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宴一邊整理桌面,一邊掀起眼皮,看見鐘星昂慢悠悠地走進來。
“你剛才又做什麼了?那幾位臉比鍋底還難看。”
陸宴面無表道:“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罷了,你怎麼沒回去?”
鐘星昂拉了一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,興致道:“我這不是為了留下來八……關心你一下嗎?”
陸宴知道他心里那點小九九,毫不客氣地拆穿他:“你想知道什麼?”
鐘星昂了鼻子,尷尬道:“我這就是關心你一下,并不是想打探你的私事。”
陸宴淡淡道:“要問就問,不問就趕走。”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鐘星昂秒變臉,八卦兮兮道,“你們家老爺子來干嘛來了?”
據他所知,老頭這些年在家安心養老,雖然可能對他這個大孫子的行為有些看不過眼,但又束手無策,他只好置之不理。
現在他這麼大張旗鼓來和陸宴對線,肯定是抓到陸宴什麼把柄了。
“總不是來關心你的婚姻大事吧!”鐘星昂拿起他桌上的礦泉水瓶,擰開灌了一口。
陸宴知道鐘星昂雖然八卦,但關心他的心思是真的,陸宴也沒瞞著他。
“我投資了一部電影,他們認為我和江秋月有染,上門找事了。”
鐘星昂一口水噴出來,咳得驚天地,好半晌才勉強忍住咳嗽:“你和江秋月?”
陸宴嫌棄地皺了皺眉:“收拾干凈!”
鐘星昂順從地了幾張紙,一邊桌子一邊八卦:“怎麼會跟江秋月扯上關系?全球人都知道你和江秋月不和,他們是腦子有病吧?”
陸宴淡淡道:“我給江秋月投資了一部電影。”
鐘星昂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,手上的作頓住,抬頭看向陸宴:“你給誰投資了一部電影?”
陸宴面不改地重復了一遍:“江秋月。”
鐘星昂愣住:“你什麼時候移別了?”
陸宴眉頭一皺:“你瞎說什麼!”
鐘星昂把用過的紙巾丟進垃圾桶,重新坐回去,一臉嚴肅道:“阿晏,你這麼做不對啊,你這樣怎麼對得起盛?”
雖然盛已經是有夫之婦,但是他之前可是表現得非常癡。
說不定現在盛已經被他融化了,現在他又轉離開,那讓盛如何自。
作為好兄弟,他應該支持陸宴的任何決定,可江秋月人品真的不行。
他苦口婆心道:“阿晏,你再好好考慮一下,江秋月這個人真的不行,配不上你。”
陸宴無語道:“不是我要捧江秋月,是盛想讓重回娛樂圈。”
“盛?”鐘星昂有些莫名其妙,“這是在什麼風?有自傾向嗎?之前還沒被江秋月整夠?”
陸宴見他這麼說盛,眉頭一皺:“這麼做,自然有的到底,用不著你心。”
“好好好,我不說了。”鐘星昂息事寧人道,“可投資電影不是小事,你捧這麼一個必糊的人,東們能同意嗎?”
陸宴淡淡道:“私人投資,跟他們沒有關系。”
“你為了討盛小姐歡心,把自己這麼多年的心,全都付諸東流了!”鐘星昂一臉心疼,“你要是錢多,給我投資一點啊,我再開兩個分院。”
陸宴見他一臉疼的表,有些哭笑不得:“那是陸家殷的錢。”
難怪剛才陸家殷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,原來是養老錢打水漂了。
鐘星昂嘖嘖道:“陸宴啊陸宴,你真是個老狐貍。”
陸宴嫌棄地趕人:“你沒事的話,趕走吧,別耽誤我工作。”
鐘星昂撇撇:“行,我走,你好好賺錢,免得你哪天再腦子一,又要一擲千金為紅。”
陸宴懶得理會他的打趣,直接將人趕了出去。
他拿出手機,想要給盛發個消息,轉念想到要去“周氏集團”,只好作罷。
其實盛本就沒有回“周氏集團”,剛從酒吧出來,就收到周亦安的消息,讓完事直接回家。
盛不知道他又什麼風,去超市買了水果和蔬菜,就直接回家了。
到家時,周亦安已經回去了,他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。
聽見開門聲,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“我回來了。”盛打了一聲招呼,拎著購袋走進廚房。
打開冰箱一看,冰箱里已經塞滿了食材,應該是周亦安準備的。
難道他打算在家里常住?
盛皺了皺眉頭,把蔬菜勉強塞進冰箱,又洗了水果,端到客廳。
把果盤放在周亦安面前,主開口:“你剛去超市了?”
周亦安淡淡地嗯了一聲,沒有理。
盛無所事事,上樓去拿了一本書,坐在對面看起來。
等一章看完,抬頭一看,周亦安正面無表地看著。
看他這副表,心里肯定在打著什麼壞主意。
盛心里暗不好,面上卻不聲:“怎麼了?”
周亦安瞥了眼手中的書本,面無表道:“你打算繼續去念書?”
果然還是沒能避開這個問題。
盛怯生生看著他,不安道:“你不想讓我繼續去讀書嗎?”
周亦安被亮晶晶的大眼睛盯著,忽然有些不忍讓難過。
他微微移開視線,冷聲道:“那是你的事,不用問我。”
盛小聲說:“我想繼續讀書……”
周亦安冷聲打斷:“你是想繼續讀書,還是想見學校的某個人?”
盛著他嘲諷的眼神,心里默默翻了一個白眼。
既然不想讓去讀書,直接說就行,何必一邊裝作滿不在乎,一邊借機辱。
強忍著不悅,低眉順眼道:“既然你不想讓我去,那我就不去了。”
周亦安聽了的話,更是來氣。
就不能好好服個,說幾句好聽的話嗎?
他沉著臉站起來,冷聲道:“明天早上八點,去公司開早會。”
明天是周一,學校那邊不去,應該先去跟院長打聲招呼。
盛正想說自己晚點去公司,周亦安已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嘆了一口氣,拿出手機給陸宴發消息:“我打算休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