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梨點頭答應,“只要能幫你,我怎麼做都行。”
話音剛落,彈幕席卷而來。
【真的做什麼都行?小梨梨,可別把話說得太滿了!】
【黃心/黃心/黃心】
【說怎麼做都行,真讓你做你又哭。】
【樓上,細說怎麼哭?我是老批,我看!】
【太子爺都蓄勢待發了,不容小覷啊/斜眼笑】
【太極八荒了,下輩子還和你們當網友!】
阮梨:?
下次不說這些彈幕是偽人了。
分明是“黃大帝”。
窗外的晨鍍在傅時郁的側臉上,他緋薄的輕啟:“老爺子來海城這段時間,你假扮我朋友,等他離開,再告訴他我們分手。”
啊這……
阮梨仔細想了想。
昨天江夫人當眾說取消和江肆言的聯姻,那應該相當于恢復單了。
——只要把那份合同撕了就行。
四年前,江家、阮家和簽了一個合同。
如果履行和江肆言的婚約,可以得到1%的江氏份;
如果違反合同,則要償還這些年阮家支付給養母住院費用的十倍。
合同一式三份。
手里一份,阮家一份,江母手里一份。
江母如今急于擺,那份合同好拿。
至于阮家的那份,也不是難事。
半晌,開口道:“行。”
傅時郁斂眸看表,看不出緒,聲音平直道:“你還有二十分鐘洗漱,要換的服我讓王鷹拿來了,之后你和我一起去公司。早餐我讓王鷹買了,車上吃。”
阮梨原地立正,“好的,傅總。”
傅時郁閑涼的眸看過來,戲謔道:“寶寶,你我什麼?”
……寶寶。
阮梨像是電了似的,結道:“私下也需要這麼膩歪嗎?”
傅時郁死亡微笑,“能生巧。”
接著,雪矜貴的下仰起,“聲聽聽。”
阮梨努力控制著口部的,想發出“寶”這個字。
但因為過于恥和膩歪,最終選了一個不那麼尷尬的稱呼。
“哥哥。”
兩個字在空曠的客廳響起,像是酒心巧克力。
為難,“我你哥哥可以嗎?”
傅時郁表淡淡,“勉強。”
【勉~強~】
【熱哥,你別裝了,都翹了!】
【天塌了都有太子爺的頂著!】
【笑死,我嚴重懷疑太子爺是故意在客廳打電話的,假裝低聲音,實則引小梨梨上鉤,不然怎麼不去臺打電話!】
【姐妹你好會磕!以后跟你磕了!】
阮梨眼睫一,沒敢多想。
快速洗漱之后,換好了服。
王鷹辦事很靠譜,不但給兩個人購置了裝,還有水杯、鑰匙鏈、手環……
總之,只要“”兩個字能割的,王鷹全都被割了一個遍。
電梯,鏡子明麗輝煌,映著兩個人的影。
阮梨穿著一件焦糖的衛,里面搭著雪襯衫,下面是一條橘黃格紋直筒,很有秋日氛圍。
傅時郁穿著同天鵝絨駁領西服,雪白的襯衫領口系在了第一顆,搭著低飽和度的橘暗紋領帶,沉穩又明快。
哪怕是路過的三歲小孩,也能一眼看出來他們是。
電梯停在了24樓。
【啊啊啊!男主和妹寶就站在電梯外呢!】
【好刺激!】
【修羅場要來了嗎!】
【撞到就完蛋了,配和正義哥一看就是裝,解釋都沒法解釋。】
看到彈幕,阮梨下意識躲在了傅時郁的后。
門開了。
江肆言和安盛楠走了進來。
“太巧了,郁哥。”江肆言眼睛一亮,“這服很適合你。”
傅時郁平靜地和他打招呼。
江肆言看到他后藏著一個人,笑著探打招呼,“嫂子,終于見面了。”
阮梨不敢出聲。
拽著傅時郁的西服,纖細白皙的手指格外用力。
傅時郁將人護在后,淡淡開口,“害。”
安盛楠瞧著有些古怪,“這也太害了吧。”
傅時郁斜睨了一眼,“和某些借住在別人未婚夫家里,還把擋在門外的人相比,我朋友的確過于害。”
聞言,安盛楠臉一白。
“怎麼回事?”江肆言聽出不對。
傅時郁把玩著和阮梨同款的Labubu掛件,玩味道:“看看你們家門鎖的監控,就知道了。”
江肆言一愣,拿出了手機。
看完了門鎖監控的視頻,他僵地抬頭,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安盛楠。
“我什麼時候把門鎖碼改你生日了?”
“還有,你為什麼要讓阮梨去外面住,還告訴我敲門的人不是?”
狹小的電梯間,面對一聲聲質問,安盛楠下意識后退了半步,卻退無可退——