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瑤瑤跟琛琛的兒園外？”
“對。當時正是接孩子的時間。”
晚上，溫榮跟祁景晝聊到這件事。
坐在梳妝柜前做護，又說道，“很奇怪，今天易誠剛跟我聊過，說他前不久才搬到這附近住，他外甥也在那家兒園。”
“我記得資料里說，易誠跟他妹妹都是三叔公那房的私生子，那易誠的外甥，也算是梁家的孩子？”
祁景晝坐在沙發上理公務，一心二用地聽說，聞言嗯了聲。
“勉強算吧，畢竟不姓梁。”
易誠的妹妹已經病逝了，他的外甥是一直在由他養。
溫榮扭過臉看祁景晝，遲疑一瞬，問道：
“你說，三叔公會不會因為一些原因，認下了易誠？”
“嗯，也許是。”
“那要認祖歸宗的話，是不是也要搞個儀式什麼的？”
祁景晝敲在鍵盤上的手頓了頓，抬眼看向溫榮，微微搖頭。
“沒聽說。既然他還沒提，那就是暫時沒那個打算。”
溫榮雙臂攀在椅背上，下住手背，安靜眨了眨眼，忍不住把心底的猜測說出來。
“我怎麼覺，跟二房有關？”
“怎麼說？”
祁景晝合上筆記本，隨手放在桌上，疊的長放平，站起朝走過來。
“梁京澤妻兒自殺那件事，后續還有在查嗎？”溫榮下意識放輕聲，“當時不是覺得，可能有外力推？”
祁景晝聽完微微瞇眼，“你是說，二房那件事，或許跟三叔公那邊有關系？”
溫榮眨眨眼，“我沒那麼說，只是猜測。”
“...二房因為那件事，被梁氏家族除名，接著是不是搞了個儀式，說要瑤瑤跟琛琛上族譜？那件事后來辦了嗎？”
溫榮記得當時是年后。
那時候已經帶孩子們回溫哥華了。
“嗯。”祁景晝點頭，“辦了，名字還是那個名字，就是在族譜上姓梁。”
溫榮沒計較這點事。
“二房現在沒落，份被瓜分了，如果三叔公想認回易誠，將來他也要上梁氏族譜的話，按理是不是也該分到份？”
祁景晝眉心微皺，“分也是分三叔公的份，不到我們這邊。”
“那是不是代表，三叔公想借易誠，來分走他其他兒孫的份？”溫榮又問。
祁景晝運了口氣，微微點頭：
“應該是出了點我們不知道的事。”
“我就是這個意思，你不去問問嗎？”溫榮一臉的謹慎，“你畢竟是接管了企業大權，有事得防患于未然。”
聽謹慎的提醒，祁景晝不失笑，搭手在發頂挼了一把。
“嗯，回頭我時間，過去坐坐，看看到底什麼事。”
溫榮點點頭，歪頭躲開他手，拿起梳子梳了梳頭。
祁景晝叉腰立在旁邊，無奈問道：
“還沒收拾完？”
“催什麼？”
“等你半天了。”
溫榮從鏡子里看他，梳順了頭發，才不不慢放下梳子，朝他張開手。
“好了。”
祁景晝角淺勾，低下腰一把撈起，直接將人打橫抱起，轉走向床榻。
“明天中午還到公司陪我，今天錯過了一起吃午餐，可惜。”
溫榮聽言笑出聲，“這有什麼可惜？午餐哪天不能一起吃？天天一起吃，你早晚會煩。”
“不煩。”
祁景晝欺住，覆在上溫淺啄：
“秀可餐，天天都想陪你一起，下飯。”
溫榮笑不可遏，抱著他脖子用力回親一口，悄聲夸道：
“好甜...”
祁景晝眼尾溢出笑痕，“甜就多嘗嘗。”
兩人手腳相纏，卷著被單滾在一起。
直膩歪到夜深，溫榮才迷迷糊糊睡過去。
*
第二天中午，溫榮閑來無事，照約定到公司來陪祁景晝用餐。
走出電梯，剛好遇上梁京澤要離開。
兩人撞上面，溫榮怔了下。
“大嫂。”
梁京澤穿一暗黑休閑，戴著棒球帽，下上青茬憔悴，人消瘦到沒有氣神，不仔細辨認，在這種人人著正裝的商務大廈里，還以為是哪個社會青年混了進來。
“京澤。”溫榮牽笑了笑。
梁京澤微點頭，沒有過多寒暄，就垂著眼走進了電梯。
溫榮看著電梯門關上，才轉朝總裁辦走。
祁景晝在辦公室里，正代程飛幾份合同的事。
“讓們改完盡快送來。”
“好的，祁總。”
程飛上前收起幾份文件夾，拎走前朝溫榮微笑點頭。
“太太。”
溫榮笑笑，看著辦公室門關上，走過去將拎在手里的保溫桶放到辦公桌上。
“我見到梁京澤，你他來的？”
“嗯。”
梁京澤現在已經不在公司任職，祁景晝要問他點事，當然還得專程把人喊來。
“怎麼說？”溫榮悄聲問。
祁景晝從辦公椅前站起，拎著保溫桶朝沙發走去，一邊跟勾了下手示意。
“先去洗手，邊吃邊聊。”
溫榮點點頭，放下手包，徑自推開休息室的暗門。
正洗著手，祁景晝跟了進來。
他一邊慢條斯理挽著襯袖管，一邊音質低沉跟說起梁京澤的事：
“他一直想不通，覺得妻兒突然跳樓那事過于蹊蹺，所以在自己查，醫院那邊已經不了手，就從當時跟SAWAL商戰的匯領那邊查起，覺得紀家很有可能是挑柿子，死他老婆孩子。”
“結果，紀闌修跟他見過面，也說了實話，那件事的確跟紀家沒太大關系，紀闌修最多是在出事后借風走了一波。”
“然后京澤想起來，當初提議讓他試著想辦法，盡快再找人生一個，這主意是三叔公提的。”
兩人洗完手，從洗手間出來。
溫榮聲道，“他就因為這個懷疑三叔公？”
祁景晝下顎輕點，“有件事他沒說過，我也是今天剛知道。易誠跟他外甥，都跟京澤兒子的骨髓配型功，但京澤知道的時候，就接到了老婆孩子跳樓的噩耗。”
溫榮震驚，“天吶...”
這是種什麼概率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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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京澤覺得，這件事跟易誠，三叔公那邊，或許都不開關系。”祁景晝說罷沉嘆一聲。
兩人坐到沙發前，他拎過保溫桶打開，將飯菜一一端出來。
溫榮坐在一邊回神，突然想到什麼。
“那他跑到兒園去是...”
祁景晝搖頭，“沒什麼，就想看看那個孩子。他現在很迷茫，整天渾渾噩噩，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，也找不到什麼方向。”
“只是看看？”溫榮擰眉頭，“你覺得他看起來還正常麼？會不會存著什麼報復心理？”
溫榮握住他胳膊，“祁景晝，那可是兒園，我害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