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時序和拉開了距離，像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，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鏡。
他剛想開口說點什麼挽回自己的形象。
就聽到邊的生靜靜開口道：“你為什麼喜歡我？”
方時序紅著臉，小聲說：“我也不知道……但是之前有一次你幫我解圍，我就注意到你了。”
他在班上一直沉默寡言，埋頭只顧學習，但是有時班上那幾個橫行霸道的男生會著他把作業給人抄，他怕老師便不愿意給，但是那幾個男生依舊不依不饒。
最后是林應緹開了口，說如果抄作業的話會記上名字。
幾個男生這才悻悻罷手，方時序這才注意到這個和他一樣沉默寡言的生。
不喜歡去食堂吃飯，有時會吃自己帶來的面包，但是班上的向茉予去食堂吃飯，就不會拒絕。
休息時總是喜歡看向窗外，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認真的想些什麼。
似乎不喜歡雨天，下雨時總會比平常更安靜些。
林應緹聽完他的話，輕聲說：“這樣啊。”
頓了頓，視線還是落在眼前的大屏幕上：“其實我可以今天不來，但我覺得要和你親口說些什麼。”
方時序有些不安地抿了抿。
林應緹終于看向他：“謝謝你的心意，但我不會和你在一起。”
方時序聲道：“我能問一下為什麼嗎？”
“我們還太小了，等你上了大學遇到了更多更好的人，你就會忘記這份喜歡。”
方時序語氣堅定：“我不會。”
看他如此肯定，林應緹忍不住笑了笑，大概是覺得他說話太過絕對。
方時序漲紅了臉，以為不相信自己，“我是認真的……”
林應緹看著他，目清亮澄澈，坦坦。
“我知道，但是我并不喜歡你。”
“……”
林應緹繼續緩聲解釋：“而且你挑選的時機也不不恰當，馬上就要高考了，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拒絕你，你可能會因此影響，如果我剛好喜歡你，和你在一起，我們倆可能都會影響。”
方時序聲音一下就小了許多，有些無措地低下頭：“我沒想這麼多。”
他還想再說些什麼，林應緹已經站起了，電影廳里空調可能調的比較低，下意識地攏了攏上的外套，輕聲道：“高考好好加油。”
走出電影廳后，林應緹剛準備給他媽媽打個電話。
結果在走廊上卻看見了一個悉的人影，只見江席月站在一個電影海報前，漫不經心地垂眼注視著上面的字。
他穿著淺和長，額前黑發垂落下來，雙手在兜里，就那樣閑閑地站在那，矜冷清貴的氣質和周圍格格不。
像是察覺到有視線，他靜靜地抬頭來。
林應緹愣了愣，還是上前打招呼：“好巧。”
江席月看到后，視線略微一頓。
林應緹問他：“你也來看電影嗎？”
他的語氣平靜：“嗯，和朋友一起。”
他沒說是男朋友還是朋友，林應緹也沒有再問。
江席月問：“你呢？”
林應緹：“我也是。”
他又不說話了，兩個人此時離得有些近，林應緹能夠聞到薄荷冷香里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。
輕輕蹙眉，忍不住問道：“你煙了嗎？”
江席月嗯了一聲，視線落在電影海報上，海報上的年輕演員一頭微卷的黑長發，只出清冷恬靜的側臉。
他漫不經心地問：“不和你朋友一起嗎？”
林應緹搖頭說：“不了，我和他已經說清楚了。”
江席月這才抬起眼皮看向。
此時正好一個電影廳散場，人流頓時大了起來，周圍人涌，林應緹看了看四周，覺得這不是說話的地方。
江席月也察覺到了，他開口說：“我們去外面吧。”
林應緹問：“那你的朋友呢？”
江席月：“他先回去了。”
林應緹便相信了，跟著江席月后往外走，走到玻璃門時，江席月推開了門，但是走出去后沒有立馬放手，而是等林應緹走出來后，才松了手。
這個舉雖然很小，但是確實能看出他的禮貌和教養。
林應緹小聲說：“謝謝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
外面的風有些冷，天已經暗沉了下來，雖然進夜，但是此時的城市才仿佛煥發了活力，四五十，熱鬧喧囂。
林應緹開始現在是不是一個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口的合適時間。
本來打算買了禮，到了學校后見到后他再說，作為同學，最基本的禮節也應該做到禮尚往來。
但是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江席月，索就決定在這里說出口
兩個人并肩走著，突然林應緹停了下來，江席月也頓住腳步，回頭。
昏黃的路燈下，籠罩在暖中的生靜靜看向他。
“可能有些遲……”
江席月微微蹙眉，沒反應過來：“什麼？”
林應緹著，輕輕抿了抿，臉頰出了淺淡的梨渦。風吹過的臉頰，拂起烏黑的發飛舞。
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正盯著看他，像是碎進了星。
“江席月，生日快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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