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姐。」
他打斷,口吻變得認真:「重要的從來都不是事本,而是態度。」
「你還記得上小學的時候嗎,你連同桌背著你和別人做小組作業都不高興,更何況是現在作為你丈夫的時綽。他應該就是不想被你『丟下』,不想為『被剩下』的那個人。」
說到最後,他忍不住笑出來:「其實有時候,你可以試著撒撒。」
「……這招管用?」
顧倚霜:「管用的,至按你說的,時綽對你有意思,那你沖撒比什麼都管用。記住,引發矛盾的是態度,能解決矛盾的,依舊是態度。」
通話結束,顧倚風著手機,突然想起來過生日那天。
某人因為時澤的事有緒,抱了他一下,當時效果的確還顯著。
嘖。
為什麼當時膽大妄為,現在反而畏手畏腳了呢?
撇,忍不住痛罵此刻的自己。
撒就撒,又不難!
拍板做決定後,將小可頌送回貓窩,然後躡手躡腳地走上二樓。
除了書房和儲室外,二樓還有兩間次臥。
每次去三樓主臥都略過這層,因此並不知道這兩間次臥哪個才是時綽平時會用來洗澡的。
關鍵,別墅的隔音好到變態,連水聲都聽不著。
正站在門口猶豫著,耳畔猛地傳來轉門把手的聲音。
驚喜地回頭,一個完整的「時」字都還沒發出來,鼻樑就狠狠撞上上去。
「嗚嗚……」
吃痛地連連後退,顧倚風捂著鼻子,瞳仁染上水霧,疼得連後槽牙都在發抖。
時綽也被嚇一跳,下意識去扶:「沒事吧?」
「疼。」依舊著鼻樑,顧倚風全然沒有察覺到自己嗓音間若若現的調。
抬頭,一雙狐貍眸看過去,不控制地在他微敞的領口停頓幾秒,領口不算高,一對鎖骨若若現。
心尖被貓似的聲音抓撓兩下,時綽想幫,但又覺得突兀,一時間,大手頓在半空中,顯得呆板僵。
半晌後,他才收回手,問:「來找我是有事?」
顧倚風吸了吸鼻子,又開始絞手指:「我有話對你說。」
時綽莞爾:「正好,我也有話對你說。」
「對不起。」
「對不起。」
剎那間,兩個人的聲音撞在一起,幾乎疊重合。
聽清他的字句,顧倚風不由得皺眉:「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?」
「因為我覺得我剛剛很自私。」
「哈?」
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,顧倚風的瓣抿了一條線,一時間準備好的話都堵在邊。
時綽繼續道:「你有你的生活節奏,也有你看待事的態度,我不應該強求你的,不應該用我以為的標準來衡量你。對不起。」
他字字誠懇,眼神真摯。
愧疚的心緒幾乎是在顧倚風心中衝到了頂峰。
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人,突然覺得之前想到的那個詞安在他上,居然無比的合適。
沒想到,平日裡不近人的大冰山,居然會以這副姿態出現,而且說出來的每個字,都滿是歉意。
甚至,居然還有兩分小心翼翼。
如是想著,連忙將沒說完的話補全:「我覺得你不需要說對不起,這件事本來就有我的責任,是我習慣了自己一個人,沒有考慮到你。」
「時綽,你不用那麼遷就我。」
靜靜地看著,男人沒有說話,似乎是在認真思考的話。
深吸一口氣,顧倚風下定決心。
深棕的眸子應著星星點點的源,像是林深的小。
「你把手抬起來,我有東西要給你看。」
不知心中所想,時綽照做。
下一秒,就結結實實地撲進他懷裡。
獨屬於上的甜馨香氣鑽他的神經,四肢百骸都在跟著囂,明明是很淡的香氣,他卻又覺得濃郁。
幾乎是下意識的,時綽雙臂收攏,將這個相擁的姿勢變得毫無隙。
溫熱的掌心在後腰,恨不得越過輕薄的睡,在燃起朵朵紅蓮。
他聲音沉下來:「我可以,把這當做是在撒嗎?」
耳滾燙,顧倚風窘得不敢抬頭:「隨你。」
頭頂傳來一聲短促的笑,更不自在了,剛想推開人跑調,卻沒想到才剛有作,後的大手就愈加用力地將牢牢桎梏住。
急了:「你、你你先鬆開我!」
「不松。」時綽的語氣難得帶了點有恃無恐的懶散意味:「主抱我的人是你,現在想不抱的人也是你,顧倚風,我有這麼隨便嗎?」
「我……」一時間語塞,顧倚風竟然找不出反駁的切點,只能任由男人這樣擁著自己。
他剛洗完澡,上還有淡淡的薄荷氣,很清爽。與他平時服上的雪松沉香截然不同,更為蓬,更為熱烈。
實在是不了這樣過於親的姿勢,顧倚風忍無可忍,剛想開口,就又有一句話鑽進耳蝸。
「你剛剛說的話,我並不認同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