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但你放心,你不會失敗的。」徐念念的語氣很篤定,「我聽你講了這麼多沈總幹的事兒,他要是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,我名字以後倒著寫。」
蘇意羨無奈得很,問:「你知道你念念嗎?」
而且這會兒在國外,本來姓名就是倒過來寫的。
「那不重要,就這麼說吧,他對你的那種好已經超越叔侄的範疇了,我媽都不可能每次出差都記著給我買東西。」
「如果他能對一個普通侄好到這個份上……明年中國要是沒他,我立馬去導演門口下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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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,蘇意羨將剛買的睡洗完,丟進了烘乾機低溫烘乾。
洗完澡,換上了另件「研同款」的睡下樓。
這件要略微一點,是對襟的短袖襯樣式,黑真料的。
阿姨做了宵夜,看見蘇意羨下來後,說等一會兒沈知行也會回來。
「那我等他一起吃吧。」蘇意羨倚在沙發上,隨便找了部電影來看。
沒多久,陳阿姨過來說宵夜做好了在廚房。
「行,那您先回屋休息吧。」蘇意羨打了個哈欠,將電影的聲音調低了許多。
昨夜醉酒很晚回來,今天又起得早,這會兒剛九點就困了。
隨手拿了條薄毯蓋在上,強打著神繼續看無聊的片。
九點半,沈知行回家時看見客廳的大燈亮著,他換了鞋走到客廳,看到了沙發上睡的人。
蘇意羨頭枕著靠枕,側躺著。
長而卷的髮大半被掖在腦後,有幾綹不聽話的垂在臉頰與鎖骨,順著領的空隙,溜進了服里。
沈知行走近想去醒,卻在靠近時冷不丁看見領下的飽滿……
領小而緻的扣子不知什麼時候從扣眼中出,鬆鬆地搭在上,像是片似有若無的擺設。
似是察覺到有人靠近,蘇意羨蹙著眉,翻了個略躺平了些。
真面料輕而,沒有了扣子的約束,布料順著口起伏的弧度下落,出蕾映襯下的.壑。
黑白之間的一抹桃。
似是與純間,夾雜著一分獨屬於的爛漫。
沈知行了眉心,移開目不敢看第二眼。
他走到蘇意羨側,想將上蓋著的薄毯拉到前蓋住再。
可他剛手握住薄毯一角,薄毯便立刻從他指中溜走,亦從蘇意羨間落一半,垂在地上。
不知睡了多久,睡下擺已然到了大中段偏上的位置。
擺下的長而細,膝蓋微微曲著,兩條與那條薄毯勾.纏在一塊兒。
沈知行閉了閉眼,垂於側的手再次握。
他目不轉睛地盯住地上的薄毯,彎腰撿起來,輕輕地蓋住的口和整條。
薄毯展開後,沈知行才看清楚灰底上的暗紋。
這是他常用的那條。
他今日與沈錦見面,後者得知蘇意羨仍舊與他同住,叮囑他記得避嫌。
避嫌……
從前沈知行覺得他已經夠避嫌了,將臥室書房浴室一的房間給住,還有專用的單人電梯。
可今日他才覺得這樣仍舊不夠。
最好的避嫌方式是讓搬出去單獨住,可一想到哭的模樣,沈知行又不忍。
他無聲地嘆氣,想醒,卻又怕蘇意羨醒來看見他尷尬。
於是,沈知行繞到門口玄關,打開門用力關上,想用關門聲吵醒。
他等了一會兒,然後探出頭看向屋。
見沙發上的人毫無靜,他又打開門更加用力地關了一次。
蘇意羨依舊沒什麼反應,睡得很香。
就在這時,屋裡響起陳阿姨的聲音——
「蘇小姐,是沈總回來了嗎?」
「呦,怎麼睡著了?」陳阿姨拍了拍蘇意羨將醒,「一會兒上樓睡,別著涼了。」
蘇意羨睜開眼睛,發現自己被毯子裹得嚴嚴實實覺得奇怪,好像只蓋了吧……
蘇意羨掀開毯子,了眼睛坐直。
突然覺得口一涼,一低頭,看見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兩顆。嚇得夠嗆,立馬轉過去扣上。
再轉過時,蘇意羨看見沈知行進來,走過去問他:「吃宵夜嗎?」
沈知行點頭,然後問:「等我?」
「嗯。」蘇意羨了鼻子,「等得不小心睡著了。」
「以後晚上別等了,我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。」沈知行徑直往餐廳走,沒有分出眼神看。
二人在餐桌對坐,各自面前擺著一碗赤豆元宵。
蘇意羨心不在焉地攪著碗裡的赤豆沙,突然抬頭,「可是我想等你。」
在試探。
沈知行的作頓住,瓷勺驟然到碗壁,發出清脆的響聲。@無限好文,盡在晉江文學城
他抬起頭,對上蘇意羨那雙清澈的眼睛,清澈得不夾雜一慾念的眼睛。
沈知行突然想起,曾說以往蘇老爺子在的時候,每晚都會等下晚自習。爺孫倆都會在睡前互道晚安然後回房,這對來說是睡前的儀式,有家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