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 梅蕊輕顫 在他指尖凝成了霜露(繼續繼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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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梅蕊輕 在他指尖凝了霜(繼續繼……

合的軀散發著熱氣, 他得太迫,幾乎搶食腔裏的空氣。

半晌,夜中只餘二人平複呼吸的息聲, 沒有誰再有力氣, 多說一個字。

的臉, 眼神不舍流連,仿佛連細小的絨都吹拂在他的心坎兒。克制住那想要的指尖力道, 還有那再次吻下去的沖, 他恨意錐心,咬牙切齒:“說……他到底還了你哪裏……”

垂著的眼睫不知何時沾了,輕幾下,脆弱如破碎的蟬翼,掩去了眼底的哀

只這幾下, 又將他心扇和, 又刺痛。想象著方仕英也曾這樣觀賞過, 甚至更進一步……心頭的妒火再次燒灼著理智。

開, 忽地鑽涼氣。

“這裏呢……他有過嘛?嗯……?”

“呀……!”

冬寧不及防驚呼出聲,咬著的牙齒都在抖, 閉著眼偏頭躲過他過于熾熱的鼻息。

主腰輕薄,常年執筆的繭子刮織的料子,又燙,又麻。應該生氣的, 可腳底板了,連喊出來的聲音都是綿綿的, 落在人耳朵裏渾似在撒

“我問你,這裏呢?”沙啞的低語落在耳畔,又往前緩緩移了半寸。

冬寧在他懷裏猛一個哆嗦, 被咬出印子,頭搖得撥浪鼓似的,艱難地張吐息:“沒……沒有……”這聲音得不像話,打在他心頭更是的。

鼻子一皺,赧地嚶嚶哭出了聲。

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回答,可張開了的弓已然斷,并不舍得就此放開

心中被的楚楚可憐挑出了惡念,他複一低頭,含住香,這次更是輕車路。

“唔……唔……”

冬寧哪裏得住,雙手死死攀住他鼓脹的手臂,整個人巍巍吊在了他上,被迫仰頭,眼角洇出的淚鬢角……

懷中的人兒已然呼吸不暢,他終于放開,卻仍不饜足,替將弄皺的服扯平,一邊輕啄兩下的鼻尖。

原來的好,他到而今才嘗到,忽然覺得自己前三十年簡直白活了似的。甚至還愚蠢到,差點別人摘取了他悉心澆灌養大的花。

“好雪兒,是我錯了……”他輕嘆,又要去尋潤的眼。

猝不及防地,肩膀猛然被推開,他差點往後栽倒去,還沒來得及站穩,“啪”一聲,一道掌重重招呼在了臉上。

章淩之被打懵了。

他釘在原地,靈魂有片刻的出竅。

終于睜眼,一雙眸子盛滿了水,那裏頭凝聚著不甘、憤、憎惡,伴隨著抖的子,珠淚緩緩落。

淚水一旦開閘,便止不住,呈噴湧之勢,爭先恐後地自眼眶中溢出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欺負人……”抖著,努力拼湊著詞,氣得想不起話來,只知道擡起袖子,把那被他親過的狠狠拭,“混蛋……”

這一作,把章淩之看得臉一黑,回過神來,眸子又沉了幾分,脖頸上那道凝固的吻痕此刻更是鮮亮得紮眼。

“我你是欺負人,他就可以了?”

克制不住的冷笑,眼中甚至浮現了殺意。

冬寧手背,淚水兒直淌,模糊了他冷峻的面目,再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
想開口說“是”。方仕英倒過來肩上的時候,沒有一抗拒,甚至著他呼吸噴灑在頸間,會有心跳怦然的聲音。

方是個君子,不會像他這般……這般磋磨自己。

但一閃而過的理智止住了那個“是”,他上過于冷冽的肅殺之氣,害怕更會連累了方仕英去。遂只是哭著,淚水裏包著委屈,哭聲裏掩著驚懼,死死咬住被親腫了的

不可遏的慍怒尤在,他將回了門框上,只等著一個回答。他甚至想,但凡口中敢說出一個“是”字,他便能立刻那方仕英另一條也斷了去。

良久,等不來的答複,只有小姑娘淚瑩瑩的憤恨眼神,與他在仄的夜裏僵持。

心跳猛然拍。

他從的眼神裏只讀出了憤恨,沒有慕。

意識到自己可能錯過了什麽,他慌不擇路,氣勢一下被沖散了去,繃的肩膀緩緩塌陷。

“雪兒……”陡然氣弱,他腦子裏一團漿糊,只好先道歉:“對不起……”手足無措地,出胳膊就想去抱

“別我!”

一掌將他手打開,幾乎是嘶吼出聲,應激,蜷在一起。

再次僵住,他一下舉止失措。穿堂風過,心口嗚嗚地著風。

怎麽辦?他要怎麽辦?

他曾自以為是地設想過很多遍,若是自己勇敢地向表明心跡後,該有多麽的歡欣鼓舞?擁有,只不過是他點頭答應的事兒罷了。可從不曾預見而今這般,竟會因自己的吻,痛哭至此。

不敢想,在他因良知和而掙紮的時候,那年無知的喜歡是否也在慢慢退卻?

眉間郁籠罩,裏的烈焰熄滅,眸子也重新染上了冷

籠在他形下的小姑娘這麽乖,小巧的一只,他一只手臂就能環抱住。就在他眼前,似乎不過一手就能得到。

“雪兒,不哭了。”聲音放,放輕,他試探地擡指去的眼淚,意料之中地被偏頭躲過。

卻是也不惱,只苦地一笑,“我錯了,跟你道歉。以前是我想不清楚、不敢面對。”再次試探著向靠近一步,見小姑娘沒有明顯的反抗,垂下頭,就著的耳畔邊,輕聲慢語:“我吻你,沒有別的意思,只是因為心悅你。”

告白就這麽猝不及防地,輕飄飄落的耳朵裏。

哭聲止住了,雙目發直地盯住他,猛然吸溜一下鼻涕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這憨傻的模樣,章淩之眉尖都開笑意。

“雪兒,之前是我太迂,心裏總有諸多顧及,也有許多要周全的人和事,這些心思不敢同你說,也無法同你說。惹你傷心,實非我意。可……可我到今日才知,我是太喜歡你,喜歡到甘願拋棄廉恥……”

說到此,他終于還是噎住了,頓了一頓,眼眸深深地,“雪兒,我的心意,你可知?”

他這一席話太多太滿,冬寧到沖擊的小腦袋瓜一下不及反應,只知道傻愣愣眨眼。

他看的眼神過于熾熱,雖說話語分明是溫和的,可那直勾勾的深邃幽瞳,是勢在必得的占有和毫不掩飾的念。

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他,上強烈的沉香氣在夜中彌散,分明就是一頭隨時要進攻的雄

像是在暗示沒有回絕的權力,唯有順從。

癟了癟,那淚珠又開始往外冒:“你以為你是誰……?”

應該高興的,這是思懵懂時便慕著的人,對他狂熱得喜歡到撒潑任、不顧一切。可當夢想中期盼已久的告白終于降臨了眼前,卻怎麽也開心不起來。心中唯餘淡淡的哀傷,和筋疲力竭後的心死。

“你……想推開我就推開我……想說喜歡我……我就必須要同意……”越說越委屈,越想越無助,淚花兒嘩嘩地就從下滾落。

“章淩之,憑什麽……?”仰頭看他,包滿淚水的眼珠滿是倔強,甚至還有……那不易察覺的失

這是第一次在清醒時,直呼他的名字。

沒有憤怒地阻攔,他只覺這話像是又甩了一掌到自己臉上。

“憑什麽你說不要就不要……你說想要……就又想要了呢……?”啜泣著,氣口越發阻滯起來,“你真的有在乎……在乎過……我的嗎?”

“還是在你心裏……我是可以隨意控……隨意傷害的人……?你說什麽我都要聽……不可以反駁你,不可以忤逆你……你說喜歡我,我就必須要接你的喜歡……是嗎?”一滴豆大的晶淚過臉龐,隨著冷酷的問話,悠悠滴落。

章淩之被問得失語。

或許小姑娘沒有說錯,在他心裏,就是習慣了一切都武斷專橫,哪怕對,亦是霸道至此。

“雪兒……我……”著,他想不出辯解的話,眉頭憂愁地鎖,恨不能把一顆心剖開給看。

眼皮忽而變得沉重,甚至連張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,可心灌注了一子真氣,支撐著昂起頭,用堅定無比的語氣回他:

“章淩之,我告訴你,我不喜歡你了,不想要你了。”

章淩之心猛然一墜,還未及開口挽救,只見子搖搖擺擺,雙眼一合……

“雪兒!”

眼疾手快,他立馬托住暈過去的

*

眼皮很沉,像是灌了水,可子卻又是輕飄飄的。不過清醒片刻,強烈的又很快襲來,令人眩暈。

,依舊綿得使不上一丁點兒力。甚至沒有心勁兒開口喚人,只是幹瞪著頭頂的帷帳,虛弱地氣。

不確定暈倒前發生的一切,只疑心那是夢,可很快地,又打消了這種荒唐的念頭。

怔愣了會兒,方才推上的衾被,試圖坐起來。

床帳出窸窣的靜,引得侯在一旁榻上的人過來查看,帷帳掀開,眼神猝不及防對視上。

睜眼,章淩之眸中轉憂為喜。

“醒了?”

冬寧懵了半晌,一下沒反應過來。

現在已是夤夜,房點著一盞小燈,他一月白寢,更顯姿清減,瞧著竟是已在這兒屋裏安歇的架勢。

人是瘦了不,下都尖了,臉頰也削薄了下去。

去喚茯苓盛粥來,他又坐回床邊,仔細去覷的臉,“可有哪裏不舒服?”

冬寧子往裏側了側,躲開他的氣息,垂下眼,搖搖頭。

自那晚的旖旎後,對他的靠近便萬分不自在起來。

這一個微小的作自然沒有逃開章淩之的眼睛,子霎時僵直了,他亦不敢再輕舉妄

良久,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,似乎那一晚的事,誰都不願提及,幹脆默契地都將它按在肚子裏。

茯苓端來熱騰騰的粥,章淩之順手接過,攪到熱氣散開,方才勺一口遞到邊。

眉尖輕蹙,偏頭躲過,眼神瞄著錦被上的芙蓉繡花,倔強地不去看他。手僵在半空,心中輕嘆。

知道在跟自己鬧脾氣,不願逆著來,只好將粥碗送回茯苓手上,自己起退到一邊。

小姑娘終于肯張了,小口小口喝著粥,安靜得不出一言。

章淩之默然半晌,終于斟酌著開口:“你先好好修養,有些話回頭我們再慢慢說。”

自然曉得他說的是什麽。

眼睛失神片刻,只知張喝粥,乖巧得令人心疼。

粥快喝了一半,終于小聲氣兒地開口:“孃孃呢?怎麽還不回來?”

想芳嬤嬤了,這是自然。

是這樣地想念,想念糙的結滿厚繭的大掌,還有上簡樸的皂莢氣,那都是令人安心的存在。

眼睛幾不可查地一沉,他又彎出個溫和的笑:“難得見一次侄兒,就讓多休息上一些時日,這一年到頭的,也該清福了。”

顯然是他的托詞,他就是拘著芳嬤嬤,故意不讓回來。

雪兒才剛因為這事兒同自己鬧上脾氣,若是這時節召回來,豈不壞他大事?那寸步不離的老仆婦,他一早便嫌礙事兒。

冬寧不好再說什麽了,也無法說什麽。

只要他不想放芳嬤嬤回來,便決計沒有回來的可能。

難得的不哭不鬧,也確實是耗得沒了力氣。

茯苓扶在園子裏走了幾圈,松筋骨,這才回屋準備洗漱將歇。

章淩之已經將榻上收拾了出來,準備回燕譽園。冬寧昏迷這幾日,他都是窩在這張窄榻上,夜裏寸步不離地照看,而今小姑娘醒了,也不好再共一室。

夜裏,冬寧躺在床上,卻遲遲合不了眼。

現在心裏很,自己也捋不清,口如同著塊沉沉的石頭,呼吸艱難。

自那天的夜裏的瘋狂後,他似乎表現得很平靜,甚至是一如既往的溫退讓,一犯倔,他便低頭妥協,總是順從的,絕不勉強一點。

可不對,總有哪裏不對啊。

那些小意縱容背後,實則是毫無爭議的強勢。

他說話是低聲語的,作是小心翼翼的,可他卻能執意攔住芳嬤嬤不讓自己見;甚至父親能否獲提拔回京也全看他的心;就連方仕英賴以生存的百戲閣他都可以……

糟了!方仕英!

猛然坐起了

想起那晚他暴跳如雷的模樣,不知是否真會連累到仕英哥哥。

過去,最期盼、最求、連做夢都時時惦記的妄念,就是他能心悅于

可而今,當不願、不想了,這了真的妄念竟變為最令惶恐的東西。

“你這次又是怎麽了?又昏了這麽多天?”胡照心掰開兩瓣橘子,一瓣丟裏,一瓣過去遞給

冬寧子還沒好全,不宜在街上久逛,胡照心便登門來看

笑容淡淡地接過,抿出個淺酒窩,耐心地去剝那橘瓣上的經絡,“算了,不說了,我這老病你也不是不知道,總有些猝不及防的時候,說暈也就暈了。”

現在說起這個怪病,竟也是雲淡風輕起來。

胡照心心幽嘆,但不願牽起冬寧更多的憂思,覺著能像這樣想開點才好,便也強打神,把話頭引到別的地方去。

胡照心說話頂有趣兒,任它如何淡如白水的故事,到了裏都能胎得活靈活現、令人捧腹。

冬寧只笑著,靜靜說,偶爾附和上幾聲清脆的笑。

時,慢慢斂了笑,扯扯胡照心的袖子,頭挨過去同耳語道:“有個事兒,我想拜托你幫幫忙。”

“嗯……你說唄,什麽事兒這樣神神?”胡照心不耐煩這樣低聲兒說話,直起腰又大聲吆喝兩句。

“噓!”冬寧示意噤聲,秀眉皺得深,左右張一圈,總疑心這府裏有什麽人聽牆。又靠過去,用力晃晃的袖子,“你且小聲點兒,我怕人聽去了不好。”

直覺要做什麽壞事,胡照心眨眨眼,“要幹什麽?你說?”

“我……想要搬出去章府,可我也不大懂這找賃屋的事兒,想你同我去尋個牙人,再一起上街看看房子。”

一口氣說完,胡照心早已鼓瞪個眼,不可思議地看著,“你……怎麽忽然想搬出去章府?”

“我可是記得,當年那章閣老要趕你出去,你可是轟都轟不走呢!離家出走都要同他鬧別扭,怎的現今又變了主意,自己倒主想要搬出去了?”

怪哉怪哉,這個朋友的想法,實在看不了。

冬寧搖搖頭,心複雜,不知該如何同解釋,只好言簡意賅道:“你就當是我累了,不想再同他糾纏下去了吧。”

眉宇凝著濃愁,眼浮輕霧,明麗的五已完全是個模樣,不再有時的無憂,卻開始沾染這人世的苦與

“可……你一個姑娘在外頭,總是不大好的,這誰放心得下呢?”

“沒事,等我找到屋子,孃孃也該回來了,到時候有在,我便不怕了。”笑得小酒窩出,很是樂觀地道。

胡照心翻著眼睛想了想,眼前浮現芳嬤嬤那人高馬大的壯實模樣,遂放心地點頭,“那吧,我陪你去看。”

冬寧支開茯苓,和胡照心挽手上了街,走到橋頭口,徑直拽著往昌平街去。

“哎哎哎,你幹嘛呢?走錯了,牙行往西邊呢,這頭。”

胡照心帶著就要轉方向,卻被冬寧死死拉住手,“照心,我想先去趟百戲閣瞧瞧。”

胡照心兩眼一瞪,“你還去……”轉而一想,又放低了聲:“你不會真看上那個戲子了吧?三天兩頭地想著往那他那兒跑?”

冬寧垂眸搖頭,不敢跟胡照心細說那夜發生的事兒,章淩之的狂怒著實給嚇著了,便更是惦念起方仕英來,怕給他惹出什麽禍事。這才子稍微好了點,便立馬上街來查看。

百戲閣。

昔日張燈結彩的大門此刻空開著,門口有人攀著爬腳架,將“百戲閣”那大招牌往下取。

“慢點慢點……小心接住咯!”

地面的人手去接,不及防被一道小的影躥進了門。他探頭瞧了一眼,沒去管,繼續托住那沉重的牌匾。

冬寧沖進了館,屋子裏早已被拆得七零八落,有工人扛著新木在裏面穿梭,見著來,忍不住招呼,“姑娘,讓讓,別擋道。”

“冬寧,你慢點!我都……都差點沒追上……”胡照心終于氣籲籲趕到,冬寧方才醒過神來,抓著那工人便問:“師傅,勞煩跟您打聽一句,這百戲閣是怎麽了?”

那人扶住肩上的大木頭,卻也耐心答:“嗨,你不知嗎?這百戲閣做不下去了,現在被新的東家盤下,準備改個酒樓。”

心底浮現起不好的猜測,可抱著最後一僥幸般,抓著他急切追問:“這百戲閣生意向來不錯呀,怎會如此?”

“據說啊,我也是聽人家在傳,說是這裏頭有個戲子得罪了某位貴人,貴人遷怒,一揮手就把這整個百戲閣都給查封了!”

冬寧恍然失神,雙眼逐漸麻木。

胡照心托住的手臂,卻還是不願相信,只打破砂鍋問到底:“你說的那戲子是誰?師傅可知?”

他搖搖頭,“嗨,這我哪兒知道去?不過那人也是倒黴,攤上這事兒……你說日後還有哪個戲班子敢收他?哎……”嘆著氣,他還不忘叮囑兩句:“姑娘們沒事就別在裏頭晃悠了,當心砸著你們。”

周遭的話,冬寧再聽不進去。

“冬寧……咱趕走吧……”胡照心拉拉袖,未能得來任何反應。

著一雙眼,慢慢挪到主舞臺邊,臺上叮叮當當,敲出巨大的響聲,有幾個人蹲在臺子上,拆卸木板子。

這不算高的舞臺,也沒有留下太多好的回憶。

第一次見他,便是在這臺上頭,彼時他卑躬屈膝、賣笑討好,觀衆陣陣呼聲喊得響亮,一個又一個銅板朝他砸去,還要作揖道謝。

總也忘不了,那晚,雲遮月暗,臺下只一人,他久違地換上一武生行頭,俊偉不俗,手上一桿長槍耍得獵獵生風。

那凝結著他所有的汗水與希冀,他曾經最引以為傲的本事。

他還曾說過,只是憾,他最魁偉風時,未曾見。

淚水不知不覺,又淌了滿臉。

“冬寧,你……沒事吧?”胡照心被嚇到了,剛想勸,卻見猛然轉,瘋了一般地跑了出去。

“冬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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