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家航在林楚面前打了個響指,笑瞇瞇道:“喲,林妹妹?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。”
他說著,拉過林楚邊的高腳椅坐下,“林妹妹看著可乖,也來酒吧?”
林楚對這話到無語,此時心欠佳,于是不冷不熱道:“來酒吧是每個年人的自由吧。”
“是是。”譚家航舉起手做投降狀,“我說錯話了,我請林妹妹喝酒吧。”
他跟酒保要了兩杯酒,推給林楚一杯。
林楚卻在打量他上穿的服。
黑的上將他的線條勾勒的清晰,明明白白的著兩個字:、。
怎麼說呢,白天的譚家航和晚上的他,簡直判若兩人。到新奇,但沒有歧視的意思,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怎樣生活的權利。
譚家航湊近過來,道:“覺得不舒服嗎?”
離得近了,林楚才發現他竟然還畫了眼線。不是有句話什麼,眼線一畫,誰都不。別說譚家航這一畫眼線,還偏向清冷那一掛。
“什麼不舒服?”林楚喝了口譚家航請的酒,想了想,問:“你眼線誰給你畫的?”
譚家航一愣,“我自己。”
“畫的不錯,改天教教我,我總畫不好眼線。哎,你用的眼線筆什麼牌子的?”
譚家航“噗嗤”一聲笑出來,看著林楚的眼神含了絨絨的暖。
“林妹妹,你太可了。”他湊林楚湊得更近,外人看來,兩人是極為親的姿勢,好像下一秒就要親上了。
林楚喝了酒反應慢,好一會兒才對這樣的親距離到不舒服,推了譚家航一把,結果沒把人推開,自己倒是一個不穩,扎進了對方懷里。
譚家航“哎喲”了一聲,趕扶住,失笑道:“林妹妹,不帶這樣的吧,投懷送抱可還行?”
后來兩人聊起來,當譚家航得知林楚是跟外婆吵了兩句跑出來的,當即拍板要送回家。并且在送回去的路上,一直給做思想工作,甚至以自說法。
“我在的時候老念叨我,我嫌煩,就不樂意去家。后來我沒了,我才后悔沒多陪。”
林楚沒說話,扭頭看向車外。
譚家航注意到默默攥的手指,微微一笑,對出租車司機說道:“師傅,麻煩再開快點。”
林楚回去時,外婆沒睡在等。看見,外婆眼神充滿了小心翼翼,林楚心疼死了,直接過去抱住外婆道歉。
祖孫兩個哪有隔夜仇,這也就好了。
林楚發微信跟還在度月的沐沐說這件事時,沐沐回復:【鵝,你這新同事人不錯啊。能!】
林楚:【你拉倒吧,我現在一心搞事業,不談。】
沐沐:【誰讓你談了?我意思你跟他閨。我的雷達告訴我,他九是個彎的。】
林楚:【???】
沐沐:【你信我,沒錯的。】
林楚放下手機,陷了沉思。
而懷疑的種子一旦破土發芽,那就一發不可收拾。從沐沐說完譚家航可能是彎的以后,林楚就覺得他確實可疑。而因為這樣,沒了后顧之憂,反倒和譚家航的越來越親近了。
很快到了年關,單位放假8天。除夕晚上,譚家航給林楚發微信,出去放煙花,想了下就答應了。
譚家航帶去的那個地方,很大很空曠。
他從后備箱里抱出一捆捆的煙花棒還有煙花筒,把林楚都給看呆了。
“這麼多?”
“那可不!花了我好幾千,斥巨資了。”譚家航笑。
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,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沒火。
林楚也是無語了。
譚家航讓在這里等著,他去買打火機。
除夕夜,開門的商店不會多,譚家航這一去就不可能快。
林楚蹲在一捆捆的煙花棒跟前,看得著,玩不了,不有郁悶。
突然后響起腳步聲,還以為是譚家航回來了,立刻站起回過頭說:“這麼快……”
林楚后面的話梗在嚨里,臉上的笑也僵住了。
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徐濯玉。
說起來,兩人也有長時間沒見了。
男人穿著一件深棕的大,里面是黑高領衫,下面是黑長和皮鞋。因為是行走的架,所以即使再簡單的穿著在他上也格外的引人注目,格外好看。
不過林楚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移開了眼,在心里犯嘀咕,徐濯玉怎麼在這兒?
徐濯玉瞥了眼后,道:“拿來怎麼不放?”
林楚低聲:“沒帶火。”
然后就看見徐濯玉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。
他掏出煙,點著吸了一口,抬了抬下對林楚示意,讓把煙花棒拿過去。
林楚猶豫一下,說:“不用了。”
徐濯玉走過來從那一捆煙花棒里出兩遞給,“拿著。”
林楚無奈,只能乖乖接過來。
徐濯玉就拿煙給把煙花棒給點著了。
看著燃起來的煙花,林楚頓時眼睛一亮。
有幾年沒有玩過這玩意兒了,覺得新鮮好玩的不得了。
徐濯玉修長的指尖夾著煙,看跟個孩子似的,兩只手拿著煙花棒原地轉圈,角不微微勾起淺笑。
后來煙花棒燃沒了,林楚又去拿新的,然后自然的走到徐濯玉面前,讓他給自己點。
徐濯玉也不說話,就用煙給點,然后看自己玩的開心。
就這樣,他們一個點,一個玩,彼此也沒多余的話,卻有一種莫名的和諧在里面。
林楚一連放完了整整一捆煙花棒,徐濯玉也點完了四五煙。
徐濯玉看著還有煙花筒,問:“那個不放嗎?”
林楚玩的盡興,聲音還帶著興勁兒:“那個等我朋友回來再放吧。”
朋友?
徐濯玉記得沐沐和李鐸還在國外度月沒回來。
哪個朋友?
能在除夕還一起約著出來的朋友。
難道是李停?
徐濯玉正想著,譚家航就回來了。
“林楚!我買到打火機了!可真不容易!我跑老遠了!”譚家航一邊說,一邊朝林楚走來。
徐濯玉看著他走向林楚,臉倏然一冷。
不管什麼時候,邊倒是不缺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