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賀琪萌···”姜笙煙小心翼翼的說。
“還有呢？”
“還有···林知夏···”
“還有呢？”
“還···還有關衢。”
“關衢送的？”
所以——
向允墨捕捉到了重點。
“什麼？”姜笙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。
男人繼續不說話，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手里的花。
姜笙煙這才反應過來，下意識的說，“不是。”
不是？
難道還有其他男人？
然后這一次也不用他問了，姜笙煙就主繼續說，“這是我自己買的。”
自己買的？
不是哪個男人送的？
這樣的解釋，倒是像及時雨似的，將男人心頭上的火一瞬間就澆滅了不。
瞬間治愈了他憤怒到極致的心。
但是——
心底卻是懷疑的。
“自己買的？”男人臉上的懷疑太明顯，姜笙煙也不知道怎麼了，就下意識的解釋起來。
“嗯。”點了點頭，隨后又說，“今晚我們去零號不夜巷玩，臨走的時候剛好看見一個小孩子在賣花···”
姜笙煙說的都是真的。
他們四個人在即將離開零號不夜巷的時候，突然，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姜笙煙的旁響起：“姐姐，買束花吧。”
姜笙煙低頭一看，只見一個年紀很小的小姑娘，手里捧著幾束鮮艷的花朵，眼神中帶著期待與懇求的目，正看著。
其余三個人也注意到了這個小姑娘。
林知夏小聲說道，“這麼小就出來賣花？好可憐。”
姜笙煙蹲下，溫的問小姑娘，“小朋友，怎麼一個人出來賣花啊？”
小姑娘咬了咬，輕聲說，“爸爸媽媽生病了，我想多賣點花給他們買藥。”
聽到這話，姜笙煙心里酸酸的，一憐憫之涌上了心頭。
就難想象的，這種事原本就只是在電視上見過。
姜笙煙怎麼也沒有想到，現實中居然真的會有這樣的事。
“小朋友，這些話姐姐都要了。”說著，便掏出錢包。
小姑娘的眼睛瞬間就亮了，臉上出了開心的笑容，連忙將手里的花都遞給了姜笙煙，“謝謝姐姐，謝謝姐姐。”
姜笙煙接過花，輕輕額了小姑娘的腦袋，“快回家吧。”
“嗯。”小姑娘用力的點了點頭，然后便一溜煙耳朵跑了。
聽了姜笙煙的解釋，向允墨的心總算是好了一些。
不知道是見到姜笙煙就在眼前，就能平復他躁的心。
還是那輕聲細語解釋的聲音，輕松的化解了他心的煩躁和怒火。
此刻，男人的心已經徹底平復。
他知道和他之間還是需要些時間的，“上樓吧，我送你。”
男人的語氣徹底緩和下來，剩下的就是低沉的好聽聲音了。
“哦。”姜笙煙輕輕的應了一聲。
也是難得，沒有拒絕，表現的很乖。
其實實在是因為，在姜笙煙看來，今晚的向允墨很奇怪，直覺告訴，不能惹他。
乖乖聽話，是最好的選擇。
兩個人乘電梯上樓。
進門換鞋的時候，向允墨略有深意的打量了一眼門口的鞋柜。
直到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男人的軌跡的時候，心頭就更加放松了一些。
姜笙煙將花隨手放到了客廳的桌子上，姜笙煙問向允墨，“要喝什麼嗎？”
“不用了。”他輕車路的走到了沙發前坐下。
然后拍了拍沙發，“過來坐會兒。”
姜笙煙其實就很想說，人已經送完了，你是不是該走了？
但——
就怎麼看，怎麼覺得男人今天氣場不對。
本著小命最重要的原則，猶豫了片刻，就還是聽話的走過去了。
不過坐的卻是向允墨對面的位置。
“你這是出差回來了？”實在是不找些話說，氣氛就還是有些詭異的，所以，見男人沒有要說話的意思，姜笙煙就主找了個話題。
“嗯。”向允墨再次輕應。
他能夠清晰的到姜笙煙的張，不過此刻，他就是想要好好地看看。
男人眼神專注地看著姜笙煙。
幾天不見，再看眼前的人，心里就格外的想的慌。
想要將擁懷中，想要肆意的親吻，想要證明還是他的···
從心底蔓延開，甚至愈演愈烈。
他需要很努力很努力，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做出什麼能嚇到的行為。
姜笙煙自然是不知道男人的心思的。
見他不說話，就只是盯著自己，始終的。
氣氛一時之間詭異到了極點，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，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，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。
過了好一會兒，男人才嘗試著開口，聲音低沉且帶著一抑的質問，“我給你發信息，為什麼不回？”
“我···”姜笙煙囁嚅著。
為什麼不回？
其實也說不好，心底似乎有個聲音在抗拒，反正就是不想回復。
見姜笙煙就連撒謊都不說，男人苦一笑。
那笑容里滿是自嘲，沒有任何遮掩。
而后，他的聲音幽幽沉沉地響起：“笙煙，你說我是不是活該？”
啊？
就……幾個意思？
姜笙煙更慌了，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也許今晚的視頻對他有所，也許是其他的什麼。
反正，現在的向允墨就很想將自己心的真實想法，完完全全、毫無保留的全部都告訴姜笙煙。
這一次，男人倒是沒有等太久，就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。
“以前你在的時候，我什麼覺都沒有，總是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。可是現在我們離婚了，我才發現我的世界好像一下子空了。”
“明明我們以前也不是天天見面，明明我們以前都是各自做著各自的事。”
“可是為什麼，現在我卻總想著天天都想要看到你，想要每天都和你說說話，想要每時每刻都和你在一起，一分鐘一秒鐘都不分開。”
男人說這些話的時候，語氣平淡，但是細品的話，卻又有一種苦的味道在蔓延。
而他的眼底則滿是眷與懊悔，這樣的認知，一時讓姜笙煙怔愣住。
而男人完全不顧姜笙煙的震驚，仍然繼續說，“看見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，我會生氣、會嫉妒，甚至會有一種控制不住自己緒的覺。”
此刻，男人的語氣里又帶著無奈和痛苦。
然后，姜笙煙就聽到他又說，“你說，這是不是老天爺在懲罰我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