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秋月看著周亦安眼中引而不發的怒氣,在心里得意笑起來。
歪著頭假裝思考了片刻,肯定道:“上周三上午,那天我在江邊拍戲,剛好看到陸總的車經過。”
周亦安聽了這個時間,臉徹底冷了下來。
他看著盛,冷聲道:“你不是說你上周三請假,和南熒去珠寶加工廠了嗎?”
盛被周亦安冰冷眼神盯著,心里莫名有點發。
上周三和陸宴去喬洲玩,剛好遇到江秋月,雖然江秋月沒有證據,但周亦安原本就懷疑和陸宴在一起。
雖然后來南熒上門幫解圍,但周亦安對那天的事,一直半信半疑。
現在江秋月說那天看見他們了,之前和陸宴所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。
盛著周亦安,急切道:“我真的跟南熒去工廠了。”
“你還撒謊!”周亦安咬著牙冷聲道,語氣讓人不寒而栗,“盛,你覺得我很好騙是不是?”
盛假裝被他的語氣嚇到,怯生生地著他,了想要解釋,看到他的眼神又不敢說話。
周亦安看著委屈的樣子,心里更是火大。
到底還要把他當傻子蒙騙到什麼時候!
要不是礙于在公共場合,他恨不得掐住盛的脖子,讓知道蒙騙他的下場!
江秋月看著暴怒的周亦安,角的笑意漸漸不住了。
活該!
誰讓這個蠢男人沒眼,對敬而遠之,卻相信一個殺人犯。
現在被人戴了綠帽子,那也是他自作自。
等他在盛這里傷了心,就會知道好。
雖然知道陸宴不是好惹的,但只要把盛趕出周家,就順利進周家。
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就算“周氏珠寶”現在大不如前,但當周家夫人,也比現在的境好上百倍。
一想到馬上會取盛而代之,就忍不住心底的喜悅。
“對不起啊!”故作歉疚道,“都怪我口無遮攔,說話不過腦子。”
看著陸宴,眼神挑釁,說出來的話卻茶藝十足。
“真的很抱歉陸總,我不知道盛沒有告訴周總,那天跟你在一起,我是不是給你們惹麻煩了?”
這句話一出,周亦安的臉又黑了幾分。
周圍不停有賓客經過,他也不好發作,只能咬著牙拼命忍住。
事發展到這一步,是盛始料未及的。
以為江秋月被陸宴教訓,會收斂一些。
畢竟那麼在意自己的事業,肯定不會跟陸宴拼。
誰知江秋月一反常態,竟然和陸宴剛。
眼下局面失控,也不知道該怎麼了。
他們那天遇到江秋月事實,就算江秋月沒有證據,只要周亦安相信,就沒辦法抵賴。
靜靜站在一旁,承著周亦安滿是寒意的目。
江秋月見盛無話可說,眼中閃過一狠毒。
“,我記得你以前說過,只要是我姐姐喜歡的東西,你都要搶過來。”
看了一眼周亦安,語氣含糊道:“你嫁給亦安,該不會是為了報復他吧?”
周亦安聽了江秋月的話,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化實質,狠狠落在盛上。
盛矢口否認:“我沒有。”
手去拉周亦安的胳膊,急切道:“亦安,我真的沒有。”
周亦安狠狠瞪著,著聲音怒道:“拿開你的臟手!”
盛像是被燙到了似的,猛地松開手,惶然無措地看著他。
江秋月喜聞樂見地看著眼前的場面,恨不得高歌一曲。
這下看這個賤人還怎麼翻!
一直冷眼旁觀的陸宴突然開口:“幾位先停一下!”
江秋月見陸宴開口解圍,更是開心。
夫也出場了,這下好戲更彩了。
周亦安見陸宴手,眉頭微微一皺,但還維持著人的面。
“陸總有什麼話要說?”
陸宴往旁邊走了幾步,將手里的空杯放在吧臺上,又慢悠悠折返回來。
他站在周亦安面前,臉冷了下來。
“周總,你想要給盛小姐定什麼莫須有的罪名,我不興趣。”他的視線淡淡掃過江秋月,語氣冷了下來,“但是你們不該拉著我。”
江秋月被他冰冷的眼神一掃,心里沒由來打了一個。
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來,抓住陸宴話中的破綻:“陸總怎麼知道是莫須有的罪名?”
陸宴不答反問:“你說你上周三上午看到我,你是幾點看到我的?”
江秋月口而出:“九點半。”
陸宴盯著:“你確定?”
江秋月被他極富迫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,下意識想要逃走。
今天走了一步險棋,贏了的話,會功主周家。要是輸了的話,恐怕在江城混不下去了。
咬了咬牙關,鎮定道:“確定。”
那天被陸宴那樣辱,就是死也不可能會忘掉那個時刻的。
陸宴淡淡道:“上周三那個點,我不在江城。”
江秋月冷冷一笑:“陸總,你這就沒意思了,我又不瞎……”
陸宴冷聲打斷:“江小姐還是去看看眼科吧,或許你真要瞎了。”
江秋月聽見他最后四個字,心里不寒而栗。
不能慌!
攥掌心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陸宴一定是在詐唬,現在不能自陣腳。
語氣篤定道:“我沒有看錯。”
陸宴沒有理會,他看著周亦安,語氣淡淡道:“周總,上周三也就是9月15號,上午十點,我在京市參加WTO經濟論壇會。”
“江城距離京市,車距四小時,飛機最快也要兩小時。”
他瞥了一眼江秋月,語氣嘲諷道:“請問江小姐,我如何在半個小時之趕到京市。”
江秋月沒想到他會反將一軍,口而出:“你本就沒參加那個會。”
陸宴沒有理,對周亦安說:“當時新聞有報道,周總可以在網上查查。”
周亦安不知道他這話的真假,礙于面子,也不好當場拿出手機查詢。
像是猜到他的心思,陸宴拿出手機,搜索了幾下,找出新聞報道到周亦安面前。
“周總還是看看吧,我可不喜歡被人冤枉。”
周亦安打眼一掃,果然看到陸宴的與會照片。
江秋月看到照片,驀地瞪大眼睛。
這不可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