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亦安聞言,臉一沉,咬牙切齒道:“盛,都到了現在,你還!”
盛抬頭著他,一臉無辜道:“我說的是實話,當年在警局時,是你讓我認的罪,你忘了?”
周亦安看著又黑又沉的眼睛,驀地想起來,七年前也曾這樣看著自己。
那時這雙眼睛里盡是難以置信和難過,滿滿都是委屈和不甘。
可他心里滿是仇恨,恨得把碎尸萬段。
當時裝得那麼冤枉,最后在鐵證面前,還不是乖乖認罪。
周亦安冷嘲道:“那是你罪有應得。”
盛不想再跟他談論當年的事,反正他認定罪大惡極。
就算繼續喊冤,他也只會覺得是死不改。
淡淡道:“周總,您要是沒什麼事的話,我就先去工作了。”
周亦安見一副公事公辦的表,冷哼一聲,沒有理。
“那我先去忙了。”盛看了他一眼,溫聲關切道,“你吃點東西吧,別把胃壞了。”
周亦安怪氣道:“你心里不得我趕死了,你好解,何必在這里假惺惺!”
盛的確恨他當年讓獄七年,但是更希用正當的手段奪回屬于的一切,讓他敗名裂,再鋃鐺獄。
在此之前,希他能好好活著,活得越彩越好,這樣他將來悲慘下場就會讓他越難以接。
假裝難過道:“你誤會我了,我沒那個意思。”
周亦安看著委屈的樣子,有一瞬間心。
其實他有時候也很討厭自己現在的格,喜怒無常,連他自己都捉不。
可他曾經也對未來充滿了希和期待,要不是殺了江明月,走了他人生中唯一的一點亮,他也不會變這樣。
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,他即便是為魔鬼,那也是拜所賜。
他的心腸瞬間變得又冷又,冷嘲熱諷道:“盛,你是什麼樣的人,你我心知肚明,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戲。”
“我沒有。”盛又重復了一遍,可憐地垂下頭,像是盡了委屈。
周亦安扭過頭,懶得看。
盛默默翻了一個白眼,上卻溫順道:“那我先出去了。”
周亦安沒有理,盛也懶得管他,徑直往門口走去。
就在的手剛搭在門把上,聽見周亦安冷聲說:“那個顧曉朝,明天就會被調出總部。”
他竟然還沒忘記這茬!
盛飛快回過頭,認真道:“我跟他真沒什麼,你又何必遷怒于人。”
周亦安冷眼看著,似嘲非嘲道:“既然你跟他沒關系,他的去留跟你有什麼關系?”
可他明明是因為自己才被發配走的啊!
盛嘆了一口氣,無奈道:“周亦安,你對我有什麼不滿,直接懲罰我就好了,顧曉朝是無辜的。”
周亦安盯著,冷冷道:“他想要跟你做朋友,跟你一丘之貉的人,哪里無辜了?”
盛這才明白過來,周亦安要趕走每一個對抱有善意的人。
他是想用同事的惡意和排,讓不了自己滾出“周氏珠寶”。
可既然來了,不達目的,是絕對不會離開的!
面無表道:“周亦安,你手里掌管這麼大一個公司,做事不能僅憑個人喜好,我不了解顧曉朝的工作能和人品。要是他能力出眾,人品頗佳,卻被你這樣對待,其他員工見了,豈不是寒了心?”
“你在這兒給我假裝深明大義!”周亦安冷嘲譏諷道,“今天我要是理一個跟你毫不相關的人,你會幫他說?”
不認識的人當然不會為對方說了,反正又不是因為被牽連的。
盛無語道:“周亦安,你能不能別這麼稚?”
周亦安像是被這句話中了肺管子,臉又冷了下來。
“你要是看不順眼,大可以取而代之,等周氏珠寶換了姓,到時候你想留住誰,就留住誰!”、
盛知道他這話是在試探,故作惶恐道:“我沒有看不順眼,我只是提個建議,你要是不喜歡,可以不用理我。”
周亦安譏諷道:“這麼快就不救你的好朋友了?”
盛知道自己再說下去,顧曉朝就不是被發配基層那麼簡單了,恐怕會被找借口開除了。
淡淡道:“你是公司總裁,不管你做什麼決定,肯定是經過深思慮的,我不該干涉你的決定。”
周亦安聽這麼說,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,滿腔怒火無發泄,狠狠攥拳頭。
要是盛執意要保顧曉朝,他就可以讓知道,“周氏珠寶”到底誰做主。
可現在竟然中途退出,讓他怒火無發泄。
他惱怒道:“出去!”
盛如蒙大赦,打開門走出去,長長松了一口氣。
跟這個神經病多待一秒,都覺得自己要短命一年。
剛走到大辦公室,就和顧曉朝迎面撞上。
想到剛才周亦安的話,正想給他道個歉,顧曉朝扭頭就走。
盛想要追上前解釋,轉念想起周亦安的行事風格,只好作罷。
要是再讓周亦安撞到,顧曉朝就徹底沒救了,只好作罷。
轉朝行政部走去,行政部眾人正在聊天,聽見敲門聲,抬頭一看是,頓時作鳥散。
“盛小姐。”行政總監迎上來,熱地打開門,“您怎麼來了?”
盛朝笑了笑:“周總監,我想錄下指紋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行政總監把朝里面引,“不過我們需要您的職信息,您辦職手續了嗎?”
盛搖搖頭:“還沒有。”
“抱歉啊盛小姐。”行政總監為難道,“您沒辦理職手續,還不算公司員工,按規定我是不能給您錄指紋的。”
明知道自己的份,卻用公司規章制度來卡,分明是故意刁難。
盛也沒為難,淡淡一笑:“好,那我先去辦理職手續。”
“謝謝盛小姐理解。”行政總監禮貌道,“等您辦好職手續,我馬上給您錄指紋。”
盛朝略一點頭,轉離開。
總監助理見狀,趕迎上來:“周總監,您這樣把趕出去,回頭該不會找您麻煩吧!”
“放心吧!”行政總監滿不在乎道,“這個公司不是那麼容易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