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嘲弄的一個氣音,顧倚風不想把火氣遷怒到無關的人上,也就沒再多說什麼,掛斷電話後,盯著備註上的兩個字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。
不喜歡等待,沒有意義地原地躊躇只會讓更為焦躁。
一氣之下,的原定計劃被更改,直接攔車去了時氏總部。
在只有總裁辦的頂樓看見,宋溫也嚇一大跳,剛想說什麼,顧倚風就已經推開了辦公室的門。
「夫人,時總他真的在忙……」
話沒說完,宋溫就被辦公室那男人的目譴退。
漠然,疏冷,孤傲。
比九天之上的神佛還要無悲無喜。
因為習慣了,所以宋溫並沒有多大反應,反倒是顧倚風,視線對那個目僅僅及分毫,就立刻避開。
雖然沒有不禮貌的審視或打量,但過於沒有彩,看得心底發冷,尤其是想到這人對自己家人的所作所為,心口的火苗簇簇燃著。
死筋疲力盡的駱駝不需要棒槌,一微不足道的稻草足以。
辦公室的門被關上,顧倚風朝他看過去,咬著牙:「時綽,我要個解釋。」
時綽一愣,手裡的鋼筆被放下,他看過來,長眉一蹙:「什麼?」
敢做還不敢認?!
顧倚風更氣了,拳頭握,出一圈特殊的褶皺:「我可以理解行業競爭,但我覺得,這樣的行為多有些及底線了吧。」
說著,將手機屏幕切到那條資訊上,然後亮給他看,明艷的小臉滿是嘲弄,諷刺意味十足:「所以,你還是做出選擇了是嗎?你選了時氏,而不是我。」
看清上面的標題和照片,時綽的神明顯一滯,當即道:「姣姣,這件事不是我做的。」
收回手機,顧倚風冷笑一聲,在心中忍不住慨他的冷靜,聲線居然聽不出丁點兒浮,怪厲害的。
重新掀起眼睫,定定地看著他:「行,你不願意承認你的答案,那我就乾脆跟你說我的答案吧。」
心口漫延出不好的預,時綽下意識想開口,但被冷冰冰的神攔住。
笑,笑起來特別勾人。
也是因為五的優勢,的表時常是鮮活又靈的,耀眼,璀璨,是玫瑰,生來便有鑽石般的奪目。
因此,時綽從來沒在臉上看見過如此刻一般的模樣。
顧倚風道:「我姓顧,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選擇站在顧家那條線,時總,既然現在有競爭關係,那乾脆我們也避避嫌吧。」
停頓半秒,深吸了口氣,簡短的一句話從牙裡出來。
「時綽,我們離婚吧。」
時綽的心臟猛一窒,當即道:「我不同意。」
這是第一次,被刺骨的眼神砸到生出錐心的痛。
為什麼,不願意相信他。
他在心裡,就是這麼髒的人嗎?
理智嗡嗡作響,他強迫自己拉那線,條理清晰道:「姣姣,一塊沒多大的蛋糕不值得我用這種手段,我也永遠不可能把這種手段用在你的家人上。」
「有心之人的籌劃不難猜,如果我們真的分開了,這不是正中下懷嗎?」
顧倚風冷漠地看著他,一堆話中幾十個字一個字都聽不進耳朵里。
莫大的緒翻湧,的心涼得更快、更狠:「你當年,不會也是用這種話來騙謝老爺子的吧?」
時綽的眉心擰出一個小小的「川」字,他沒找到顧倚風怎麼能聯想到謝家。
可偏偏,他只有一秒的停頓,在顧倚風看來卻與默認無異。
鬼使神差的,想起之前謝泉說的話。
不,不只是謝泉,還有很多很多有關他的評價。
咬著下,冷冰冰地吐字:「時綽,你真可怕。」
話音剛落,便頭也不回地走向離開辦公室的那扇門。
第60章 占春
直到辦公室的門打開又關上, 時綽也沒有邁出那一步,眼睜睜地看著的影,與自己漸行漸遠。
呼出一口濁氣, 他眸狠戾下來, 理智在這一刻占據了大頭。
重新走到辦公桌前,撥了個線號碼。
「時總?」
「江景,去查是誰曝出來了顧家的事。」
「是。」
聽筒落下,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。
眸深邃, 視線從黑的座機上緩緩移, 他信步走到大面積的落地窗前,沒一會兒, 便看見穿玫針織外套的顧倚風。
喜歡穿鮮麗的服, 而且穿起來也特別漂亮,明明是很容易暴缺點的, 可在上, 卻更襯得雪白。
白得惹眼。
掌心扶在冰涼的玻璃上, 五指緩緩收攏, 凝了不止半寸力道。
他沒有去追, 是怕現在在氣頭上更不會聽他的解釋, 理告訴他現在說什麼都沒有做來的實在, 他必須儘快查到是誰幹的。
他不喜歡吵架,深知吵到最後來來回回問的不是道理而是緒,比起發泄這些黑白都說不清楚的緒, 倒不如早點把事弄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