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舍璃公主走錯了一步棋。”
“哪一步?”
“炸毀后山,妄圖毀掉這次的祈福大典。”
拓跋舍璃的神一頓:“你們這群人借著本公主的東風鬧出了刺客的事,現在還有臉說本公主這步棋走錯了?”
“后山被炸,皇上是要給出一個代的。地龍翻和火藥炸毀是完全不一樣的說法,若是公主想悔婚,皇上就會徹查后山被炸一事。”
“他不會找到確鑿的證據。”
“可總能尋到一些蛛馬跡吧?只要有證據指向西戎,皇上就可以不斷將和談的事往后推,這對你們西戎而言,可不是什麼好事。”
“如果是地龍翻呢?”
“那皇上就會忽略后山的事,總歸不會影響與西戎的和談。其實和談是否能夠順利開始,都在公主的一念之間。”
拓跋舍璃知道拂音說的是事實:“那長公主別忘了答應本公主的事。”
“本宮向來信守承諾,只要和談開始,本宮一定會讓西戎損失一些。”拂音起眼皮看了一眼拓跋舍璃,“不過本宮不得不說一句,舍璃公主先前選的合作伙伴不怎麼樣。”
拓跋舍璃微微瞇起眼睛,打量著拂音。
拂音自顧自地說了下去:“其實我們誰都知道不能在祈福大典上手,但他還是為你提供了火藥,他的心思,公主還看不清嗎?”
“他想要渾水魚,只是沒有想到,這把火最后也燒到了他自己上。”
“公主是聰明人,一點就。”
“長公主現在是故意離間我與他之間的關系嗎?”
拂音笑的意味深長:“本宮可什麼都沒有說,一切不都是舍璃公主自己說的嗎?”
拓跋舍璃再次說了一句:“狡猾。”
“舍璃公主也是王室之人,應該很清楚,沒有心眼的人,在王室是活不下去的。”
拓跋舍璃看著拂音,燭火映在的臉上,將臉上的傷痕襯托的格外可怖。
這樣的臉,才是拂音心的真實寫照。
蛇蝎心腸!
“長公主的這張臉,跟傷痕甚是相配。這臉若是徹底恢復,就不能表里如一了。”
拂音抬手過臉上的傷痕:“謝謝舍璃公主夸贊本宮的容貌。”
拓跋舍璃沒有再多說什麼,起直接離開了。
看著拓跋舍璃離開時連房門都沒有關上,拂音慨了一句:“到底是年輕,沒有定……”
——
在夜的遮掩下,白芨來到了乾元帝的廂房。
乾元帝背對著白芨站在窗前,夜風從窗戶吹進來,吹的桌子上的燭火不住地搖曳著。
因為廂房只點燃了一盞燭火,大部分的空間還是于黑暗之中。
“奴婢參見皇上。”
乾元帝只問了一句:“公主最近可有什麼異常?”
白芨想了想,回道:“公主與駙馬的關系極為親近,奴婢覺得他們之間有。”
聽到這里,乾元帝的眼底閃過冷意。
不愧是明弈的人,不忘在自己面前詆毀鳶和江遇。
“朕倒是沒有聽木槿和蟬提起過這件事。”
白芨連忙解釋:“木槿和蟬平日里了公主不恩惠,們當差的時候也沒有那麼盡心盡力,很多事也就略過了。”
“所以現在只有你對朕忠心耿耿了?”
白芨聽出了乾元帝語氣的變化,立刻跪在了地上:“皇上,奴婢所言非虛,公主和駙馬肯定有問題。”
乾元帝轉看向白芨:“那你說說看,公主和駙馬有什麼問題?”
白芨結結地答不上來,被傳召的匆忙,還沒有想好說辭,就已經直面乾元帝了。
現在被乾元帝追問,的大腦一片空白。
“這個問題你答不上來,那朕再問你,你晚上與恭王相見之時,說了什麼?”
這句話,讓白芨面大變,的狡辯顯得分外蒼白無力:“奴婢沒有見過恭王,肯定是木槿和蟬胡說的,們護著公主,想要害奴婢。”
聽到這里,乾元帝已經徹底確定,白芨就是影衛中最大的叛徒。
那企圖殺杜婉菱母子三人栽贓嫁禍鳶的人,就是明弈了。
“木槿和蟬沒有對朕說過你一個字的不好。”乾元帝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白芨,“你與恭王在樹林中相見,是朕親眼所見。”
聽到這里,白芨渾都在發抖,知道,自己完了:“皇上,是恭王先找的奴婢,他……”
乾元帝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的話:“恭王到底是朕的兒子,你又是什麼份?”
一句話,讓白芨心中的恐懼放到最大,跪著往前爬,想要求乾元帝給自己一條生路。
剛剛有作,突然覺得口一疼。
低下頭,白芨就看到有一把劍從自己的背后穿而過。
那人又把劍了出去,白芨無力地癱倒在地,想要看清是誰殺了自己,但那人站在黑暗之中,白芨沒有看到的面容,就徹底失去了呼吸。
乾元帝看向那在黑暗中的人,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句:“以后,你就是白芨。”
“是。”
——
“啊……”
隨著尖聲響起,在門口守著的木槿和蟬立刻要往房間里沖。
房門從里面被打開,江遇著中,站在門后,他看著木槿和蟬,臉沉沉地吩咐道:“公主夢魘了,你們快去請太醫過來。”
聞言,蟬立刻轉去請此次隨行的太醫過來。
木槿也沒有進房間,而是說道:“奴婢去為公主打一盆熱水過來。”
看著木槿離開,江遇重新關上房門,看向坐在床上的鳶:“這個木槿倒是有幾分眼力見。”
“白芨不見了?”
江遇點了點頭,走到了床邊:“如你所料。”
鳶起,要從床上下來:“那應該是回不來了。”
“一個影衛就這樣直接消失了?”
“放心吧,父皇會讓別人代替的,畢竟不能打草驚蛇。”
江遇蹲下,幫鳶穿好了鞋:“恭王就是那條蛇?”
“沒錯。”鳶站起走到旁邊的矮榻上坐下,“本宮現在很期待,白芨面下的那個人,會是誰呢?”
江遇沒有錯過鳶眼底那一抹極快劃過的復雜神,他拿起架子上掛著的披風,披在了鳶上:“那個人,你是不是認識?”
鳶的語氣中帶上了不易察覺的嘆息之意:“本宮倒是希,來的人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