過,我有一個條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